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趁小宝扎马步的时候过来的。
就是想看看乔白白被折磨的成什么样,还是说早已经找了个借口怂兮兮的落跑了。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把衣服成堆的抱了出来,也不知道她又给二婶胡说了什么。
刑泽天转身往前走,步伐有些轻微的缓慢,眼里的狡猾一闪而过。
他就不信凭刚才的话没让她感到如天使降临般。
果然,下一秒。
反应过来的乔白白瞬间站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天哥哥,你看我们都相处那么长时间了,以咱俩的关系,你肯定以及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乔白白朝着他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想要引起他的同情。
刑泽天眸子一眯,唇角轻扯,“关系,我和你有关系吗?”
他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一个掌柜与租客的关系罢了。
乔白白胸腔起起伏伏,她是被气的。
“别啊,前段时间就不说了,就看今天,咱俩这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在身的,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就差明晃晃的说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是不想让我好过,那就别怪我捅娄子了。
刑泽天冷声轻嗤,“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今天大伙可是看到我好好的在淮阴村,并未外出啊。”
刑泽天,我圈圈你个叉叉。
乔白白眼睛都要冒出怒火了。
心里甚至都在想着,要不然她把他钱财卷了直接跑路吧,她才不受这个气。
“当然,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刑泽天话题一转,看着快没理智的小人,眉毛微微上扬。
逗趣这人实在是太有趣了!
“你有什么条件?”
乔白白怀疑的目光看向他,她敢保证他肚子里一定憋了一肚子的坏水。
“放心吧,我的条件对你来说轻而易举,我就是想让你用你的邪术帮我装点东西而已。”
“真的吗?你没有坑我?”
她还是有些不信他会这么好意。
刑泽天温润的嗓音溢出,其中还有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相信的话那我就走喽。”
“等等!”
乔白白移了一步,将他拦下,讨好的一笑,“你这么一个老实的人,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乔白白觉得她真的是越来越那啥了,连这种恶心的发指的话也能张口胡来。
看来她来到这里以后确实变了。
刑泽天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昧着良心的夸奖。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直接一咬牙,“你说的我同意了!”
“那你看,我手里的这些?”
她试探的询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犹豫的递到他身前。
刑泽天也不废话,直接接过,然后往一旁偏僻的角落走去。
乔白白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让她缝补衣服,吃亏就吃亏吧。
反正她会在他身上讨回来的。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他藏在书架后的银两有没有少。
“还不跟上!”
刑泽天见她愣愣的站在那,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乔白白瞬间扬起灿烂的笑容,“马上来!”
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树荫下,刑泽天直接席地而坐。
摊开衣服,找到洞口,捻绳穿进针眼里,然后动手就开始缝补起来。
Σ(っ°Д°;)っ
乔白白看的目瞪口呆,这谁家的贤妻良母啊!
不一会儿一件衣服就缝好了,刑泽天直接一扔盖在了还没回过神的乔白白身上。
乔白白做梦似的看着他的行动,一脸懵的将头上的衣服拿下来。
随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来来回回的翻看了几遍。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刑泽天吗?”
她不敢相信,在君子远庖厨的年代,突如其来一个男主手中线的场景。
这真的恕她接受无能!
“要是你认为的那个老实人的话,我确实不是。”
刑泽天并未抬头,仍是专注手上的动作。
乔白白不由的尴尬一笑,有必要抓着这点不放吗?
她不就是刺了他一句,说他表里不一而已嘛。
干嘛那么记仇。
乔白白偷偷的看了他两眼,见他没动静,更是大胆的蹲在他身前。
看着他手里游刃有余的针线活,感慨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个也会啊。”
刑泽天手里的动作一顿,眼帘垂下,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情。
“习惯了。”
他上辈子被人夺走了家产,当时他软弱可欺,虽有乡亲们的帮助,但他自己认为这是他们可怜他。
他不吃嗟来之食,后来更是受不了众人的眼光,偷偷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那一段时间,他什么没干过。
身上就算破烂成布条的衣服他也穿过,没有钱没有权,没有亲朋好友,所有的一切还不是靠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乔白白撇了撇嘴,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对了,你回来了,那小宝去哪了?”
她忽然想起还有一个调皮的孩子呢。
怎么出去一趟人就直接没了。
“小宝?你不用担心,他现在玩的挺开心的。”
远处一片空地。
小宝双腿打颤,脸上身上满是汗水,衣服已经浑身湿透了。
此时的他一脸扭曲的望着前方,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期待着某人的身影。
小天哥怎么还不回来?
他要坚持不住了!
o(≧口≦)o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并没有在他不在的时候偷懒,仍是咬着牙硬撑着。
为了喜欢的东西,他不怕吃苦!
乔白白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中快如飞的动作不停,有些无聊。
“说实话,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人会找个借口溜了,没想到你居然没有!”
或许是空气太安静,刑泽天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凝固的氛围。
乔白白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他就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会儿吗?
太过分了吧!
“刑泽天,你心里怎么那么阴暗!我这么善良和蔼可亲,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她真想呵呵他一脸,这是人能说出口的吗?
刑泽天放下手中的针线,张嘴欲言。
“你给我把嘴绷住,我不想听你废话!”
乔白白站了起来,指着他气哼哼的。
刑泽天无辜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拂去衣上的线头,清凉的声音如水滴入青石般。
“我只是想告诉你衣服缝完,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