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后,宫内设宴,邀世家名贵饮酒作乐,东方瞻下旨要求白至清携谢贞贞入宫。
除了夏红莺柳其余随从皆面生,白府随从少谢贞贞记得一清二楚,却一个也对不上,想来用的是暗兵。
此次入宫白至清自是做了万全准备,他皮糙肉厚不怕什么,而谢贞贞就不一样了。
许是瞧着东方瞻心情尚好,大臣们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愈发无所顾忌。
而一白胡子老者却无心交谈,他眼皮子一直跳,慌得要死。
东方瞻突然抬手,声乐顿息,众人放下杯盏,全场寂静。
东方瞻笑呵呵道:“白家二郎,可有婚配呐?”
白启手揣在衣袖里老神在在,充耳不闻,小王八蛋的事自己解决。
白琛流内心憋屈,又拿自己开涮,无奈起身行礼,“陛下,还未。不过我已有心仪之人,只待来日迎娶过门。”
“如此倒是可惜。”东方瞻换了个姿势,又道:“二郎已加冠,房内怎能无人,不若朕今日给你订门婚事,来日也不耽搁你娶心上人。”
众人低头瞧着桌上饭菜好似要盯出花来,大气不敢喘,自古圣心难测,而东方瞻更甚,焉知下一秒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白胡子老者只听东方瞻说道:“你看太傅之女如何?”虎躯一震,花白胡子抖了三抖叫苦不迭夭寿啊。
白琛流忍着骂街的冲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高声道:“臣惶恐,万万不可,望陛下收回。”
东方瞻面色微沉,不快道:“怎么?不满意?那太傅之女貌如春花,聪慧过人,你瞧不上?”
“并非如此,太傅之女容貌过人,天资聪颖,京城自是无人不晓,只是我那心爱之人……容不得她人,届时定不肯下嫁于我。”
“奥?哪家女子如此独特。”
“陛下,她乃江湖儿女,追求者无数,你有所不知,她这人挑剔的很,上次我赠予的发簪竟让她扔了去。”
语气之诚恳急切将一个陷入情爱之人刻画的淋漓尽致,甚至眼角泛红,下一刻要落下泪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此番模样倒是符合了民间人们楼口想传的模样,纨绔子弟,烂泥扶不上墙,整日游手好闲。
白至清有多受欢迎,众人对白家二郎就有多失望无奈,提及白琛流不免唏嘘,这都是将军府里出来的,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东方瞻也说不得什么,摆摆手让人退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出声道:“来,哪个是谢贞贞呐?让朕好生瞧瞧,究竟是何等姿色迷住了我们白小将军。”此话一出,刚喘了口气的众人心又提起来了,他们就知道不过节不做什么的设宴作甚。
谢贞贞无视众人目光,坦然以对:“小女子叩见陛下。”
“抬起头来。”
“怪不得,不愧为魁首,有几分底气。”朝中众人不知晓谢贞贞出身,故听不出名堂。
东方棱是知道的,却也无可奈何,起码现在得忍。
白至清皮笑肉不笑:“自然,臣初见便被迷了眼,再后来,便会发现贞贞哪哪都好,这世间无人能及阿清。”
东方棱恨不得上去捂住谢准的嘴,他是真的敢呐,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人脸吗?告诉东方瞻京城贵女,高人一等的公主,后宫三千佳丽完全比不得一个妓,虽然谢贞贞并非如此,但在明面上她就是这个身份。
可白至清此话却又无大过,试问哪个人不觉得心爱之人顶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