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传送阵,凤倾城就被眼前白花花的景象给惊住了。
整个白帝城,还真是城如其名。
一排排建筑是白色的,路上铺地的鹅卵石是白色的,街上时不时走过的人穿得衣服也是白色的。
有些众星拱月的白袍人,他们胸前别着一个五芒星徽章,只是图案各不相同。
凤倾城猜想,这些徽章约莫是身份的象征,再结合一下身处之地,也就不难推测出……
这些人,是丹师协会认证的丹师。
明日辰时丹师大会才开始,凤倾城这会儿想找个酒楼歇歇。
走在街上听着这一声声吆喝,她明显能感觉到,白帝城比之伽厝镇更是繁华。
不过这繁华与她无关。
她来这里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救出嬷嬷!
丹师协会与各种势力盘根交错,强者如云,还可能有金丹期召唤师,她不过才筑基,强攻不得,只能智取。
借丹师大会混进丹师协会,她才有可能救出嬷嬷。
原主一个痴傻儿,除了死去的凤依依母子会恨她入骨,还有谁会……
听说凤擎苍的死状很是凄惨。
莫非是他的仇人?
只是……那人为何要抓走嬷嬷?
凤倾城心中正思量着,忽然间,人群一阵躁动。
“是霍海宗师!”
“霍海宗师来了!”
街边的人全都涌向一个地方,凤倾城被人潮挤着走动。
“是霍海宗师!”
“霍海宗师来了!”
霍海?
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
对了!
是云天洛那个傻叉的师傅!
“霍海宗师是丹师协会的副会长!”
“霍海宗师能炼出六品丹药!”
“原来,竟然是霍海宗师负责这次的丹师大会吗!”
一声声惊呼,各种关于霍海宗师的声音响起。
听着人群中这一句句霍海宗师,凤倾城心想,现代追星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辆由三眼天狮拉着的华丽车轿,腾空而行。
经过此处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霍海宗师!”
“霍海宗师!”
人群又是一阵躁动,毕竟谁还没个头痛脑热的呢?
霍海宗师,宗师霍海。
祸害总是?总是祸害?
凤倾城心中念着念着,觉得后面这句还挺顺口的。
人群中,一双双期羡的眼,紧紧地盯着空中那辆车轿。
仿佛看一眼,就能长寿似的。
墨天也能炼出六品,这人炼丹的实力比之墨天如何?
还是墨天更强一些的吧……
“要是有生之年,能有幸吃到霍海宗师炼制的丹药,那该是多么幸福啊!”
胳膊上纹着巨树盘龙的大汉,他说完后双手合十,闭着眼仿佛在祈祷着什么。
旁边的人一听,嗤笑他一句。
“杜黑子,你可别做梦了,霍海宗师怎么可能给我们丹药。”
杜黑子并未理会旁人,一味的祈祷,就好像天上能给他掉下瓶丹药一样。
“砰”
杜黑子揉着头,睁开眼的一瞬间,那叫一个热泪盈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飞速捡起地上的瓷瓶,仰天大叫狂奔着。
“我有药了!我有药了!”
旁边那嗤笑他的人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亲眼看着这瓶丹药,是从上面的轿子掉下来的。
这杜黑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羡慕的目光从人群中喷射出来。
见状,杜黑子赶紧捂紧了小瓷瓶,撒丫子狂奔而去。
这个小插曲一出,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街上的人一个个双手合十,闭眼祈祷着。
这般模样不是学的杜黑子又是谁?
凤倾城嘴角抽了抽,正想迈步离开,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车帘掀起的一角。
顿时,她眼睛微眯,停住了脚步。
她看见了三道身影。
那个年纪稍大的她不认识,不过从他的神情,他约莫就是这些人口中的霍海宗师。
而剩下的这两个人……
不正是云天洛还有那个劳什子圣女?
他们来丹师大会做什么?
除了二哥和凌逸凡三人,还有九皇叔,按理说,不会再有人知道她来了这丹师大会。
虽说她的易容术可谓出神入化,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
凤倾城迈步离开了原地。
街上的人还想着能和杜黑子一样,接住天上掉落的瓷瓶,却不想车轿早已飞离空中,此时的空中飞过一排排鸟兽。
并未再有任何的东西掉下来,除了……
“呸!好臭!”
“这是什么?”
“呸!啊啊……是……”
这人还没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
旁边的人正疑惑,抬头看向天空。
“啪”
突然,一坨湿软的鸟屎砸在他的脸上,这温度一看就是刚刚……
“啊啊啊啊啊啊!”
这人也捂着一脸的白色糊状物,洒泪狂奔而去。
他容易吗他,他就是来看个热闹!
随着他的奔跑,一股熏天鸟屎臭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是臭鸟的鸟屎!”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捂着嘴散开。
这臭鸟的鸟屎,那可是最臭的!三天都洗不掉这臭味!
他们可不想臭上三天!
此时,车轿内的上官紫烟也是一脸不想。
刚刚掉下去的那瓶丹药!
她明明就是拿出来,为了表达对霍海宗师的谢意!
谁知道,竟然该死的会掉下去?
“紫烟圣女,若不嫌弃,老夫这里还有一瓶。”
经过底下人群时,看着他们一脸的崇拜,霍海内心极为满足。
他本来就是丹师协会最强的!
而不是……那个只会……
“怎会嫌弃。”
接过他手中的瓷瓶,上官紫烟内心狂喜,朝他道谢一声:“多谢霍海宗师!”
看见她眼角的笑意,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瓷瓶,霍海眼中划过暗光,嘴角勾起。
“多亏你照拂我这徒弟,应该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怎么看都诡异。
只是这两人,上官紫烟是狂喜冲昏了头脑,而云天洛则是一脸自豪,仿佛是他给了她丹药一样。
两人并未觉得任何不妥。
酒楼某个房间内的凤倾城,她觉得异常不妥。
不妥!
着实不妥!
若是直接输入灵力,那这玉牌碎了怎么办?
这玉牌脆弱的紧,她也确实感受到其中确有一股能量,只是有些缥缈。
该如何解开这玉牌?
凤倾城盘腿坐在床上,一手颠着玉牌,一手托着腮帮子。
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她也没了法子。
视线看向窗外的夜色,募地,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手中动作心随意转,霎那间玉牌发出一阵柔光。
凤倾城眸子一亮,果真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