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宏山,大华帝国。
李大江等人受到此番灵魂打击,再也不敢造次,这回是真灰溜溜下山去了。当他们看到,项鹰带人将一筐筐雪白的食盐,由刘开的仓库往外搬个不停的时候,捶胸顿足,后悔不迭。
曾经有一个每天能好吃好喝的机会摆在眼前,可我因为不想立正站好而没有珍惜。
在训练时偷懒耍滑,在吃饭时争先恐后,这些也就罢了,居然还哄抢包工头的物资,耍小聪明的人,终将失去更多。
刘开也很心疼,为了装这个逼,他专门买了一把狙击弩。
这玩意儿老贵了!比他那手枪都贵上好几倍!
至于那些刀剑锤戟的工艺品,倒是没花太多钱。但是特别重啊!折算下来得加上多少快递费?!
这些东西有个毛线用!?为了让你们能理解到我装的这个低端逼,我容易嘛?
但是,通过此番事情,刘开也意识到,菩萨心肠或许无须丢弃,但是屠夫手段有时也得用上。
李大江等人真要再次进去哄抢,那必定是血流成河了。
解决穷山恶水出刁民的问题,第一是要解决穷山恶水,第二是解决刁民。
坐下来算账,此番卖给项鹰千斤食盐,除开此前用掉的定金,再收了他二十五两银子。
百公斤物资快递费需一两银,单盐的这项就去掉了五两。那把装逼弩要两万多块钱,折合二十多两银子,已然是打白条买的了。
其他酒菜、刀剑、日用品的还没细算。
得!还倒欠系统十几两!又该发愁了。
唉!你说你没事瞎练个兵干啥玩意儿!
建国路线,从穷折腾、瞎折腾到少折腾、不折腾。
先老老实实卖货吧!
接下来的几个物资传送周期,刘开便踏踏实实地倒腾盐。
常威常武,洪奋洪力一直鞍前马后地奔忙,那小木匠班路也被叫了过来,那小子是个人才。
经李大江这么一折腾,常威等人也不再讲究那些本地人外地人的了。
谁人义气投缘,便跟谁结伙!这才是江湖好汉做派!
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千公斤的进货配额大多用来买盐,价格选的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年份,低得可以忽略不计,就是快递费太坑。
项鹰每次过来,也是照单全收,有多少要多少。
自打喝过7文(元)钱一瓶的飞天后,项鹰在别的地儿便不喝酒了,喝啥都像马尿,和刘开这边的人也越发熟络,称兄道弟。
有了不同年份商品物资的选取功能,现在刘开能卖的东西其实真不少。他也不是没考虑过拿着飞天,或一些其他物资去贩卖,但一想到王八镇当前的购买力和商业治安环境,还有自己这一张饭桌都坐不满的势力,暂时还是算了。
还有个差点被刘开遗忘了的事情。
便是开局一公斤的种子。洪奋、洪力和班路都比较全能,虽然不是专业种地的出身,但打理庄稼的能力也比刘开强了一个次元。
很快,这帮哔都吃上自己种的玉米土豆辣椒了。
不过他们倒没有像其他穿越文那样,看到土豆就发狂了。
每日里喝点茅台的人,这算啥?
他们也习惯了刘开的各种好东西,总之不是大晋,就是啥海外米帝的。
没见识也有没见识的好,反正知道自己没见识!
你就是拿激光剑出来,他也不奇怪,只当是怪力乱神。
。。。。。。
王八镇北边,一条大河波浪宽。
青色大江,浩浩汤汤,奔流入海。
这一段水路蜿蜒,暗礁林立,处处险滩。
自古以来,便有纤夫在此讨生活。
一船万斛重,百夫不得拽。上闸登岭难,下闸流失急。。。可怜此民苦,力尽骨复折。
那严寒酷暑时节的赤身跋山涉水,疼痛冷热交织。若遇青江涨水,船只在险滩急流倾覆,则连带纤夫非死即伤。
纤夫之苦,近乎世间之最也。江边纤夫石,千百年间,尽是斑斑血泪,无尽悲歌。
待得过了这一段,江水趋于平缓。
那青江中间,竟有一座江心洲,由河漫滩相和河床相沉积而成,百年来长期出露水面,洪水期也淹没不住。
久之,也形成了一座寨子。打鱼的,拉纤的,混同些江洋水匪,便是鲶鱼寨。
太平日久,这帮人在镇上也多有居所,只是鲶鱼寨大本营还留在这江心洲之上。
寨主白富贵,满是络腮胡的一条雄壮大汉,此刻正伸伸懒腰,惬意地准备起床。他肌肉精壮,健硕的上身满是各种条状的疤痕。
榻侧有个微胖的妇人,云鬓散乱,兀自春睡,帷帐里白花花圆鼓鼓一片大。
“大王~~~~~~~~还要~~”那妇人睡眼惺忪,嗲嗲地哼道。
“这浪骚蹄子~~~~~~~~”
十秒钟过后。
白富贵再次起身。
。。。。。。
“还请大王莫要忘记,为我儿报仇雪恨!”
“你且安心!我已探得些消息,今日便找人议事,准备去马岗寨讨个说法!”
白富贵穿衣出门。
早年他也是纤夫出身,力气大,打架狠,在鲶鱼寨慢慢拼到了第二把交椅。
老寨主一次醉酒后,跌入青江淹死了。白富贵就当了寨主。
然后,寨主的遗孀,半推半就的,也上了白富贵的床。
但那老寨主儿子不是个安分人,从小在江边打水漂,使得一手好飞石,又找了个逃兵和道童拜做兄弟,两人一个凶悍一个阴狠,这是要干啥?
白富贵就一直头疼,不知道该咋处理这个事儿!
但前些日子,那三兄弟莫名其妙就被人干死了,还挺凄惨!
天助我也!白富贵得知消息,可别提多高兴了!
但那妇人自然不依,哭闹个不停。
出来混,样子还是要做的!
鲶鱼寨内大摆灵堂,尸体放了个头七。白富贵花椒水泡手,揉红了眼睛,发誓定要找到凶手,千刀万剐了喂鱼,以告慰老寨主父子在天之灵。
白富贵很诚恳地在老寨主父子灵前暗自承诺:尔等就安心去吧!汝妻汝母,吾养之日之!勿虑也!
这一晃,又十几日了,白富贵却不干事啊!那妇人只是着急,却也无法,慢慢就准备认命了。
昨日,白富贵却知道榷场上的消息:项家开盐铺了,盐都是从马岗寨大宏山上给挑下来的。
这下,他便坐不住了。
那三个狗哔,死则死了。白富贵自然也是查过的,甚至都知道是“大晋帝国锦衣卫”所为。他才没那个狗胆去报啥仇,甚至还想请人家喝顿酒。
但现在,这盐竟然堂而皇之的开始在马岗寨和项家这边流转买卖了,没带他玩儿!这可不行,老子要去找马岗寨的人给兄弟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