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能能,解释自己当时写信,说这里月薪一千多元,也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来非弱走到他跟前说:“表哥,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我和章呵也应该理解你。”
他向张能能说完,又转身跟章呵说:“章呵,这里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难道你觉得表哥是存心骗你吗?他都是被逼无奈啊,你就不要再指责表哥了。”
“嗯,坤哥和钗姐,真特么不是东西。”章呵气呼呼地说道。
张能能面露歉意地对来非弱说:“来非弱,谢谢你能不计前嫌。”
来非弱说:“我们都是老乡,我和章呵是同学,你是他表哥,我也跟着叫你表哥,我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矛盾啊,相互理解吧。”
张能能说:“我看钗姐很器重你,你也主动拥护钗姐,你们已经走到同吃同住了,真没想到,你竟然逃跑报警了。”
来非弱说:“我等不起啊,我要赚钱给我父亲看病。并且这里很多哥哥姐姐,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应该尽快脱离苦海啊。坏人违法犯罪,需要得到法律制裁啊。于公于私,我都要这么做啊。”
张能能竖起大拇指,“来小弟,你是好样的”。章呵也竖起大拇指说:“你人帅,心眼也多,又有孝心,又善良。”
庞晓储走了过来说道:“来小弟,确实心眼多,不过都是好心眼儿。我们现在自由了,多亏来小弟啊。钗姐说给我150元工资,我才不信呢。我辛苦干两年了,一分工资没有,她现在不知耍啥花招,要给我150元月薪。我了解她,她可能是为了某个短期的目的,才说这话迷惑人心。就算是真的,我一个人,洗菜,炒菜,做饭,供这么多人每天两餐,有点空闲还要做工艺品,给我月薪150元,我也不划算啊。”
这时候,前天夜里被暴揍的男青年过来了,“庞晓储,你算说对了,钗姐这人,也绝不是好人。我来了也快两年了,半年前她到楼上检查工作,跟我说下个月给我一百元工资,这都十几个月过去了,我总共只得到75元奖金。”
经过庞晓储和这位男青年,分别这么一说,来非弱心里对钗姐的愧疚感,基本没有了。他觉得,就像庞晓储说的,钗姐就是为了某个短期目的,才突然说要提高他们待遇,塑造她仁义的假象。
第二天,警察查看了这个传销窝点,或者说黑作坊的,全部账目记录,从中找到了很多人交钱的记录。警察从查封的钗姐和坤哥的屋里,找到大量现金,他们按照当时的交钱数目退给了这些成员。来非弱,章呵,张能能像很多其他成员一样,都拿回了来时所交的押金600元。
警察联系了这个院子的房东,房东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房子租给了坏人,成为黑作坊和传销窝点。经过心理疏导,这二层楼里,这些曾经受尽欺凌的成员,陆陆续续返回了家乡。来非弱,章呵,张能能,也离开了这里。这个给很多人留下阴影的院子,最后只有“麻杆男”不能自己回家,他被警察暂时收留。警察通过查看钗姐抽屉里的资料,得知“麻杆男”的身份信息,家庭地址。他们联系了“麻杆男”的父母,并指导他父母,如何利用法律武器向犯罪分子,提出诉讼维权。八壹中文網
崮乡镇的这三位年轻小伙,走到城郊市的大街上,像飞出鸟笼的小鸟,重获了自由。张能能,指着麦城工业园内一处餐馆说:“两位小弟,我请你们吃饭。”三人走进了那家餐馆,来非弱和章呵,在一个圆桌前坐下来,张能能则招呼女服务员,拿过菜单来。一位二十多岁,穿着红色工作服的,漂亮女服务员拿过菜单,“先生,你吃点什么?”
“鲶鱼饼子,蒜苔炒鱿鱼,香菇炖鸡。”张能能点完这三个菜,转身问来非弱,章呵,“你们也点一个菜吧”。
来非弱说:“表哥,你就不要太破费了,我看这些菜就行了。”
“来小弟,你就点一个菜吧。”
来非弱盛情难却,就说:“酸辣土豆丝。”服务员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章呵说:“来一个油泼鲤鱼,再来一个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来非弱伸手挡在他面前,“行了,章呵,点多了吃不了,都浪费了”。章呵本来还要点两个菜,被来非弱拦住,也就作罢了。服务员记下菜名后,就到了后厨。
过了没多久,酸辣土豆丝,蒜苔炒鱿鱼,宫保鸡丁就陆续上桌了。三个人先吃着,聊着天,等待后面的菜陆续上桌。张能能要了九瓶啤酒,“每人三瓶,咱先喝着,不够再要”。
来非弱摆手说:“表哥,我不喝酒啊,你们喝吧,喝不了就退回三瓶吧。”
张能能说:“来小弟,你真不喝吗?那我就不劝你喝了。”张能能说着,递给来非弱一支烟。来非弱摆手,指着喉咙,说:“我嗓子不舒服,不抽烟了。”
章呵接过了表哥给他的烟,点燃,和表哥一起吞云吐雾了。章呵说:“表哥,你回家还是再找工作?”
“我回家,我这次真怕了,我在麦城工业园,无银路这几个厂门口看招工信息时,遇到钗姐,她说得天花乱坠,把我骗到那个黑作坊。我现在,就想回家和父亲管理桃园,养羊,决不出来找工作了。”
来非弱说:“我是要到省会市找工作的,我父亲急需做'心脏搭桥手术',我要给他赚手术费。”
章呵说:“我和你一起去省会市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