“什么?”冬白猛地一下跳了起来。
心疼的看着谢贞贞,“老爷怎么能让小姐去那种地方?老爷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小姐也是她的女儿啊?”
谢贞贞对着铜镜摸着秀发,是啊,可惜了,这都是命。
搁谁谁不选最心爱的女儿。
就连皇帝也有私心,自己儿子禁欲多年,有朝一日看到了点子希望,可是那个希望却是不洁之身,病秧子最主要的还是个庶出的。
自是不同意,又心存侥幸,对一个庶出的尚可,名门闺女哪里不可?
最后的结果便是将失了贞洁的她丢向西蛮,独自面对恶狼,结果可想而知。
谁不无辜呢?谁都无辜,这其中最无辜的还是谢贞贞。
皇帝不将西蛮放在眼里,却又要顾及面子如此做,谢贞贞是最为无辜且凄惨的炮灰。
却不知道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呐,谢贞贞恶意的想着,她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呢。
“小姐,不管你去哪,冬白都要跟着,小姐别不要冬白。”
谢贞贞抚过小丫头的发梢,含笑应答,“好。”
冬白不由湿了眼眶,她这条命是小姐给的,她跟定小姐了。
接回春绿的那天,谢贞贞去了。
“小姐,你近来无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就好好养伤。”
令谢贞贞没有想到的是四喜那个小丫鬟也跟了回来。
“小姐,这是契书,您收回去吧。”
“小姐,你拿回去吧。”春绿在一旁帮衬。
谢贞贞苦笑,拿不拿回来呢又有什么用呢?可见几人模样谢贞贞无奈,只好收了下来。
四喜留下不是没有原因,谢贞贞给的银子她用了,父亲性命垂危,在春绿劝解下她动了那笔银子,可是结果不尽人意,父亲还是去了。
她也算孤家寡人一个了,不,也不算,小姐还在呢?这个恩情没齿难忘。
“你可要想好了。”
四喜不明所以,却是跪下坚定道,“奴婢绝不后悔。”
谢贞贞想这样也好,四喜和春绿作伴,也让她放心不少。
“你便跟着春绿吧。”
四喜有些疑惑,最后只当是春绿身子没好利索。
春绿却察觉出不对,跟着谢贞贞久了,对于一些事总能感知一二。可见谢贞贞疲倦的模样,春绿一时不忍开口,算了,还有时间,晚间问问冬白便是。
“春绿姐姐,我走了。”
春绿忍不住嘱托,“你定要照顾好小姐,若我知道你偷懒了,等我好了定不饶你。”
冬白笑嘻嘻,“我知道啦,春绿姐姐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
说是封号了个郡主,有的不过是个名号罢了。
天蒙蒙亮,谢贞贞身着一身白衣,披上斗篷上的帽子,由谢府小门上了轿子一路出城去了。
城外是备着的将士。
“郡主。”一行人行礼让冬白有些震撼,也不止一个名头,起码这些人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帽子遮掩了谢贞贞样貌,哪怕没有这些人也是不敢直视的。
“请郡主上马车。”
“有劳将军。”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谢贞贞上了车厢,车内布置比相府的要好上数倍。
拉开帘子,京城的身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