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兰说:“我也就是短期内在酒店帮忙,我三姨从老家来酒店做服务员了,基本上用不到我了,再说了我一个知名美术学院的大学本科生,也不能长期在酒店干勤杂工啊。我比较想去干的工作有报社编辑、广告设计、服装设计、企业管理等工作。当然,如果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也可以去和傅壬己一起教学,当美术学院教师。”
傅壬己的母亲说:“你和壬己既然谈恋爱,最好是能在一起工作,两个人长时间不在一起会感情变淡的。再说了,你先去那所学校锻炼三年,有一些工作经验以后,我们再动用关系,给你再找一个更好的学校当老师。不过,那是你生了孩子以后的事了。”
袁月兰心想,她想的挺长远的,我和傅壬己能维持交往多久还不一定呢。她被傅壬己的母亲这话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夹菜以掩饰尴尬。
傅壬己的母亲看到袁月兰低着头,沉默不语。她就没再说结婚生孩子的话题,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超前了。
这时候张妈把最后一盘菜——油泼鲤鱼也端上来了。这时候,桌子上十盘菜都齐了,傅壬己说:“月兰你夹菜吃啊,别客气,张妈手艺还是不错的。”
傅壬己的母亲也说道:“你吃菜啊,来到这里别客气,一定要吃好,吃饱。”
袁月兰微笑着说:“嗯,好的,你们也多吃啊。伯母你百忙之中抽时间回来陪我吃饭,你辛苦了,你也快吃菜啊。”
傅壬己的母亲笑着说:“咱们一起吃,都别客气啊,瞧这一桌丰盛的菜,张妈手艺很不错,以前做过厨师。”
张妈站从厨房里提出一个暖瓶,拿来一摞陶瓷杯子,来到茶几旁,沏好茶。她听到傅壬己的母亲夸她菜做的好,心里美滋滋的。她站在那里,说:“我已经沏好茶了,你们谁喝啊?还是我给你们端过去吧。”
张妈先把一杯水端到傅壬己的母亲面前:“张院长,您喝水。”
傅壬己的母亲说:“嗯,放桌上吧。张大姐,你应该先给客人端茶啊,即使我在场也是如此,以后记住啊。”
张妈说:“年轻人毕竟年轻啊,尊老爱幼是社会优良传统啊。我还是先给您端茶水吧。”她说完后,又从茶几上端起一茶碗茶水,放到袁月兰跟前:“请喝茶。”
袁月兰说:“谢谢你了。”
“不客气”
张妈又给傅壬己端过去一杯茶水。张妈端过去这三杯茶水以后,站立在西面有大鱼缸和假山的一侧。
傅壬己的母亲说:“壬己,你们'海涯风美术学院',是不是正月二十一开学啊?”
傅壬己说:“是啊。”
傅壬己的母亲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你舅舅今天上午十点多钟,给我报喜讯了。他们厅长调到德塬市任书记了,他由教育厅副厅长升为教育厅正厅长了。我们要抽时间去他家祝贺一下啊。你舅舅为你毕业后,到'省西建筑学院'工作的事,操了不少心,还将继续操心,所以你一定要去看望他,祝贺他啊。虽然你大年初二刚去看望了他,但是现在是他升官了,你还要去祝贺他啊。”
傅壬己说:“这是一定要去的,就是请假我也要去啊。我准备明天就去舅舅家,舅舅也太给力了,成为省教育正厅长了。”
袁月兰只是低头仔细听着,偶尔夹一筷子鱼香肉丝,或者夹一颗老醋花生,细嚼慢咽来掩饰自己的拘束感觉。
傅壬己的母亲说:“小袁啊,壬己的舅舅成为教育部正厅长了,以后你如果在教育系统工作,我们还是很有把握给你调动到好学校,或者好单位的。”
袁月兰说:“嗯,壬己的舅舅真有能力啊。”
袁月兰有些拘束,所以她语言表达能力也受到了一些影响,说话有些嘴笨了。
吃完饭后,傅壬己的母亲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休息了片刻。然后,她从她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来一份文件,放到茶几上,用一支钢笔又圈又点,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又露出一丝笑容。傅壬己知道母亲在工作了,就领着袁月兰到了二楼。
傅壬己邀请袁月兰看了自己的书房。他的书房在二楼的最西边,是南北通透的。北面的区域,南北向排列着一些书架,上面满满的是各种书籍;中间的区域,有一张暗红色实木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脑显示器和键盘,主机在桌子下面。桌子前有一把老板椅;南面的区域,有一个茶几,周围一圈沙发。再往南是一些盆栽的鲜花,有开着红花的蟹爪兰。有一条条绿色的,顶着白色碎花的水仙花。这些盆栽的花草一直延伸到南面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