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重视承诺。
不白拿他的东西。
她修长纤细的手,伸向赵旺方向。
赵旺疑惑了两秒。
猛地想起什么。
连忙从外套大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医用塑料包。
那是他们刚刚买面具的时候,老大去隔壁不远处的药店买的。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让他装着,他就装着了。
白染拆开塑料包,露出里面一个棉白布包。
打开。
一排银针从长到短依次插着。
白染一次取出五根,放在火上烤。
“躺到沙发上去,衣服解开。”
她扫了眼傅谨霄。
殷伯惊讶地看看自家首领,又看看面前这个小丫头。
首领到底什么病?
以及,这丫头真的能行吗?
见傅谨霄还没动作。
白染撩起眼皮瞧他:
“你到底治不治?”
不治,她就准备走人了。
傅谨霄静默地打量了她几秒,淡淡吩咐:
“都出去。”
话音刚落,屋内的所有黑衣人当即收枪、转身,干脆利落地朝门外走。
白染面具后好看的眉尾挑了挑。
与他们一比。
黑鹫那群,还真是把散沙啊。
难怪被人压着打。
“首领!你叫他们全出去了,你一个人怎么行,她刚刚还……”拿了枪!
殷伯的语气有些急切。
却被傅谨霄生生打断了。
“她还能吃了我不成,你也出去。”
殷伯将话全咽了回去,面露担忧,但没有违背。
慢慢起身出去了。
殷伯走了,傅谨霄开始盯着赵旺和地上的刘昆。
这个男人真是龟毛。
扎个针还要清场。
白染抬抬手,让赵旺把刘昆也拖出去了。
终于,整间屋子只剩下两人。
傅谨霄开始从下往上一颗一颗地解扣子。
紧致的腰线、宽阔的胸肌。
顿时展露在眼前。
但在白染眼里。
这肌理分明、线条养眼的肉体已自动退成一块背景布。
浅肤色的背景布上,清晰地浮现出十几个穴位点。
傅谨霄到身后的沙发上躺好。
他看人很准。
这个女孩,身上并无杀意。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她就软弱好欺任人拿捏。
相反。
她有极稳的一双手,和专注锐利的眼眸。
她刚刚摸枪的熟练手法,根本不亚于他执行过十几年任务的手下。
如果她要对他下手,不会用这种劣质的暗算。
脸上的面具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的目光落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胸前的肌肤正发着烫。
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但他已经习惯了。
十多年前开始,他就在日日夜夜忍受这种灼热,以至于他的体温比普通人的要高出不少。
不发作时还好。
发作起来如火山岩浆从他的血管中流淌蔓延,浑身都疼。
伴随着一阵极其微小的尖锐疼痛。
有微凉的手掌根靠上了他胸前发烫的肌肤。
傅谨霄皱了皱眉,几不可查地颤动一下。
白染敏锐地感觉到了。
痛?
她捏针的手忽的顿了一下。
哦……
她忘了。
他有洁癖。
白染抬起手,手腕悬置在空中,将下一针精准地扎入穴心……
十八个穴位施针完毕。
白染收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