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言站在他们身边,冷眼看着。
“小月你说话呀!”
林雪动手拍打了助理小月几下,小月终于肯开口了。
“对不起林雪姐,我就是,一时昏了头。”
助理低着头,谁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程锦言看着面前这宛如一场戏剧一般的场景,怎么都觉得有些许怪异。
林雪看到助理的这副样子,当即走到了程锦言面前。
“锦言,我不知道,锦言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程夫人的事情,我也很伤心。”
“至于小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林雪仿佛不忍心一般扭过头。
程锦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林雪的样子,感觉有点假。
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苏瑾,为什么这么久,从来都没去看过苏瑾呢?
“那就按法律程序走吧。”
程锦言一句话定了助理小月的结果。
说完后,程锦言扭头就走,林雪也迅速跟上。
“锦言,你放心,以后的助理,我一定会好好选的,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程锦言停下脚步,“你的助理,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关系到苏瑾,我想我根本不会管。”
“而且这次助理的事情,想要伤害的人,是你,而不是苏瑾,苏瑾只是替你挡了灾而已。”
说完这些,程锦言就毫不犹豫的往前走了。
林雪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难道锦言这么久以来,注意到的就只有苏瑾吗?
就没有发现,自己也是受伤了吗?
就在林雪悲伤春雪的时候,突然发现,走到门口的程锦言停了下来。
扭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林雪心中大喜,肯定是因为和自己说了狠话,绝对对不起自己。
又或者是,来关心自己在这次受到的伤害。
“还有一件事,苏瑾是为你受伤的,但是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
林雪张了张嘴,呐呐的说道,“那是因为……”我的脚也受伤了啊。
而且锦言不是一向不在意苏瑾吗?
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来责怪自己?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但她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程锦言说完以后,才觉得胸口的那股浊气散去了。
林雪看着程锦言就快要离开了,林雪赶紧追了上去。
“锦言,你说得对,是我忽视了,我就是脚也崴了,一时没想那么多。”
“再说了,程夫人不太喜欢我,这你也是知道的,我怕我去了,她会更加生气,所以才没去的。”
“现在想来,确实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备好礼物上门的,也请你,帮我和她说一声谢谢吧。”
程锦言坐上了迈巴赫,偏头只回了一句话。
“我以什么名义,帮你道歉?”
说完以后,直接把车窗升了上去,徒留林雪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愣。
浅水湾。
苏瑾正捧着备用手机,看着论坛里的消息。
#冬奥会!乔子明即将代表华夏出战!#
#乔子明或最后一次代表华夏出征冬奥会#
底下的回复,一水的都是祝贺。
苏瑾有些茫然,乔子明要去参加奥运会了?
他都快退役了吗?
看来自己真的已经远离花滑很久了。
苏瑾拿出手机想要给乔子明打电话,最后却颓然的放下了手机。
当初他们一起搭档的时候说好的,要一起参加奥运会,结果现在,只有乔子明一个人去了。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和乔子明说话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待着容易想太多,苏瑾突然想起了以前和乔子明一起练习双人滑的样子。
苏瑾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吊灯,想什么呀,有什么好想的。
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想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的好日子,没有酒太可惜了!”
苏瑾想起来,程锦言在家里,应该是有一个酒柜的。
在哪里呢?
苏瑾先去了书房,没找到,厨房也没有,卧室里当然也没有。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苏瑾几乎都要放弃了,刚想开口喊李阿姨,却瞬间闭上了嘴。
不行,李阿姨肯定不会让自己喝酒的。
苏瑾上上下下,终于找到了,在地下室。
“程锦言啊程锦言,想不到还是个名酒收藏家啊,这么多酒,我先喝哪一瓶呢?”
苏瑾上上下下都快挑花了眼。
最后挑出了三瓶。
一瓶罗曼尼·康帝,一瓶白雪香槟,一瓶白马葡萄酒。
苏瑾也没看年份,反正能让程锦言放在酒柜里的酒,应该都不同凡响。
苏瑾抱起三个酒瓶就要上去,然后又悻悻的放下,还是在这里喝吧。
虽然没有落地窗,但是酒管够啊!
程锦言回来的时候,想要把威亚的事情告诉苏瑾,却没在房间里看到她。
以为苏瑾回到了客房,打开门还是没有人。
“李姨!”
李阿姨听到程锦言的声音,迅速从厨房跑了出来,“少爷,怎么啦?”
“苏瑾人呢?”
李阿姨很奇怪,“不在卧室吗?我好像没有看到她下来啊。”
程锦言摇摇头,“没看到。”
李阿姨大惊失色,“什么?不在?赶紧找找!少夫人现在还没好全呢,要是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啊?”
程锦言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心脏迅速落回了肚子里。
苏瑾总是有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能力。
“喂,我到家了,没看到你,你在哪?”
苏瑾笑嘻嘻的回答,“我也在家啊!”
程锦言听着苏瑾这声音就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苏瑾不明所以,“什么我怎么了?我好好的啊。”
程锦言仔细听了听,真的不对劲。
“卧室厨房,我都找过了,没有人,你到底在哪里?”
苏瑾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回着,“都说了!我在家!不过具体在哪里呢,嘿嘿,你猜?”
这个时候程锦言就不得不吐槽心声的鸡肋了。
只有在一个房间里,他才能听到苏瑾的心声,不在一个房间,就算只隔了道门,也听不到苏瑾的心声。
更别说隔着电话了。
“你那边怎么有水声啊?”
苏瑾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酒瓶,“程锦言你好笨!什么水声啊,明明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