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杀你?”江辰一边留意着周围敌人的动向,一边问出这个看起来早有答案的问题。
水瑶姬幽幽答道:“当然是欧阳冥。”
“果然如我所料,但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你衣服上会出现欧阳冥战旗的纹样?你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不仅仅是欧阳冥战旗上的图案,更是北燕豪族欧阳家的家徽,也就是皇族的象征,我。。。。。。”
水瑶姬最后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一阵阵齐整而充满压迫感的脚步声打断。
江辰显得有些兴奋地说:“原来欧阳家竟是皇族,可我怎么听说现在掌控北燕的不是萧家吗?”
这个问题就得留待稍后,再让水瑶姬来解释了,因为正有十几个杀手朝他们靠拢,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森寒锋锐的刀剑。
如果说只是对付一个柔弱女子,他们这样就未免过于兴师动众了,可现如今水瑶姬身边多了个意料之外的江辰,又反倒显得太不够看的。
一条人影从院墙夹角处掠近,这些杀手们纷纷挥舞刀剑誓要将这个阻碍他们完成任务的人杀之而后快,但他们没有想到对手的行动竟是如此迅速,几道残影闪过后,他们居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刹那间,好几个人四仰八叉横躺在地,手里的武器也玎珰掉落,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也没能抓住江辰灵动的身法,只能站在原地徒增懊恼。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厉害?”
“不管是谁,今天一定要完成任务,否则我们回去也是一死!”
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看出,这些人是被下了死命令的,他们对杀死水瑶姬势在必得,由于并没有退路可走,因此他们出手时也完全毫无顾忌。
只不过江辰挡在水瑶姬面前,让这些人感到手足无措,格外棘手。
又是一阵刀光剑影后,江辰凭一己之力竟杀得对面频频后退,不敢轻易上前,几度都有被杀到彻底溃败的迹象。
“欧阳冥派你们来送死,自己却躲得远远的,这样做可不太厚道。”
江辰出言嘲讽,反倒是让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战意更甚,在北燕欧阳冥的名字就跟战神无异,他们又是一个极其尚武的民族,可想而知民众对欧阳冥有多么崇拜。
现在江辰当着他们的面调侃欧阳冥,就等于戳中了他们的痛处,这下敌人不退反进,对江辰的杀意更加浓烈。
江辰撇了撇脑袋,叹息一声道:“你们还真是冥顽不灵,那就再来。”
拥有绝对实力的人,就算举手投足间尽是云淡风轻,却依然能散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强悍压迫力,就像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挡在众人面前。
现在江辰正是以这样的姿态,面对这些来自北燕的穷凶极恶之徒,双方再度正面交锋,江辰用从水瑶姬手中夺下的短刀,接连砍翻好几个人,身上杀伐之气已显露无疑。
一阵厮杀再度平息下来,水瑶姬亲眼目睹了这场激战,不,应该说只是单方面的杀戮而已,目下还能站在江辰面前的人已不存在。
她死死盯着江辰挺拔的背影,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这个人到底是谁?
躺在地上这十几具尸体,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不甘,可遇上江辰这是注定的结局,这里是属于大乾的北安城,容不得北燕人在此放肆!
“还给你。”
江辰走回水瑶姬身前,伸手将短刀递了过去。
水瑶姬却凄然笑道:“我落在你手上,只要你不打算杀我,还有谁能杀得了我?这刀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了。”
“说的也是。”
江辰将短刀随手一丢,带着水瑶姬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两人找到一处河岸边的林子里,江辰希望水瑶姬能够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听你的意思,你也是欧阳家的人,是皇族成员?”
水瑶姬认真答道:“欧阳家一直都是北燕皇族正统,但族中也分宗家和分家两支血脉,历朝历代以来宗家执掌国家权柄,皇位也在宗家内部传承。”
“分家则负责统御三军,主掌军事,对外攻城略地,开疆拓土,对内镇压叛乱,巩固王权。这样的制度在北燕已延续数百年,但这并不表示就没有人试图打破旧秩序。”
“你应该听说过我们北燕有一件开国神物吧?”
“炎阳火凤。”
“没错,如今神物遗失已过去二十余年,北燕上下在找寻它的人比比皆是,但始终没有能够将其寻回。欧阳冥就是最想找回炎阳火凤的人,谁拥有神物就等于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号召力。”
江辰寻思道:“莫非。。。。。。欧阳冥觊觎皇位?”
“那是自然,以他的能力和威望,如今早已如日中天,达到了作为一名人臣所能企及的最高巅峰,但他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感到满足的。”
“按照皇族流传下来的祖宗家法,宗家执掌国中最高权力,那就应该和分家有所区别,因而他们都改为萧姓,用以彰显宗家超凡的地位和权势。”
水瑶姬说到这里,不自觉地冷笑道:“欧阳冥不甘久居人下,就开始暗中谋划,企图推翻宗家对北燕的掌控,但以分家的身份挑战宗家,那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为了能让自己的夺权变得更加合情合理,他就想到用炎阳火凤来做文章,如果他得到了这件神物,北燕就离内乱不远了。”
江辰眼前一亮,欣然道:“原来如此,那我倒是挺愿意帮他这个忙。”
水瑶姬瞪了江辰一眼,质问道:“你不忍看到大乾的无辜百姓受兵燹之祸,却要把北燕的百姓推进火坑里吗?”
“人和人都是一样的,你这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没想到水瑶姬会表现的如此强硬,江辰被她说的一时语塞。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你说的好像也没错,但如今可是你们北燕在侵略大乾,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欧阳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