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柳觉得有些古怪,却也搞不清其中门路,许是掌柜的怕得罪贵人吧。
不一会儿,掌柜圆润的身子出现在走廊尽头,气喘吁吁,手里拿着的东西也是下了本的,青沙上波光流转。
“怎么回事?还不起,二叔啊!!”掌柜扯着嗓子。
“来了,来了,吼什么!”
门吱呀一声由内打开,一干瘦老头衣衫整洁,瞧着让人心生好感,“怎么了?进来我瞧瞧。”
阿黑眉头微皱,上前一步,那老头被吓的一跳,“作甚!作甚?”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活似一只干瘪的蛤蟆。
阿白拉住阿黑,笑道:“我二人可否一同进去?”八壹中文網
干瘪老头却犯起了倔,“嘿,我还偏生,不让你二人进了。”
阿黑眉头微皱,脸色有些难看,他真蠢,刚刚就不该带小姐来,哪怕去劫持个医者也定比这人强。
掌柜见势不妙,“二叔啊……”祈求的看向老者。
谢贞贞意味深长的扫过几人:“无事,我进去瞧瞧便好,你二人在这儿等着。”
几人不赞同:“小姐!”
“嘿,你们这样搞的我小老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来,娃娃,你跟进来。”老头气的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儿,指的正是莺柳。
门未关,阿黑阿白站在两旁,仔细着屋里的动静。
二人身处屋内方知为何不让他人进来,这里实在是一言难尽,满墙壁的书卷,地上散落着不少瓶瓶罐罐,使得屋内格外狭小。
“小姐,您小心。”
老者冷哼一声,显然是瞧不起二人行径。
莺柳:“……”拿着斗笠的手硬了。
谢贞贞进了里间,一面轻纱阻隔二人,莺柳目不转睛,哪知一阵风来,吹得轻纱乱舞,飞了莺柳一嘴,气急败坏的扯下,恶狠狠的盯着老者。
老者隔着帕子替谢贞贞把着脉,察觉到莺柳的目光,抬头对她嘿嘿一笑。
“好了,没什么事儿,过几日便落下去了,小题大做,浪费小老儿的时间。”老头背着手出了窝屋。
莺柳上前搀扶谢贞贞,“小姐您带着这个透气吗?难受的话,摘下来也不非不可。”
谢贞贞摇摇头,好似累了,不愿多言。
莺柳也没多想,几人出了楼。
上了马车,打道回府。夏红总觉得哪里不对,奇怪了。
白至清掀起车帘却不见熟悉的人,脸色骤沉,冷声道:“回去。”
小厮不知发生了何事,一脸茫然,手下却是利索,马儿飞快跑起来。
尽管如此白至清也不满意,一把掀开帘子,卸下了车厢,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徒留小厮对着车厢站在马路上与行人面面相觑,“……”
“少爷?”守门的小厮见谢准骑着马飞奔而来,面若寒霜,心下当时一跳,这是怎么了?
白至清跳下马的动作又是将小厮一惊,谁知自家少爷径直去了后院。
咽了咽口水,他得找二少爷,发生什么说不定能拦着点。
“阿贞呢?”白至清直言问道。
莺柳没有察觉异样:“小姐有些乏了,回来便歇息了。”
夏红大叫一声:“我……我知道哪里不对了,她不是小姐。”夏红泪流满面,“她走路和小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