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哆嗦,他抬头想解释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去他屋里搜!”
陶峰吩咐身后的人,让他赶紧行动。
“齐松,你也跟着,省的我们冤枉了人。”
“遵命。”
齐松站出来,笑着应声。
萧然瞳孔微缩,他想拒绝,但是他越激动说明是他做的概率越大。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不要找到那件衣衫。
“齐夫子,你们知道那件衣衫是什么样的吗?”
刑泽天喊住欲走的人,微笑着询问。
齐松明白他的意思,好笑的朝他摆摆手。
“你既然清楚,不如一起?”
刑泽天眼底划过一抹精光,顺着他的心意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然眼睛充斥着血丝,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刑泽天看他愤恨的表情,呵呵一笑。
“萧兄,不要着急,马上就能还你清白了。”
萧然磨牙。
清白?
他不去自己还可能清白,他一去自己有七成得变黑。
可是自己毫无办法,甚至态度都不能有一丝的强硬。
“陶院长,齐夫子,既然他可以去,那为了防止他搞破坏,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
萧然面向二人,朝他们提出自己的请求。
“行了,大家伙的都想去,那就一起呗,还争什么争。”
刘夫子从椅子上慢悠悠的站起来。
真相马上浮现在眼前,他得刷一波存在感。
陶院长见他开口,点点头,没有拒绝。
一行人来到萧然的住处。
“院长,夫子,你们这是?”
待在屋里的姜莫见人前来,连忙站起来询问。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来搜索个证据。”
陶峰见是姜莫,绷紧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他对这人的印象不错,家境贫寒却知礼好学。
前段时间有夫子举荐过他,他也认可他的能力,承诺只要以榜首进来他可以减免他的入学费用。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一个刑泽天。
姜莫只能以第二的名次进来。
这么一想陶峰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这孩子为了进来读书背后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刑泽天,你可有看到你所说的那件衣服?”
齐夫子将萧然的衣服全部翻出来,摆在刑泽天的面前。
刑泽天皱着眉摇头,“它不在这里。”
萧然闻言得意的一笑。
“那看来我是清白的,是你想要诬陷我。”
刑泽天并没有慌张,而是从书桌前绕过看向陪着陶院长的姜莫。
“姜兄,介意把你的衣服拿出来吗?”
“刑泽天,你不仅诬赖我,连姜莫这个胆小鬼穷书生都不放过吗?”
萧然忽然插嘴打断二人,眼神不屑的撇了一眼姜莫。
姜莫的背脊微弯,脑袋简直要埋进胸里。
明明是个谦卑的人,但在众人看不见的目光里,他的眼底却是一片漆黑。
“萧然,姜莫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怎么能如此诋毁你的室友。”
萧然挨了陶院长的批评,他将头扭向一边,满不在乎的撇撇嘴。
一个懦弱的不知反抗的人,他就是看不起他。
“院长,我没事,萧兄说的是事实。”
姜莫柔柔一笑,脸颊两旁的酒窝若隐若现。
刑泽天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这孩子。”
陶院长无奈叹息。
这孩子学问不错,就是人太过于善良了些。
别人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他还能一笑置之。
姜莫知道院长没有再怪罪的意思,他笑着看向刑泽天。
“我的衣服都在那里,你可以随意的处置。”
姜莫指了指自己存放衣物的地方,让他随意摆弄。
刑泽天朝他拱手道:“得罪了。”
他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拉开衣柜一一扫视。
待看到角落里的一件衣物,他神色一顿,随后默不作声的将它拿出来。
“怎么可能?”
萧山像个刺猬,眼睛瞪的老大。
他明明藏得不在此处,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刑泽天没有管他的反应,而是拿起衣衫找到袖子将它浸在水盆里。
众人没有再说话,全神贯注的盯着它。
衣衫在水中缓缓伸展开来,不一会儿衣角显现出大片的黄色。
“哼!萧然,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陶院长见事情结果明了,气的他鼻间呼出的气息将胡子吹的抖了抖。
“不可能,不是我的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院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错。”
萧然哭着大喊,想要靠近陶院长,却被一旁的小厮架起来无法前进。
“不知悔改,我们书院收了你这种学生,简直是我们的耻辱。”
陶院长见他犟嘴不肯承认,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来人,将此人扔出去。”
陶院长吩咐着,见众人还在等一个结果,他急忙开口道:“我们天立书院一向秉公办事,此人坏了书院的规矩,以后坚决不可录用。”
“众人可有异议?”
陶院长看向周围的人。
见他们没有出声,直接摆手让人把他拖出去。
“刑泽天,你可有什么想法?”
陶院长看向他。
今日他本是无辜的人,却被牵连进来,还差点误会他是偷题的人。
他今日这话说出口,一方面是想问他这个处理结果是否满意,另一方面则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有这样,他才好给补偿。
刑泽天笑着摇头,“陶院长执法严明,学生发自心底的佩服,没有任何的异议。”
陶院长闻言欣慰的点点头。
不愧是测试榜首,这境界不低,他可以多多培养。
姜莫眼角的余光见院长满意的笑容,低垂的眉眼有一瞬间的阴狠。
他双手握拳,手指尖扎进了肉里还不自知。
“事情真相大白,大家没事都散了吧。”
陶院长见此间事了,开始赶人离开。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坐着与三两好友好好的吐槽吐槽了。
看着院长和众位夫子离去,被怀疑的学生也是放松了神经。
他们今天真是诸事不顺,看来有时间得烧一炷香才是。
学生慢慢散开,不一会儿此间房子唯剩二人。
“刑公子不走吗?”
姜莫看着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的人,如沐春风般的绽开笑颜。
刑泽天收回视线,看向他的眼睛,意味深长道。
“姜兄真是写的一手好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