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和赵英才虽是对头,但看见秦暮脸上的银笑,却都还是吓了一跳,这个小子不会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提出非分的要求吧?
当然,两个人的心思又有些不同,刘远山是担心这个人抢了自己的头筹,而赵英才则是佩服、欣赏加好玩的心态。
见李香君眼中隐隐射出的几分害怕,秦暮也不管她真假,心里畅快无比,缓缓几步跺到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不一言。
二人离得极近,李香君身上传来的芳香又传入了秦暮鼻中,如兰似麝,让秦暮有些沉醉。
李香君身上裹着一段柔纱,横缠在酥胸前,呼吸间,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蛮腰轻轻扭动,说不出的**。
香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挺了挺酥胸,妩~媚的望着秦暮,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竟伸出鲜艳的小舌头在诱人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柔声道:“秦公子,你可要怜惜我啊。”
这**还真有资本啊,秦暮心里升起一股邪火,鼻子里隐隐的冒起了热气。他望着李香君,眼中射出狼一样的野姓光芒,一字一顿的道:“我要你……”
“咣当~~”
无数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就连李香君心里也急跳了几下,妈的,这个小子还真有种啊,无数的男人羡慕的想到。
“我要你跟我大舅哥多走动,我这点墨水,都是是大舅哥教的,只要你跟我大舅哥多多走动走动,相信必定不会令你失望的。”看见大家吃惊的样子,秦暮忍着笑意慢腾腾地说道。
“哦,是吗?”
李香君长呼了一口气,还好这小子识相,要不然自己真的会骑虎难下了,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暮后,李香君转过偷笑意盈盈的望了沐子聪一眼,娇声道:“不知道沐公子,是否愿意给香君这个机会呢?”
闻听这话,大厅里的男人们顿时羡慕不已,这分明是李香君在邀请这个沐公子嘛,这样的好机会,只要把握住了,成为李小姐的入幕之宾,那是迟早的事。
秦暮对沐子聪打了几个眼色,沐子聪总算聪明了一回,知道这是大妹夫在为自己创造机会,急忙起身作揖道:“李姑娘之命,子聪莫敢不从。”
李香君含笑回礼,又看了秦暮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羞涩道:“不知两位公子有没有兴趣到香君的阁楼一坐。”
李香君眉目如画,笑容中带着点点媚意,似是不胜娇羞,只是她眸子里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的波动。
“有兴趣,有兴趣,李姑娘相邀,哪怕刀山火海,在下都愿意去。”沐子聪兴奋地说道。
“难道在沐公子眼里,小女子的闺楼是刀山火海吗?”李香君笑嘻嘻地看着沐子聪说道。
“我……”见自己梦里的女神对自己笑,沐子聪再次呆傻了。
“李小姐说笑了,我大舅哥你是对李小姐仰慕的很,愿意为沐小姐上刀山下火海,这说明他对你的拳拳之心呀。”
秦暮说道,现在秦暮真的有些服了自己这个大舅哥了,还说自己是风月场的“一哥”呢,人家李香君对他一笑,就美的跟失了魂似的,这样怎么行呀。
这些所谓的才女,各个心高气傲的,你越是表现的在乎她们,她们越对你不肖,反过来你对她们不肖一顾的话,她们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秦公子,你能赏脸到我阁楼一坐吗?”李香君一脸期盼地看着秦暮说道,那神情说不得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在下乡野村夫,粗人一个,不懂什么琴乐来的,还不如搂着两位美人儿在这里乐呵,倒是我大舅哥可是对琴乐之类,很有研究,李姑娘若有雅兴,便多陪我这位大舅哥讨论下琴乐之道,我相信你肯定会收获颇丰的。”
秦暮笑笑地说道,对这种卖艺不买身的青~楼女人,秦暮不怎么感兴趣,原本对秦淮八艳的好奇之心也淡了很多,不就是长的漂亮点的女人吗?再漂亮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动,更不能干,也有什么意思呢,秦暮觉得还不如自己留在这里搂着两位窑~姐手上下开动来得爽快。
