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弱走到了“山树岛小区”的南大门,有两个穿着蓝色短袖衬衣的保安,分别站立在两边的太阳伞下。
西面的保安看上去比较随和,每次来非弱路过这里的时候,这保安都会冲他微笑。所以来非弱冲这保安微笑着说:“你好。”
“来工你好。”
来非弱出了大门口,看到路南面停了一辆红色轿车。那轿车的车玻璃降了下来,郑纷纷穿了一件粉红色小褂,冲他喊:“非弱,还瞅什么啊,这就是我的车。”
来非弱走了过来:“你的车真漂亮。”
来非弱到车子的南面开了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郑纷纷开动红色轿车朝东走去。
来非弱说:“这么近,其实不用开车也行啊。”
“嗯,是的,开着车比走路快,节省时间。”
“山树岛小区”前面这条路就是“沿海路”,从“山树岛小区”到拐入涯波路的丁字路口,有一公里。他们很快就到了这个丁字路口,郑纷纷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早餐店门前了。八壹中文網
郑纷纷说:“这家早餐挺不错的,很干净。”
来非弱说:“我不太饿,吃一个包子就行了。”
郑纷纷进入到快餐店里,向来非弱说:“进来坐下吧,你是我师傅,也不要我学费,我请你吃饭是应该的。以后不要再这么客气了。”
郑纷纷请来非弱吃的锅贴,白菜肉馅的锅贴外酥里嫩,做得很好吃。他们每人还喝了一碗鲜豆浆。
二人吃完早餐,郑纷纷开车在沿海路上右拐,进入涯波路。他们很快到了“崖波半岛之恋景区”停车场。在保安的指引下,郑纷纷把车停在一个空车位了。
那位穿着白色衬衣的年轻保安小伙子,用对讲机喊了接待中心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开观光电动车来接游客。
来非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副茶色眼镜,戴在眼上。他们等了三分钟,南面开过来一辆白色电动敞篷观光车。
那开观光车的女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高个,她说:“欢迎光临。”
来非弱和郑纷纷上了敞篷观光车,车子开动了,朝薄雾里的“涯波楼”驶去。
来非弱记得四年前离开这里时,他的眼睛湿润了,但他偷偷擦拭了泪滴,没让专注于开车的袁月兰看到。那时候他觉得和袁月兰在一起的几天,就像是一场美梦,他的伤感是因为,他知道美梦过后又要直面现实了。
郑纷纷握住来非弱的手:“非弱,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来非弱说:“太高了,我有点不适应,本来出了是放松心情的,还是不玩那个了。”
“那我们坐爱情号列车,在涯波半岛这一片植物园里穿梭,好吗?”
“好的,我的徒弟这么热情地邀请我来玩了,我做师傅的也是盛情难却啊。”
二人说话间,观光车已经停在了涯波楼前面。
郑纷纷说要到涯波楼里面看看。郑纷纷在一楼门口的售票处交了六十元,买了两张门票。
二人进入涯波楼后,来非弱看到一楼和二楼变化不大,变化最大的是三楼。
三楼增加了许多名人字画作品,民国以及以前的一些书画大家的作品,增加了一些,还有国外的著名油画,也增加了收藏。
郑纷纷跟来非弱说她曾经想买一幅山水画,但是景区工作人员说这些名画不卖。
来非弱和郑纷纷在涯波楼三楼转了一圈,要下楼的时候,来到了楼梯口北侧墙上的,那一幅巨大的《涯波半岛景区全景图》前。
来非弱看着这幅景区全景图感慨万千,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一幅大气磅礴的山水画,是袁月兰一笔一笔精心画出来的,他就陪在袁月兰身边调墨,调制各种颜色的染料。
来非弱想,时间过得好快啊,四年了,袁月兰你过得幸福吗?傅壬己对你好吗?他还一如既往地爱着你吗?
“非弱,这幅画可是美女作家和画家弱兰女士画的啊。”
来非弱喃喃地说:“是啊,是袁月兰画的啊。”
“非弱,你可能不知道,袁月兰的笔名叫弱兰。她写过一些经典散文,还写过几本不错的小说。她今年才26岁,就具有较高的文学才华,和美术造诣,真不愧是一位才女啊。”
“嗯,你说得对。”
来非弱情绪有些低落,只是简单地回复郑纷纷的对话。
“非弱,咱们到涯波楼南面的海边看看吧,近距离感受一下海浪的气息。”
“好吧。”
郑纷纷带着来非弱下楼了,来非弱心里并不平静,满脑子里都是四年前袁月兰在这个景区参加笔会时的样子。他仿佛又看到了一身蓝色带莲花图案的旗袍的美丽姑娘,优雅地在他面前走着。
出了涯波楼,一阵海风吹来,吹在来非弱穿短袖黄体恤衫的身上,有些许凉意,让他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中。
郑纷纷穿着粉红色小褂,和黄色裙子,走在前面,朝南面海边的岩石走去:“非弱,快点啊,你看那里有一只螃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