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妩把萧元缙送到李婉那之后。
这才回了流放大营休息。
转天清晨。
整个颍川就热闹了起来。
“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郡守孙岱死了!”百姓们议论纷纷。
“什么孙岱,在我看来,这就是个孙子!这孙子没少坑害咱们平民百姓的钱,死了也活该!”
在众多百姓的议论声之中。
萧妩等一行人,顺利出城。
其实城早就封了,但是这流放大营的人,却不能被封在这。
奉旨流放,任何人都没有阻止的权力。
更何况,也没人会觉得,这些犯人还有本事犯下这样的大罪。
出了颍川,又过了两日。
焦家兄弟就跟了上来。
万虎有些奇怪:“两位怎么又来了?”
焦弓不耐烦的说道:“我家沈大人怕公主跑了,让我们一路随行。”
“这次我们过来,是为传信给管事钱大人的,还有……这两个犯人是陈郡的,那边的郡守让我们兄弟两个人顺便带过来,一起流放宁南塔。”焦弓继续道。
这万虎虽然有点脑子。
但是之前没少被陈延年打压,一直也没接触到流放大营的权力中心,所以此时只是单纯的疑惑,稍微一糊弄就过去了。
萧妩看了万虎几眼。
她已经让人摸过万虎的底了。
这万虎和陈延年不一样,陈延年是无恶不作,万虎只是在认真的执行自己看守流放犯人的职责。
所以萧妩并不想对万虎动手。
如今只能希望万虎不要总在危险的边缘上横跳了。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萧妩就只能想办法让万虎闭嘴,毕竟她不可能因为一时仁慈,就拿自己这边的这么多人冒险。
她的追随者们,是因为信任她,才会选择跟随,她若是能成事最好,若是成不了事情,那也绝对不会让大家被株连。
萧妩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颍川。
若是以往的时候,沈寒秋早就和疯狗一样的追上来了。
但此时的沈寒秋,可没什么精力来追捕萧妩。
因为沈寒秋已经被宇文成给拿下了。
沈寒秋气急败坏:“太子殿下!那前朝余孽,刚刚出现在颍川,颍川就被偷锅贼洗劫一空,这偷锅贼和前朝余孽,一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且据我所知,萧妩所在的流放大队也才到颍川,说不准这前朝余孽和那偷锅贼都是奔着救萧妩而去!我们必须得赶紧追上去!”沈寒秋口干舌燥的劝说着。
可是宇文成不为所动。
他冷漠的看着沈寒秋:“沈寒秋,你没来这太行四郡之前,偷锅贼可没来这偷东西。”
“你来了,那贼人就来了。”
“至于你说的颍川……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开脱,伙同那偷锅贼施的障眼法?”宇文成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他现在不管其他,就想弄死这沈寒秋!
他已经从张升那知道了,沈寒秋来太行四郡的时候,还带着文清兰的肚兜!怪不得文尚书都被幽禁了。
文清兰还敢这样和自己叫板!
这肯定是因为沈寒秋在背后暗中支撑!
没有一个男人能允许和自己娘子通奸的奸夫,可以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嚣张,虽然宇文成已经不算什么男人了。
但正因为如此,他那脆弱敏感的神经更盛。
沈寒秋厌恶的看着宇文成,他觉得宇文成此时,根本就不可理喻!
“太子殿下,若是耽误了捉拿偷锅贼的大事,陛下责怪下来,后果不是你我可以承担的。”沈寒秋眯着眼睛说道。
宇文成冷笑连连:“沈寒秋?你是在威胁我吗?”
说到这,宇文成的眼神之中有了几分阴郁:“本宫是太子,陛下是我的父亲,他又怎会责怪我?”
“到是你,沈寒秋,你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宇文成冷声说道。
“这次,你必须和我回京领罚。”宇文成沉声道。
宇文成就想趁着这次机会,把沈寒秋彻底踩死。
此时的萧妩,并不知道广阳郡里面发生的事情。
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这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戏,她当然乐见其成了。
此时萧妩、萧元景、李婉还有两位娘娘坐在一辆木板车上,赶车的人是柳山。
李婉带着萧元景逃了一路,这会儿精神还有些紧绷:“我就这样被送进来,会不会被发现?”
萧妩指了指那边的钱川,开口道:“瞧见没?”
“那是我的人。”萧妩道。
李婉听了这话,有些惊讶:“这流放大队管事竟然是你的人?”
旁边的容妃默默的想着,本来不是,但是公主一顿操作猛如虎,用不了多久,这流放大队都要成公主的仪仗队了。
李婉看着萧妩,歉意的说道:“很抱歉,当初没有带你一起离开。”
萧妩摇摇头:“当时的情况,我们能逃一个是一个!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李婉又不是自己逃的,是带着萧氏皇族最后的希望逃走。
李婉看着萧妩:“还要多谢你救了我们母子三人。”
萧妩听了这话,茫然的看了看李婉和萧元缙,自己这位太子嫂子是不会数数了吗?哪里来三个人?
容妃此时把目光落在了李婉的身上,顿时问道:“你莫不是……”
李婉点了点头:“已经三个月了,是在太子出事之前怀上的。”
说到这,李婉苦笑了一声:“我昨夜已经决定和那郡守同归于尽了,多亏公主出现。”
太子出事之后,李婉就一直隐瞒这个秘密,她担心腹中的孩子,会出事。
萧氏皇族人丁稀少,自然没人会陷害她腹中孩儿,但……朝中有狼子野心的人可不在少数。
萧妩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兄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人,应该就是李婉了吧?
萧妩开口道:“你只管放心养胎,让孩子顺利生下来,养孩子的事情交给我!”
她已经养了这么多人了,也不差再养一个小婴孩。
更何况,前任萧妩和她,不分彼此,这也是她的侄子或者是侄女。
“你这一路上,是怎么逃出来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容妃有些唏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