这般说话,不仅仅是轻薄,完全已经落入下~流境地,李香君脸红了一下,狠狠看他一眼,便转身拂袖,登楼而去了。
见李香君离去,媚香楼便又从沉寂里恢复了热闹,秦暮身边的两个姐儿听了这位秦公子拒绝李香君的要求,留下来陪自己,心中爱煞了他,直拿那丰满的身体往他怀里拱。
秦暮笑着对沐子聪说道:“大舅哥,待会儿李小姐便会邀你进去说话,我在外面等你。”
得了秦暮的帮助,沐子聪美梦成真,自然是格外的高兴,叫道:“表妹夫,没想到你还真有一套,他日我与仙儿小姐的事情若是成了,我必定重重谢你,你可是我的媒人呀。”
说他胖他还就喘上了,这大舅哥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不过秦暮就喜欢这种肚子里没有花花肠子的人,虽然缺点心眼,但胜在直爽。
两个人正在谈笑间,忽然看见那个叫赵英才的小王爷含笑走了过来,对着秦暮一抱拳道:“这位是秦公子吧,在下赵英才,见过秦兄。”
“原来是小王爷呀,在下秦暮有礼了。”
秦暮和沐子聪急忙起身抱拳说道,这位赵英才可是镇南王的儿子,身份显贵的很,秦暮和沐子聪自然不敢居大了。
“方才见秦兄出口成章,机智灵活,实在让小弟好生仰慕啊。”
赵英才看着秦暮说道,从小在王府李长大,见过很多有才华的人,所以一眼就看出来秦暮是有才能的人,而赵英才最喜欢的,就是跟这些有才华的人交往。
“多谢小王爷的夸奖。”
秦暮再次拱手谢道,没办法人家可是皇亲国戚,是赫赫有名的镇南王府的小王爷,要是惹他不高兴,捏死自己可就跟捏死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对于刚来这个世界,还没有享受过生活的乐趣的秦暮来说,可不敢怠慢呀。
“呵呵,秦兄,你不必这般拘礼,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是有趣,想与你交个朋友而已。你若是见外,那倒显得生分了。”
这个赵英才虽然贵为镇南王府的小王爷,倒也平易近人,没有纨绔子弟那些花架子,说话也是真诚的很。
“能与小王爷交朋友,那是我前世积得福气呀。”秦暮不动痕迹地一个马屁地送过去。
赵英才一摆手说道:“秦兄说的哪里话,能和秦兄这样风趣的人交朋友我也和高兴呀,你也不要小王爷,小王爷叫,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称我赵兄好了。”
“小王爷果然是豪爽之人,那我就叫您赵兄了,要是我父母还在的话,他们知道我能跟小王爷这般大人物结交的话,不知道会多开心呀。”秦暮一副非常激动地样子说道。
“能与秦兄这般人物交往,我也很开心呀,对了,刚才听秦兄的意思,你认识写出这《长门赋》大才子?”赵英寸好奇地问道。
“他哪里算什么才子呀,跟赵兄相比,他不过是个乡野村夫而已。”秦暮笑笑地说道。
“秦兄说笑了,别的不知道,就这《长门赋》,咱们大秦朝文人雅士无数,可没有一人能做出比这《长门赋》更美妙的词曲了。”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
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粱游;
……
说着说着,赵英才忍不住轻唱起《长门赋》来。
“好,赵兄这《长门赋》唱起来。比那个李香君强多了。”赵英才刚唱完,秦暮和沐子聪就鼓掌说道。
“秦兄你说笑了,我哪里能比得了李姑娘的歌喉呀。”赵英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赵兄我说的是真的,你比那个李香君唱的好多了,那个李香君唱的是无病呻~吟,一副要死不活的意思,而赵兄唱的就不一样,带有男人的阳刚之气,真的是别有一番味道呀。”秦暮说道。
“秦兄你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我真的无地自容了。”赵英才到底是有些脸皮薄,一下子就脸红起来了。
“还是赵兄谦虚呀,这年头像赵兄这样谦虚的人真的太少了,尤其是赵兄还是镇南府的小王爷,真的让人钦佩呀。”
秦暮感慨地说道,反正马屁又不用花什么钱,秦暮不介意在给这个小王爷一卡车的马屁。
“好了,好了,秦兄你还没有告诉我作出这《长门赋》的人是谁呀?这样的大才子,我真的很想结交一番。”赵英才赶紧说道。
“这个人,赵兄你没必要再去结交了。”秦暮笑笑地说道。
“为什么呀?”赵英才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