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上了年纪的经不起折腾,用完餐后便陆续离开,而剩下的年轻人则转移了场地,夜幕落下时,在酒店的后花园开起了party。
道笙和傅白榆各自换好礼裙和燕尾服,领跳了第一支舞,风度翩翩清贵俊雅的男子和温柔娇俏婉约精致的女子,以浩瀚的夜阑为背景,于皎洁的月光之下,勾勒出绝美的视觉盛宴。
舞会过后便是彻底的狂欢,在场的都是和两人关系好的朋友,知道道笙在傅白榆心里的分量,也没敢去闹她,干脆拼命向傅白榆灌酒,他也不拒绝,一杯一杯地接过。
道笙被几个姐妹围着团团转,见傅白榆已经喝了不少,不免有些担心,“我过去看看哥哥。”
“看什么看,”陈籽言一把将她拽住,故意打趣,“怎么,怕傅白榆喝醉了耽误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啊?”
杨妮妮和赵悦悦不约而同捂嘴笑起来。
道笙脸一下子红得跟什么似的,揪了一下她胳膊。
陈籽言捂着胳膊龇牙咧嘴,道笙没好气,“让你乱说话!”
“放心好了,”陈籽言示意她往那边看,“有杜苏阳呢,误不了事。”
道笙一瞧,杜苏阳还真就尽职尽责当起了护草使者,替傅白榆喝了不少酒,眼瞅着步子都不稳了,还得靠傅白榆扶着。
“想不到杜苏阳关键时刻还挺靠谱的嘛。”道笙感叹。
“那可不,”陈籽言颇为骄傲,又突然压低声音,“道笙啊,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性生活成全你的洞房花烛夜啊,你可得把握好机会,直接把傅白榆拿下,可千万别辜负了我的心意。”
道笙:……
不是,这姑娘什么时候用词这么大胆了?
她抿了抿唇说:“我早就拿下了。”
“谁跟你说这个,”陈籽言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我跟你说啊,你……”
道笙听着听着,脸越来越红。
到了最后,她说话都结巴了,“什,什么?”
……
party结束时,已将近午夜十二点。
傅白榆的伴郎团几乎团灭,一个个喝得快找不着北,杜苏阳帮他挡酒最多,整个人迷瞪不醒的,抱着棵树边亲边叫老婆。
陈籽言帮忙招呼着叫代驾,一扭脸看见自家男人,只觉得丢人万分,二话不说把人领走,离开前还给了道笙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
道笙想到她之前说的话,下意识抬眸看身边的傅白榆。
他也喝了不少,只是他酒量深不可测,除了眼神有些醉意,倒没像其他人那样走路都是飘的。
傅白榆也垂眸看着她,眼里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道笙心脏砰砰直跳,握住他的手,“我们也回家吧。”
傅弥生早早地和杜念瑶过二人世界去了,走之前难得好心给儿子儿媳留了司机。
傅白榆反手和她十指相扣,唇角含笑,“好。”
回到星河湾,道笙先洗了澡,坐在桌边点红烛。
卧室没开灯,红烛氤氲的光将她的脸映得格外娇嫩。
傅白榆冲完澡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见状从身后搂住她,醉嗓含欲,“在做什么?”
道笙只觉得后背贴上一尊火热的胸膛,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转过身去递了把小剪刀给他,“结发呀。”
傅白榆盯着她,喉头一动。
光线昏暗,之前他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没穿睡衣,而是穿着他的衬衫。
她是蜷缩在椅子上的,衬衫下摆只堪堪遮住臀部,白皙修长的腿收起来,风光若隐若现。
她以前也穿他的衣服,可是今晚好像有些不一样。
她是他的妻子,在他们的家里,穿着他的衣服。
傅白榆下腹升起一股熟悉的渴望。
道笙自然察觉到他逐渐变得幽深的眼神,她心里有鬼,生怕被他发现了秘密,赶紧转移话题,撩起耳侧一小缕长发,约莫七八根,轻声说:“帮我剪下来。”
傅白榆喝了酒,思维也不像平时那么清醒,没往其他方面想,轻轻剪下她的头发。
道笙站起身,又拿过剪刀从他头上挑了几根长些的剪下,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装进她从寺庙求来的香囊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从今以后,他们就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傅白榆轻抚她柔软的长发,“怎么穿我的衣服?”
“随便拿的,”道笙将香囊放下,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转圈时下摆轻扬,显得一双腿愈发笔直修长。
傅白榆喉结滚动,嗓音变得低哑,“脱了更好看。”
道笙耳根一红,故作疑惑地问:“真的吗?”
傅白榆盯着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脱掉。”
“那好吧,”道笙继续故作无奈,“我脱了哦。”
傅白榆干脆伸手帮她脱。
道笙却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动作,然后缓缓抬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衣扣。
衬衫顺着肩膀下滑,露出道笙藏了许久的秘密。
是一件相当简单的睡衣。
或者,说它是睡衣都夸张了,那分明就是件qq制服。
白色蕾丝抹胸上衣,两边各有一只粉色的猫耳,中间系了个毛茸茸的小球,然后是过分纤细的腰肢,以及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夸张得连腿根都遮不住。
随着道笙脱下衬衫,傅白榆发现,那裙子后面竟然还有根同样毛茸茸的尾巴。
他愣了愣,就那么站在原地看她。
道笙人都快熟了,天知道她有多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啊!
衬衫落地,猫女郎道笙便完完整整地落在傅白榆眼中。
见他纹丝不动,道笙心里开始没底了,咬着嘴唇,“不是说脱掉更好看嘛……”
傅白榆微微眯眼,声音沙哑到了极点,“……这是哪来的。”
难怪她拒绝和他一起洗澡,原来在这等他呢。
“别人送的新婚礼物……”道笙没敢说是陈籽言,她担心他会觉得是陈籽言带坏了她,“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
傅白榆打量着她,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嗯”字。
道笙发现他好像冷静得有点可怕,和她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心里更没底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傅白榆唇角上扬。
“那……”道笙害羞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揪着裙摆朝他开口,“爱我嘛……”
(剩下的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