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日有热闹可看了。”
何春生喘着气从外面跑过来。
“何时让你如此慌张？”
皇上坐在一把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
“爷，你看。”
何春生献宝似的将怀里才买回来的画册拿出来放在皇上手边。
皇上懒散的拿过，打开看了一眼，然后他猛的坐直了身子。
“这真的是他干的？”
见何春生点头，他啧啧两声，“没想到刑泽天这小子还有这能力，如此逼真的技术还真是少见啊。”
何春生见爷没有生气，他笑着开口道：“还不止这些呢。”
“哦？快细细说来。”
皇上有了兴趣，盯着他打算细细聆听。
何春生通过暗处的人早已找到这件事发酵的源头，将小商贩遇到的人以及他们交代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哈哈哈，好好，这才是我天启应有的人才。”
皇上心情大好。
难得有一个趁他心意的人，不古板，很会来事，他真的是太满意了。
就凭他这暗地里的手段，别看年纪轻轻，完全可以直接出山了。
“爷，你说刑大人哪来这么多的想法？”
这一层层的，不仅仅是春宫图的原因，还有其中涉及的战术，真是让他甘拜下风。
“爷，你这次可真是找对人了。”
何春生对皇上找人才的方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刑大人完全不走寻常路，但也恰巧符了皇上的胃口，看来刑大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那也不看看是谁找来的。”
皇上一点也不谦虚，“去，你盯着点，别让人伤了我看上的人。”
何春生笑着告退，顺便帮他把门关上。
皇上见人离去，赶紧扒拉开刚才装样子只看了一眼的春宫图。
“啧啧啧，刑泽天这小子，还有这能力。”
他唾弃自己的行为，但又对里面精彩至极的描写以及配的插图欲罢不能。
他好想让他给他再写一本。
姜末从书院匆匆的出来，就直奔外面的小摊前。
“给我一本你们这两天最火的书。”
小摊主笑意盈盈的正想点头，就见眼前的人与书里的人物简直毫无差别。
他直接愣住了。
姜末皱着眉问道：“多少钱？”
“一贯钱。”
小摊主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凭着商人的直觉本能的回答道。
姜末从袖口处摸了一贯钱扔给他，抢过他手里的书转身就走。
“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与画册中描写的知书达理的人物一点也不符。”
小摊主嘟囔了一句。
他一开始还因着主角一张平凡至极的脸险些看不下去，要不是剧情精彩，图画诱人，他对主角根本喜欢不起来。
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想象对主角有了改观，现在突然见到了真人，他心中那人完美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
小摊主有些绝望。
他心里的创伤简直无法补救啊。
姜末忽视百姓打量他的目光，冷着脸回了家后直接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翻看着里面的人，脸色青紫交加。
“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
姜末“砰”的一声握拳砸到桌子上。
想起前几日那人的怪异，他恍然大悟。
“刑泽天！我与你势不两立！”
一定是他！
他居然敢害他至此，他不会放过他的。
因着事情的发酵，他还没有证据，只能狼狈的躲在家里不出来。
直到两天后刘夫子打算重新测试，他才恍惚的走出门。
“姜末你终于出来了。”
萧然走到他面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调笑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多大的事啊，你换个想法看看，凭借这事你可是咱县里的名人，虽然出头的方式不对，但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喜欢你的人还是不少的，你可要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
萧然开导他的时候眼神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瞟。
春宫图他也看了，别说，还真是挺上瘾的。
今日姜末一进门，他就忍不住想将他带入书中想象。
不过......
萧然摇了摇头，内心惋惜。
真人到底比不了书中美化后的人物。
“萧公子，今日就是刘夫子测试的日子，不知道你学的怎么样了？”
姜末眉眼向下，牵强的笑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然身子一顿，坐在旁边开始干嚎。
他不笨，但也不是能争那个位子的料啊。
姜末见他无时间搭理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
“哎，你说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身后嘀咕声传到他耳边，让他僵立在原地。
“还能是什么，脸皮厚呗。”
“要是我出了这种事，怕是没脸再出现在书院喽。”
“谁说不是呢。”
姜末铁青着脸，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各位兄台，不知道你们在闲聊什么呢？”
他笑着转身，温声细语的似乎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着关于他的事。
“姜末，你可真能装啊。”
其中一人嗤笑一声。
不就是个穷书生，他早看不惯端着的样子了。
“兄台，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诋毁我至此。”
姜末嘴角扯着笑，要不是眼底的红血丝，怕是没人知道他早已在暴怒的边缘。
“切，还装，也不看看你自己，不就是得院长看中了些，还不是萧然的一条狗。”
“兄台是在嫉妒我吗？”
姜末知道他看不惯自己的原因了。
同是贫困弟子，他得人看重，又凭本事攀上了一条高枝，那么作为对比的人自然不服气。
“姜末，你就是放荡的淫人，谁给你的胆子对我说这话的。”
那人被戳中了心思，炸毛的开始叫嚣。
声音大的整片场地听的一清二楚。
刑泽天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自作自受，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
姜末难堪的站立在原地，任由人打量。
“都吵什么呢？还想不想考了？不想考都给我滚蛋！”
刘夫子从外面走进来，就见里面乌烟瘴气的。
自从知道那二人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的愉悦心情瞬间跑没了影。
“还不回到自己的座位，还等着老夫请你们吗？”
看着这群没眼力劲的人，他气的吹胡子瞪眼。
就凭他们这态度，自己真是一个学生也不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