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么能死,怎么能不顾一切?身后还有那些誓死效忠他的人,还有他的弟弟,他留下的话,沧南朝只会更激怒,还会适得其反。
“小鸽子,大哥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大哥要带你回去,我们一家人,有母后、有你二哥,你一定要和母后平安回来,我们还从没团聚过!”
“大哥,我会的,会带着母后一起回来和你还有二哥团聚的。”
朝歌的双眸中是坚定的光,今日她就算是把这座高峰城更收入空间,也要带走自己的母亲!
只是现在事情还没进展到那一步,那彻底暴露自己所有实力的那一步,若是自己真的当着这些人做了,那这个世界上也快容不下自己了,但为了两世才和自己相见的母亲,那又如何?
轩辕天宇的眸子落在朝歌那张脸上,深深的的凝望了片刻,才转身一挥手,带着西陵的大军往回撤离!
大军离开,脚步踏起尘土飞扬,凌峰和他忍着身上的箭伤,一步一回头,望着孤零零站在原地,只剩一人的朝歌。
“小鸽子,你也走!母亲能再见你一面,此生足矣,听话!”
城楼上,戎染华看着为她撤走的大军,那只剩下自己女儿的孤单身影,再也没抑制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拼命的朝着几百米开外的朝歌嘶吼着,若不是全身不束缚,她宁愿自我了结,也不愿意拖累朝歌,拖累了她的儿子,拖累了整个西陵的军队。
可她无法做到,是生是死也由不得她,她只能朝着朝歌嘶喊道,可远处的那道深蓝色的身影,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
“母亲,你别喊了,我是不会走的,你现在别乱动也别喊,保存体力!”
朝歌的声音,不止是传入了戎染华的耳朵里,也传入了在场北平鲁和城楼上那些人的耳朵里。
母女情深,哈蒙齐尔看得握紧了拳头,朝着身边的大将看了一眼,大将心领神会,一拉缰绳,身下的战马立即调转了马头,朝着西陵国大军而去。
而城墙上的君羽嫣,冷眸看着母女二人隔空上演着母女深情的画面,心里对她母妃的思念越发浓,也越发对远处的朝歌恨之入骨!
“大殿下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忍着万分伤痛和决绝的心情,轩辕天宇才制止住自己没有回头的冲动,谁知去路忽然被北平鲁大将拦住,一上来就是不善的口吻。
“本殿下的母后还在城墙上挂着,你让本殿下如何给你解释?”
轩辕天宇浑身寒意外扩,深邃的冷眸注视着来者不善的北平鲁大将,薄唇轻启,声音寒冰彻骨!
“呵,我们知晓现在你们西陵很被动,可是那云朝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呵,怎么?本殿下才和十几年流落在外的妹妹相认,还得向你们北平鲁先请示不成?既然这战役无法合作,那就此作罢,我们西凌国撤军后,反正你们北平鲁还有百万大军,怎么?莫不是百万大军你们也害怕打不过五十万大军都不足的沧南朝?”
“你!”
轩辕天宇的强势还有甩锅的行为,直接堵得北平鲁大将哑口无言,怒火中烧的同时,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了,本殿下不可能置自己的母后生命不顾,你们和沧南朝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跟我们西凌国都没关系,别耽误本殿下撤军!”
“你个孬种,你轩辕天宇能做西凌国的主吗?还有,你以为现在你们撤军,沧南朝会就此罢休?若是给他们反扑的机会,沧南朝回过头来就会向你们西凌国出兵!”
被气急的北平鲁大将,看着已经撕破了脸面轩辕天宇,也不再有任何顾忌,不客气的话当即放了出来,话语中还带着浓浓的鄙视意味。
“暂且先不说西凌国现在谁来做主,反正不是你们北平鲁做主,另外沧南朝要秋后算账也好,还是怎样,那也是我们西凌国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们北平鲁费心了。”
轩辕天宇话落,一拉战马的缰绳,就从北平鲁大将战马身边径直而过,再也没多看他一眼!
看着就这样撤走不顾两国盟约的轩辕天宇,北平鲁大将气急的双腿一夹马腹,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马背上,便是掉头朝着北平鲁大军奔去。
等回到哈蒙齐尔身边,将刚刚和轩辕天宇的对话禀报后,哈蒙齐尔的脸色可谓是阴沉得可怕。
视线落在远处朝歌的身上,看着城门下孤零零的朝歌,哈蒙齐尔同时也被仇恨填满了胸腔!
不管这云朝歌究竟是不是西凌国的公主,但她云朝歌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这是绝对没错的,那就等吧,再等等西凌国大军撤远一点,他倒是要看看这君羽墨和云朝歌之间,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等到时候这云朝歌再也没有援军相助,就是她云朝歌被百万大军包围的时候!
哈蒙齐尔能想到的,朝歌怎会不提前防备?
先用意念控制,在医院做好了早餐,放倒了宝宝们能够得着的地方,随后又用意念给宝宝们换下了纸尿裤,穿上了新的,朝歌才放心的开始制作起对付敌人的东西来。
她知道,现在不管是身后的北平鲁大军,还是城楼上的那个不知是谁的女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手,因为他们都还在忌惮着没走远的西凌国大军。
所以,她还有时间,有时间做出足够保命同时又能击退身后北平鲁大军的东西。
意念是个好东西,好在这城墙周围也有不少的绿植,植物精粹在墨翠中不断的消耗,而在半个时辰后,她的意念用到了极致。
她从衣摆中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披风,给自己不疾不徐的披上,随后又是拿出了一壶空间溪水,一口全部喝下,吃了点牛肉干,这体力也在慢慢的回来,又看了看孩子们,一切安好,放下一些小点心和水,她继续开始用意念制作......
营帐中,君羽墨的几个侍卫全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董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