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刘庚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然怕是气的想踹他两脚。
算计都算计到他这个老师身上了,他实在忍无可忍。
“将试题出好后交给来福,你就不要出面了。”
虽然此地没有任何见过他的人,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少在大众眼前晃悠为妙。
皇上现在非常好说话,不管他说什么先答应了再说。
见他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刘庚心梗了一瞬。
皇上年纪越大真是越发的顽皮,简直没有一个天下之主的样。
刘庚想说他两句,但顾忌自己只是个无官无职的普通小老百姓,他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进学当日的清晨。
“夫人还未起?”
刑泽天见周围没有乔白白的身影,皱着眉询问。
他好不容易都要进学了,这人都不知道送送他。
紫嫣看了一眼天上还未到中午的大太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夫人在房里并未出来。”
“夫人肯定还在呼呼大睡。”
萧山在一旁直接揭穿,没有给乔白白留任何的面子情。
紫嫣羡慕的看了一眼萧山。
野生的就是厉害,她这个被调教出来的根本不敢在主人家面前这么放肆。
“要不我去催一下?”
紫嫣见大人面无表情,试探的询问。
“不必了。”
刑泽天摆手拒绝。
“哎,你干什么去?”
紫嫣见他往夫人的住处去,想了一下没有跟上去,见萧山跟在大人身后想同他一起,慌忙的将他拉住,迫使他不得不停下。
“你拉我干什么?我得跟着点大人。”
萧山很不开心她把自己拦下。
紫嫣真想对着他翻一个白眼,“大人去喊夫人起床,那是夫妻间的情趣,你凑的是个什么热闹。”
萧山欲前行的身子一顿。
对哦,他去干什么?
都怪这两天他太沉迷于大人的威武之中,忘记了这茬。
“紫嫣姐,多谢你的提醒。”
萧山朝着紫嫣笑嘻嘻的道谢。
紫嫣不在意的摆摆手。
刑泽天推门进来,见她大字型的摆在那里,心里闪过庆幸。
这人睡觉的姿势还真不老实,还好他不和她睡一起,不然怕是挤得连条缝都容不下。
刑泽天见自己进来的声音都无法将她扰醒,无奈的一笑。
他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捏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
乔白白皱着眉睁开眼,见是他,恼怒的一爪子拍下。
“大早上的你干什么?”
他扰自己多少回清梦,她已经数都数不过来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刑泽天见她醒来,幽幽的问道。
“什么日子?愚人节还是清明节?”
刑泽天无语的看着她,“你清醒了再说。”
看着她未完全睁开的双眼,他就算说了她也不会往心里去。
乔白白双手撑大眼睛,“我清醒了,你说吧。”
刑泽天看她这赖皮的模样,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走了把门关上!”
乔白白见他起身似要离开,吩咐了一句。
她躺在被窝里,不想下床,更不想去关门。
刑泽天的步伐一顿,接着往前走,直到站在一个架子前。
他拿起一方柔软的手帕,浸在冰水里,拧干后又往回走。
“你可真能睡。”
刑泽天见她重新躺回去,一脸的黑线。
他见过最懒的猪都比她勤快不少。
刑泽天不再犹豫,直接将手帕盖在她脸上。
乔白白被冰了一下,终于清醒了几分。
“你找死吗?”
她气愤的将脸上的东西拿下来反手砸到他身上。
“今日可是我进学的日子,作为我的娘子,你怎么不得送我一程。”
“就这?刑泽天,你就为了这点小事大早上的喊我起来?”
乔白白指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这不值一提的事害她都不能睡到自然醒。
“小事吗?不,它不是。你想想,以后一天天的我们可不能时常见面了。”
乔白白听着他的反驳,眼睛一亮。
他这意思不就是上学的学生要住校了?
“刚才是我说错了,这可是妥妥的人生大事啊,就是刀割在脚底板上我也得送你一程。”
乔白白眼睛亮亮的。
他以后要是不回来,无人管的她岂不是可以放纵到底。
刑泽天见她眼里繁星闪烁,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既然如此,还不起吗?”
“起,怎么不起,我立刻就起。”
乔白白的动作非常的迅速。
刑泽天见她直接想在自己面前穿衣,他赶紧将头扭向一边。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注意点自己的形象比较好。”
“什么形象?我形象一直很好的。”
乔白白疑惑的看向他,见他耳朵有些微红,她穿衣的手一顿。
“夫君,人家的衣服不太好穿呢。”
乔白白娇滴滴的坐在他面前,身体与他相贴。
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乔白白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奴家想要夫君帮忙穿衣服,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乔白白的眼神魅惑,纤细如玉的手在他衣领上打个转。
刑泽天一把抓住她的手,幽深的视线看向她白皙的脸庞,声音略显低沉暗哑。
“乔白白,我劝你不要玩火。我想起来还有一个东西没准备,我在外面等你。”
刑泽天将她的手放下,站起来直接大步朝外走。
“刑泽天,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乔白白不意外的撇撇嘴。
这人可真是坐怀不乱,她都撩拨成这样了,他还无动于衷。
刑泽天关门的动作一停,然后像是没有听到她嘀咕似的帮她把门关上。
乔白白收拾的很快。
虽然她赖床,但只要清醒了她倒也不是非要在床上躺着。
紫嫣和萧山看着大人一人出来,脸上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二人相顾无言。
大人这是没有把人喊醒,反倒自己受了欺负?
“紫嫣,准备好吃的,等会儿夫人需要。”
不等紫嫣回话,她就看着大人像阵风一样刮进了书房。
“大人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萧山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这二人是在干什么。
想当初他初来乍到时,也曾想琢磨主家的心思,但是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搞明白这二人到底是个什么脑子,他也就得过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