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夏九心里疑惑了一下:这一位难缠的很,不该这么沉不住气啊!此时,她虽想了几个对策,却还不能去见她。若是他一发脾气就去见了,岂不明说刚才那些通通都是借口。
“刚才说我为什么不能去见她来着?”夏九问。
“按照您的吩咐,说你回了平义伯府。”来人老实交代。
从半醉轩到平义伯府,来回这么着也需要一个时辰,再拖一拖……夏九看着天色说:“跟严大公子说,已经去平义伯府请人了,若他有要事去办,就让他一个半时辰之后再来。”
再过一个时辰天都黑了,严裕逊既然按不住脾气,必然还有别的事情,那肯定等不了。
想法不错,可这一次,夏九料错了。严裕逊确实有事情,但他没有走,而是让人把所需的东西全部搬到了半醉轩,自顾自选了一个客房安置了下来。这架势,怕是要在半醉轩常驻了。
严裕逊还叫人传话说:感谢葛九姑娘的盛情邀请,半醉轩的条件可比他原来那儿好太多了!
夏九忍不住有些生气,传话让人把吃食酒水全撤了。
严裕逊见下人这一举动,眉毛一挑,心道:果然在,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随后,吩咐下人把他那套精致的煮茶器物也搬了来,就在院子里煮起了茶。
呵!夏九气笑了,想了想,决定不生气了,直接在房里看起闲书来。急着找人办事的人是严裕逊,不管怎么着都轮不到她着急。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早就过了两个时辰。神奇的是,严裕逊竟然没有派人过来催促。本着诚实守信的原则,夏九慢悠悠晃了过去。
在客房门外观察的小厮远远望见夏九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便飞快地进屋,向严裕逊禀告。
严裕逊听到消息一阵惊喜,随后又有些恼怒,待夏九来到客房的时候,严裕逊已是一副从容淡定的翩翩公子模样。
“实在抱歉,严大人,草民刚才没在,让大人久等了。”夏九行过礼,笑盈盈地说。
严大人?草民?!严裕逊听着夏九的称呼就觉得眼皮直跳,上次见面虽说有所争执,好歹还称他一声严大公子,这回是完全不打算讲情面的意思?八壹中文網
“小九妹妹,我看着你从那么小一点点长到现在,认识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这么生分呢。”严裕逊一遍比划一遍说,神情说不出的柔和与宠溺。
“既然严大哥哥与妹妹讲情分,想必是不会让妹妹去做那些个难办的事儿。”夏九委屈巴巴地说,“严大哥哥都不知道那邢管事有多坏,明知道我们半醉轩都快没米下锅了,还要我去做什么善事!哪儿来的粮?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强人所难啊!再说,京城的流民那么多,都不知道有多少米铺、酒楼被抢劫一空,我们几个弱女子设摊子发粮,只怕粮刚出门就要被抢了!还有……”
夏九一口气说了诸多难处,愣是没让严裕逊插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