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庙祝还没死,刚才他只是昏过去了,现在浑身剧痛无比,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般。
“怎么大殿之内还有肉香?!”庙祝吸了吸鼻子,然后便看到了剩下的那几个缉捕司的人,只不过此时他们正站在大殿之外,低着头,满脸灰败。
门外那些百姓早就逃走了,而且不是他们不想跟着走,而是被径山山神留了下来。
庙祝看不到他们的表情,而且因为是在大殿的另一角,被放置山神塑像的台座挡了视线,也看不到苏云他们,但是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山神老爷!
他当下心下便激动起来,顾不得伤势,直接冲出来,一个滑跪,伏在了径山山神的脚下。
“老爷!你要为小人做主啊!”庙祝痛哭流涕,大声哀嚎道:“有几个贼人冲进来,扬言要拆了您的祠庙啊!还打了小人一顿!这哪是打小人啊!这明明是打您的脸呐!”
庙祝见径山山神不为所动,还想大哭,却不曾想自己直接被一只手穿过了胸膛。
鲜血淋漓间,庙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身裂痕的山神老爷,随后“啊啊”了几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我已将这不长眼的东西杀了,不知几位可还满意?!”径山山神将手上的血全都甩出去,满是裂痕的脸上扬起笑意,只不过怎么看怎么可怖。
曹清朗似乎是没有看过这种残忍的画面,皱着眉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这时候苏云开口道:“继续,刚才你说那个夜游会是什么东西?!”
径山山神微微低头,然后开口道:“这是木泥山山神举办的宴会,为的是送出试剑大会的名额……”
“不过表面上是送出,实则为发卖!”
陆考若有所思,“所以你才让他大肆敛财?!”
见径山山神点头,陆考继续问道:“那这个试剑大会的名额有什么用?”
“剑州州牧会参加……”径山山神说道。
听他这么说,苏云几人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这座山神庙虽说香火还不错,但径山在剑州只是一个偏远的山头,说实话根本没有什么油水,之前那对男女的十五两银子怕是一家子几个月的生活费了,怪不得那对男女会如此舍不得。
“那你收的这些钱够吗?”李长澜突然问道。
径山山神自嘲一笑,摇摇头苦涩道:“应该可以买到试剑大会的名额吧……”
“那买到之后呢?!是不是还需要钱财?!”曹清朗惊讶道。
“没错。”
后面的自不用径山山神继续说,所有的钱已经拿来买试剑大会的名额了,那接下来还需要钱怎么办?!
只能是像之前一样,收百姓的钱财。
“参加夜游会的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曹清朗忽然问道。
径山山神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不过随即又苦笑道:“不过我现在金身碎了大部分,恐怕是不能再参加了……”
话音刚落,曹清朗单手结印,忽然间,那径山山神感觉自己前方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山,上与浮云齐。
径山山神从未感觉自己会如此渺小,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山上传来的阵阵大道之音。
等他回过神,竟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好如初,那些裂痕已经完全消失了。
“拜见掌门!”径山山神直接对曹清朗跪了下来,俯首帖耳,不敢生出半点不敬,打死他都想不到曹清朗居然是那种身份。
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云和小汐像两个局外人。
小汐带着半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过这眼睛亮晶晶的。
也不知苏云在跟她说什么,只知道这一人一鱼越说越兴奋,到最后都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喔!”
……
木泥山,剑州西部最高最大的山峰,所以木泥山山神自然也是剑州西部所有山神的领头羊。
今日在木泥山一处灵气充沛的山谷之中,便有一场夜游会。
俏丽的侍女在席间不断穿梭,将吃的喝的送到每个人前面,而且每一桌都有一个侍女在服侍。
不过有一桌的客人有些古怪,不,是十分古怪,自从夜游会开始,他们这桌就已经加了十几次菜了。
“这里的酒不行啊!跟一贫老头的酒差远了!”苏云仰头喝完一杯酒,咂咂嘴,这酒居然还有点果香味,味道还行,就是不得劲。
这时候又有侍女送了几盘菜上来,是一盘肘子,一盘牛肉和一盘素菜。
苏云将其推给小汐,却见小汐平躺在地,小肚子隆起,已经撑到吐泡泡了,显然已经不能再战了。
回到宿舍里,吃点东西便躺在了床上休息,没想到弄个魔法师等级还这么累,明天就该去冒险家协会接任务了,终于可以赚到钱了,一想到心里就无比的高兴。
突然白茜跳到了我身边,趴下小声地道:“利姆,我现在这么弱小,就是个拖油瓶,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你有钱有势肯定有很多人追求你。”
“你觉得我现在有钱有仕?我都只能啃面包了,哪来钱,更何况仕?”我摸着她的头开玩笑的说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尾巴修回来吧!”
“你可能已经忘了,那天你带我偷跑出来去山顶上看月亮,那晚月亮很圆,在赏完月回去的路上,你牵着我的手,走到山腰时,有只大型魔兽寻着我们的气味追到了我们,当时我实力还很弱,根本无法与之匹敌。我本想拖住它让你先走但没在它手下撑过一分钟,都以为死定了,你却又回来要和我一同离开,我伤的太重没逃很远便倒在了地上。你大可以将我丢下独自逃走,但你却将自己的本命精血送服给我,让我伤势得到控制。但它还是追了过来,你背着我忍心断掉自己刚修炼成的第三条尾巴逃了回去。"我回忆到。这第三尾可是狐族让你我联姻的底气,断的是那么果断啊!灸舞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安安,发现她的眉目和神态跟修确实有几分相似,心里不由得开始揣测安安跟修之间的关系。
“当然会像啊,小安安本来就是修他家的小孩嘛!”鬼龙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确实,这血缘关系还真的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灸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了起来。
鬼龙和灸舞说的虽然都是些大实话,但却让夏家人脑补出一些跟真相差个十万八千里的小剧场,几个大人之间还心照不宣地交换一下眼神:这说不定涉及到呼延觉罗家的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八卦,他们还是不要乱打探好了。
鬼龙发现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茫然,这些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而灸舞这边已经把话题扯到吃上面了:“哇塞,雄哥你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呀?好香哦!”然后他就顺势入座了夏家的饭桌,眉笑眼开地看着雄哥端上来的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雄式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