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连着两日回去找葛老太太,她都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就连春艳和冬韵回来帮夏九说话都没效果。弄得杨丽丽和春暖都叫夏九暂时别回去了,避一避。
好在房策每天都回去帮忙,家里有什么事情夏九还是能及时知道。
裴炯那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可那一片地方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地盘,只有一小部分是无主的。
那些无主的最是好办,总体地方不大,跟官府打一个招呼,凭着严家的面子,全买下来也不过小事一桩。
还有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手里的一点田地也好办,只要价格合适,他们都愿意转让。
剩下的一些有身份的人家就需要有身份的人前去洽谈了,不然显得不够尊重对方。
趁着休沐的日子,严裕远连着走访数家,想要买下他们手里的地方,有的顺利,有的连门都没能进去。
裴炯则在大杂院检查夏九的功课,顺便讨论一下休闲农庄的规划。
谁知,严公子严裕逊气冲冲地跑来找严裕远。裴炯问他是什么事情,他还不说,直问严裕远人在哪里,大有找到人立马干一架的样子。
严公子是温和如玉的翩翩公子,能让他气到不顾形象的地步,可见事情很大。
裴炯立即叫人去把严裕远找回来,又拉着严裕逊喝茶,安抚他一番。
严裕逊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好喝茶,只是拿着茶杯在那边着急。
他们看中的农庄涉及的人家不少,出去的人找了一阵才把严裕远找了回来。
“严裕远,你到底在陈家做了什么?!”一看到人影,严裕逊就低吼着质问。
匆匆赶回来的严裕远一连无辜:“啊?陈家?我今天都忙晕了,哪里知道什么陈家。逊哥,你怎么生气了?我没干什么,真的,我什么都没干。”
“陈家人说你今天去过他家。”严裕逊很确定地说。
“我记得城郊有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头是陈家的。”裴炯提醒道。
“哦,我想起来了!城东芙蓉街陈家,我今天早上第一家去的便是他家。”严裕远回忆了一下说,“这陈家人也是奇怪,一开始高高兴兴地迎了我进去,我一说想买他家的庄子就立即把我赶了出来,我说了好几遍价格好商量都没用!”
严裕远接着去了其他的人家,一忙就把早上的小插曲忘了。
看着严裕远一无所知的样子,严裕逊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平和地说:“我们严家与陈家有婚约,最近正在商议结婚事宜。”
“啊?还有这事儿?我不知道啊!那,那是陈家误会什么了?”严裕远这会儿反应过来了。
严裕远虽是严家人,可他不是自幼长在宜宾严家的,与陈家定亲的时候他还没来,不知道也很正常。
正是因为清楚严裕远是无心的,严裕逊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可陈家那边……
严裕逊坐下来揉揉额头,头痛地说:“陈家觉得我严家窥视他家家产,生了嫌疑。”
有误会就解释,严裕远想到就说:“我们确实看中了他家的那个庄子,想要买下来。不过,这个跟你的婚事没关系。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去陈家解释清楚。”
“我也一起去。”裴炯觉得不该再给严家添麻烦,说,“要买庄子的人是我,阿远不过是替我跑了一趟,所以这事其实跟严家没多大关系。”
严裕逊感激地对裴炯行了一礼。
三人赶去陈家,被陈家晾在门外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才让进门,在大厅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见到陈家老爷。
严裕逊、严裕远两兄弟一开始就跟陈老爷道了歉,说明了情况。裴炯也解释了一下,表明是自己看中了那个庄子,叫严裕远跑腿而已,与严家无关。
以严家在宜宾城的地位和严裕远的身份,陈老爷不相信他会给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跑腿,觉得他们在忽悠他,态度更加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