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弱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做了一段被劫匪拦路抢劫的恶梦,梦里他十分害怕,但还是与劫匪展开了殊死搏斗。梦里打斗正酣时,他醒来,一看手表早上七点了。庞晓储已经起床,去大厅的卫生间洗脸刷牙去了,他虽然不用做早饭,但是要早起为午饭,晚饭做准备。
章呵和“麻杆男”还在睡觉。“麻杆男”白天像一个幽灵一样,拿着扫帚,长把铁簸萁,在楼上楼下,来回扫地。他基本不跟人交流,据说刚来的时候性格开朗,是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子。来非弱心里默默为他叹息。
来非弱趁着坤哥还没起床,就到二楼看了一下,这时候才七点十分,二楼大厅还没有人。他到二楼大厅北面的窗口,往外看,后面的院子中间,有一个高大的,石棉瓦棚子,里面有很大一堆煤炭,像一个金字塔。棚子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中等大小的货车。靠近院子门口的位置,有一个二层的保安室。钗姐房间的卫生间,窗户外面就是这个院子,他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害怕坤哥从房间里出来,看破他的想法,他赶紧回到了一楼。
来非弱到了一楼洗漱完毕,早早到了大厅里。他拿出信纸来铺好,写起信来,信的内容是介绍几款高档化妆品的,他开头的称呼是老同学你好。但他还没有想好给谁写的。
陆陆续续,人到齐了,钗姐点完名后又在高谈阔论。她说:“我们每个人,都不能低估了自己的潜力,我们要挖掘自己的潜力。将来公司扩大了,在坐的各位,只要是好好干的,都会成为管理人员。但是首先,你们要学会吃苦,要耐得住寂寞。风雨过后才可能出现彩虹啊,老是晴空万里,哪来的彩虹啊?下一步,我们要把卖出去的化妆品,净利润的10%发给个人。从下一个月开始实行。”
钗姐拿起玻璃水杯,喝了一口水,“我还要宣布一下,从下个月开始,庞晓储,你要有固定工资了,每个月150元,不过你要在做两顿饭之余的时间,到二楼帮忙做工艺品。”钗姐看着坐在桌子最靠外的位置的庞晓储说道。
庞晓储说:“嗯,谢谢。”
钗姐又对大家说:“每一个人,只要好好干,都会待遇越来越好的,只有你给公司创造了效益,公司才能给你利益啊。”
来非弱端着暖瓶,过去给钗姐杯子倒水,“钗姐,你多喝点水,润润嗓子,再教导我们”。张能能剜了一眼来非弱,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他只能做到如此了,对于改变钗姐对来非弱的青睐,他是无能为力了。
钗姐说:“来非弱,你也讲几句,锻炼锻炼你的演讲能力。”
“好的,谢谢钗姐给予我这个机会。”来非弱站到钗姐身旁,嫣然是她的得力助手一样:“在坐的各位,我们来自四面八方,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家,就是我们的公司。我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让公司越来越生意兴隆。请相信,面包和牛奶会有的。请相信,正如钗姐刚才说的,过个三年两年,公司壮大了,开了分公司,我们在坐的,都会是骨干。前提是大家跟随钗姐,咱们心往一处使,咱们好好干!再次谢谢钗姐给予我这次演讲机会,我就先讲这些了。”
来非弱演讲完毕,坐到钗姐身旁的座位上。钗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非弱讲得好,请大家响起掌声”。钗姐第一个鼓掌,然后十七八个人一起响起掌声。
钗姐和来非弱演讲完后,气氛又安静了下来,有人写信推销化妆品,有人查看记在日记本上的通讯录,有人让钗姐打开抽屉,取出电话机,联系业务,或者拉拢亲友来公司干。来非弱在写信的时候,偶尔会看一眼对面的旧车间,不知道昨夜被揍的人怎么样了。正当他担心那人的时候,从旧车间敞开的门口,走出来一个鼻青脸肿的男青年。他穿着粘满土的,表面隐约可见几处脚印的,蓝色羽绒服。他踮着脚,步履缓慢地走进大厅,又踉跄着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这一天,来非弱工作很积极,钗姐也因他的表现,脸上绽放了许多笑容。来非弱和钗姐共进午餐时,钗姐说:“非弱,你昨夜怎么走了,难道我的房间没你那房间好吗?”
来非弱夹了几块红烧茄子,放到米饭里,端着碗,低着头吃,没有回答钗姐的问题。
“姐问你话呢?装聋是吧?今天晚上可不要再走了。”
“嗯,嗯,今天晚上,我不会再回我宿舍睡了。”
钗姐看着正在吃米饭的来非弱,脸上留出狡黠的笑容。她小声嘀咕着:“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你莫非就是那再世潘安,与我今世有缘?”
来非弱放下碗筷,拿纸巾擦了一下嘴,“钗姐,你嘟囔的啥啊?”
“没啥,你说话算话即可,晚上别回你宿舍了。”
在来非弱洗盘子刷碗时,钗姐在一边做出承诺:两个月后,每月给你二百元工资。
来非弱干得更带劲了,他让钗姐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他把桌子擦了,地面也拖了,还把钗姐房间几块不太干净的毛巾,也拿到卫生间洗了。然后他把卫生间地面瓷砖,和墙上瓷砖都擦了一遍,又用长柄毛刷把马桶里外刷了。然后又到外面把梳妆台整理了,把镜子擦得一尘不染。
“非弱,歇会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钗姐躺在床上说。
来非弱一边把钗姐的鞋子,摆放到墙角的鞋架上,一边说:“以后,这就是我温馨的小家了。”
钗姐听到来非弱这句话,在床上乐得,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打起了滚。
下午在大厅里,来非弱依然满腔热情,意气风发。
到了晚餐时,钗姐把房门插上,与来非弱进入了,浪漫的二人世界。这次饭桌上有三盘菜:鱼香肉丝,酸菜鱼,芹菜炒肉。吃菜,喝酒,钗姐和来非弱对饮了两盅白酒,来非弱说:“钗姐——我——开始晕了!”来非弱说完仰着头,坐在椅子上。
“小可爱,姐说过今晚上不会放过你,不过姐会让着你,姐再喝两盅酒,你只要再喝半盅就行。”钗姐说着,伸手解开了他黑色西服褂子的扣子。
“今晚——上——我人——随便你——处置——酒一滴不喝了。”来非弱并没有阻止钗姐的手,但他就是不喝酒了。
钗姐看着来非弱仰在椅子上,上身露出白色羊毛衫,蓝白相间的衬衣领子,在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干净,衬托得他干净俊俏的脸,更加迷人。她端起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将手伸向了来非弱的腰带扣,来非弱抓住了她的手。“钗姐,请允许我洗一下澡,这样才能更好嘛。”
“好,洗得好一点,仔细一点,别着急,姐在外面等你。”钗姐狡黠地笑着说。然后她沏了一壶茶,在椅子上坐下来。
来非弱,起身,晃晃悠悠地来到卫生间。钗姐看着有点心疼:“小可爱,要不要我扶着你?”
“不用。”
来非弱进卫生间后,把灯打开,反锁了卫生间的毛玻璃的门,把热水器花洒水流开得大大的。然后打开窗户,手扒着窗框,脚往下一放,一伸腿,够到地面了。来非弱进入了后面的那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