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天,你背着我干什么去了?”
乔白白站在大门前气势汹汹的看着他。
刑泽天的脚步一顿,似是想起了某件事,一脸好笑的盯着她。
“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出去一趟并未去县里。再说,你觉得这么短的时间我能跑个来回吗?”
乔白白冷哼一声,“那你干嘛去了?”
把她扔在家里,一睁眼人都没了。
“我请了一个厨娘,打算让她做我们婚礼的掌厨。”
乔白白哦了一声。
一脸的失望,她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刑泽天从她一旁经过,见她垂着脑袋,很是没精神,心里唉声叹气。
“你说我们都打算成亲了,你不如也招呼着点,准备些东西?”
“准备什么?我就一穷光蛋,你让我准备西北风吗?”
乔白白理直气壮的说道。
对于她很穷的事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刑泽天噎了一下。
“比如绣个嫁衣什么的?当然不是让你全绣,但是你也要参与进去吧。”
不是他说,这村里的姑娘哪家不是自己绣的婚服。
只有眼前的这人,稳如泰山,整天懒散的躺在摇椅上。
家里的鸡活的都比她有价值,起码鸡还能生个蛋。
她呢?
整天无所事事。
这几天自己忙里忙外,搞得自己娶的是自己似的。
没有任何的幸福感!
不能否认他内心有些嫉妒,他也想感受感受她的惬意生活。
乔白白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盖,翻来覆去的观看,对他的话一点也不上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针线活怎么样,那玩意让我碰一下都能要了我的命,为了能活着嫁给你,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看着吧。”
刑泽天简直无话可说。
她自己都承认是个废物了,他能拿她怎么办?
正打算放弃,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只见他唇角偷偷的上扬,声音幽幽的。
“你说我们的宴席上要是出现一道蛇羹怎么样?听说这东西很受乡亲们欢迎呢。”
乔白白瞬间蹦到他面前,一脸谄媚的笑。
“阿泽你这出去一趟真是辛苦了,你看我这什么眼神,怎么能让你累着呢,赶快进屋歇会儿。”
她推着他进了书房,让他坐在书案前,随手扒出一本书,将书塞进他的手里。
“快看本书解解乏!”
说完又绕到他身后替他捶背,整套动作下来那叫一个迅速流畅。
刑泽天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拿着书,扭头看她,满眼含着刺眼的笑意。
“小白今日真是深得我心呐。”
乔白白何尝看不出他的戏谑,但为了自己好过点,装出一副害羞扭捏的模样。
“我一向都很温柔解意的,只是阿泽的目光从来没有在我身上,你没有感受到而已。”
恶心人,这是我最擅长的!
乔白白内心仰天大笑。
她就不信,刑泽天还能端坐下去。
刑泽天手中青筋暴露,他被她的话雷到了。
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见他略显艰难的说道:“怨妇不适合你,你也不必如此恶心自己。”
乔白白得意的朝着他扬扬下巴。
“你敢弄蛇羹,我就保证与你每天相处的人一天一样,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我会成为谁哦。”
今天怨妇,明天绿茶,后天小白花,她就不信她治不了他。
她就不信这么正人君子的人能受得了这种轰炸。
“要是这样,我可以选择让你温柔一点吗?”
刑泽天揉了揉额角,似乎很是费心。
虽然她百变的模样他不讨厌,但他还从来没见过她温柔可亲的一面。
经她这么一说,自己也起了点兴趣,想看看她温柔贤淑、体贴可人会是何等风采。
“温柔?你要怎么个温柔法?”
乔白白摸着下巴思考这个该怎么演。
她最近无聊之际喜欢上了看话本,这些东西都是她从中学的。
温柔的人也不少,但她不知道怎么做才显得和蔼可亲。
“比如今天中午做顿饭?”
刑泽天试探的问了一下。
这些日子都是他一日三餐做好端到她跟前的,他也想享受一下这个待遇。
“做饭?你是想吃宫保炸弹、鱼香手雷、糖醋二踢脚还是凉拌麻雷子呢?”
乔白白的眼神很危险。
这辈子敢让她进厨房,他的家就不要想要了。
刑泽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好好的歇着。”
他要是真的让她进厨房,只是听这“雷”、“炸”、“踢”的就感觉不会是好事。
乔白白这才满意的往旁边一坐。
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等她咽下这才笑意盈盈的说道:“这话才对嘛。”
“像我这种天生丽质的绝佳女人,就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下厨做饭?
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刑泽天的脸色一言难尽。
他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
乔白白的眼睛眯了眯,手中的苹果直接被她一下掰开。
刑泽天的身子一颤,这才笑着开口:“我是表示赞同,这十里八乡就你最优雅有气质,我真是面上有福啊。”
“哼!算你有眼光!”
乔白白傲娇的哼了一声,这才满面春风的说道:“所以我是你可遇不可求的人,你怎么能忍心让我这娇贵的肌肤去沾染那等油烟之物呢。”
她摸了摸白如玉的细腻肌肤,很是满意。
她最近养的真是越发不错了。
刑泽天双眼无神的望向窗外,心里满是无奈的叹息。
他说不过她,还是算了吧。
刑泽天不再开口,将手里的书放回原位,起身想要离开。
乔白白撇了撇嘴。
他怎么那么忙?都没见他消停会儿。
刑泽天打开书房的大门,走到外面才转身问她。
“要不要吃个煎饼?”
“要!”
乔白白这才开心的从椅子上蹦下来,立马跑到他身边。
“我给你烧火。”
她早饭没吃,现在真的是有点饿了。
刑泽天哂笑一声,“你也就能添个柴了。”
乔白白哼唧一声,并不反驳。
她能屈能伸,不与他计较那么多。
二人并肩而行,从背后看去,中间虽留有缝隙,却感觉无人能插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