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横宽说：“来，干杯！每人再喝一杯，一口闷，感情深！”

白更新说：“跟你喝过了不喝了，我酒量不行，班长说了能喝的多喝，不能喝的少喝。”

来非弱说：“范横宽，白更新酒量不行，不要劝他酒了，我和你喝一杯吧，你是今天的大厨，多亏了你炒菜。”来非弱说这话时，端酒杯的手明显有点抖了，他实际上也不甚酒力。

范横宽说：“班长，干杯，我最——羡慕你了——身材好——长相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范横宽说话也开始不着边际，所谓酒后吐真言，这话是他心里话。他们两个人隔着桌子，碰杯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范横宽，来到桌子西面的床边，和来非弱紧挨着在一起。他摸着来非弱那件红色绸缎唐装小袄的古典扣子，说：“班长——你这——棉袄真——好看——这扣子——是手——工做的啊——有古典气息。”由于今天是周日，又是为白更新庆祝生日而聚餐，氛围比较喜庆，所以来非弱又把母亲给他缝制的，那件红色丝绸唐装小棉袄穿上了。

甄晓君，用手指着来非弱开玩笑说：“范横宽，咱们班长就是穿啥衣服都好看，自身条件很重要。班长就是明星脸，明星身材，甚至比明星都好看。”

范横宽、沈青立、董德丰、白更新，都纷纷表示甄晓君说的对，班长就是一个被上中专耽误了的大明星。白更新像是想起来一件事，他说：“我在寒假里看东部省一台，好像看到咱们班长了，在一个集市上，和主持人甄优雅一起主持节目。”

来非弱忙说：“你看错了吧，长相相似的人可是很多啊。”

沈青立跟来非弱说：“我打开电视的时候，那个节目已经开始演了，那个乡镇好像是叫巍——什么镇，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那个小伙子，跟你很像。不知是我家彩色电视有点问题，还是信号不好，画面雪花较重，分辨率不是太高。”八壹中文網

来非弱笑着说：“你都没看清，还说是我。沈青立啊，你酒量大吗？”

沈青立说：“我从不喝酒的，这是今天大家一起高兴，我才破例喝了一瓶。我是不再喝了。”

来非弱左手扶着额头，右手放在桌子上，觉得也有一些微醉的感觉了，他保持沉默，没再说什么话。

现在这顿饭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桌子上的红烧茄子，炒芹菜，蒜黄炒肉，和炖鱼等已经吃得只剩残羹冷炙。撤下两个空盘子后，那盘花生米和那盘辣海带被端到桌子上了。

沈青立和白更新已经表示不再喝酒了，为了不让别人再给他们倒酒，他们就把酒杯拿到床上了。桌子下的地面上，还剩三瓶啤酒。董德丰说：“你们二人酒量真差啊，你们也就喝了一瓶，就说不能再喝了。”

范横宽说：“剩下三瓶，咱们四个人喝了”

来非弱，甄晓君，范横宽，董德丰四个人把最后的三瓶啤酒喝了。喝完啤酒后，他们都没有吃馒头，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也没有收拾，都躺在床上睡了。每个人酒量不同，虽然喝的有多有少，但是都有些感觉了，又恰好是到中午了，到了午休的时间了，所以每个人都是倒头就睡了。

来非弱喝了至少有四瓶啤酒，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多啤酒，他感到头晕，还有一点恶心。董德丰，范横宽他们，陆续去上了厕所，回来又倒在床上了。来非弱躺在床上迷糊了十几分钟，也起来上厕所去小便。

来非弱从床上下来，推开门，轻飘飘地迈着步子，去一楼东边楼道处的厕所小便。他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朱月杰。

来非弱说：“你——朱——月杰——有什么事？”

“班长，学校南面的文体百货商店里，新进了一批篮球，卖价40元，我想买一个，你帮我看看质量如何吧。”

“好的——等我上——厕所后——就去。”

来非弱到厕所小便后，出来跟朱月杰一起朝校门口走去，并出了校门。他们二人顺着校前的公路，往东边二里路外的文体百货商店走去。

来非弱老远就看到了，有一个矮胖结实的三十多岁男人，在那家商店旁边站着左顾右盼，像是等人。

朱月杰和来非弱，到了文体百货商店门口，朱月杰停住了脚步，恶狠狠地说：“来非弱，我敬你是班长，我一直忍着你，我现在是必须找你算账了！”

“你不——是——说买球——让我——帮你——看看吗？”来非弱喝了四瓶啤酒，酒精正在起着作用。

“我今天就是骗你出来揍你的！”

“奇——怪——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手上的手套谁给你织的？”

“你问——这个——干嘛？你——管得——着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女朋友杨淑给你织的，她都没给我织过手套。她现在不怎么理我了。她今天上午，刚买了白毛线，打算给你织一条围巾呢。”

来非弱将右手伸在面前：“这手套——杨淑——给织的——但——我们只是——同学。”

吴月杰双手推了来非弱一把，来非弱往后一趔趄，双腿迅速一前一后保持了站立。他把双手放在面前，身体略微颤抖着，摆好了防御姿势。

朱月杰阴着脸说：“来非弱，你敢到旁边这小树林里，我们'切磋'一下吗？”

来非弱，把放在面前防御的两手放下来，站在那里，轻微颤抖着说：“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