镊子。
瞿子骞皱了皱眉,轻啧一声:“姜斯年,你挑了这老半天,就挑出来一个镊子?”
相星阑拍了瞿子骞一下。
他们俩本来就都是东兰学院的,以前也是好兄弟,自然是要比和姜斯年、诸鹤轩他们要亲近一点。
“我发现你也挺陆执离的。”相星阑瞥了瞿子骞一眼,轻嘲。
瞿子骞:?
相星阑见他不明白,好心地补充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瞿子骞:……
诸鹤轩一直低着头捏着手指,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姜斯年把玩着手中的这把小镊子。
“重要的不是我选的是什么,重要的难道不是我怎么用它么?”
姜斯年语气中的冷然令瞿子骞和相星阑停止了争执,就连诸鹤轩都抬起头看向了他。
三人都饶有兴味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他究竟要把这个镊子怎么用。
林樱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可是听着那逐渐朝着自己方向而来的脚步声,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开始挣扎。
然而她毕竟被锁着,挣扎也都是徒劳。
除了不断发出噪音以外,没有别的任何用处。
姜斯年一边往她的方向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白手套给自己戴上。
他可不想直接触碰林樱。
他有洁癖。
嫌脏。
一把直接抓住了不断挣扎的林樱的手,镊子夹住了她的指甲。
紧接着,在瞿子骞他们看好戏的眼神中,在林樱恐惧的失声尖叫中,姜斯年眉眼半点没有波动地硬生生拔下了林樱的一片指甲。
林樱直接疼晕了过去。
姜斯年挑了一下眉:“这就晕了?”
瞿子骞冷哼一声。
“就这点胆量和能耐,也该暗中买凶对静静出手,真当我们是死的么?!”
他们在来对付林樱之前,就已经查过她了。
她暗中找杀手要对颜静忆出手的事儿他们也查到了。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巴不得把林樱碎尸万段。
她竟然敢真的要害死颜静忆!!!
“十指连心,还有九根,不对,八根手指,臭狐狸,你别停啊。”相星阑摩挲了一下下巴,“一根手指的指甲就疼晕了,再拔一个能不能疼醒过来?”
诸鹤轩倒是没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出来他的期待。
姜斯年却没有听相星阑的,淡然地收回了手。
嫌恶地将手套摘下丢掉。
语气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淡:“急什么。一天拔完岂不是很没有乐趣?”
将镊子放到一旁,看向相星阑:“你这么激动,不如你来一段你的操作?”
相星阑挑眉,撸起袖子就是干。
他没姜斯年那么磨叽,在架子上随便地找了一把看起来还挺锋利的小刀,就上前去了。
小刀贴着林樱的脸比划着。
然后……
干脆果断地在她的左右两边脸各自刻了一个字——
“傻”、“逼”。
剩下三人:……
林樱果然被疼醒,然后就看到相星阑在刻完以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面小镜子,让她照。
林樱一看镜子中的自己,立马白眼一翻,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