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生日party。
每一年的今天,白爷爷都是最开心最忙碌的人。
开心是因为南锦这几年一直陪着他,和孩子们快快乐乐的;忙碌是因为要拍照。
拿着南锦的照片,向远在青栀庄园的serein显摆,南锦最爱的人始终是他。
每每这个时候,serein总被气的不行,只能找南锦告状。
南锦拿这两个爱斗嘴、爱争宠的老人没招,往往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五年下来,南锦躲的地方,薛明阳已经摸透。
趁着周围没人,他正了正领带,以自认为最帅气迷人的一面,迈步走向南锦。
彼时的南锦,不再像五年前一样留着飒爽公主切,她已经长发及腰,像是随时做好准备要嫁人一样。
穿了身白色印有蔷薇花图案的旗袍,静静站在湖边。
皎洁月光照下来,使得她美如仙子。
“美人儿,生日快乐。”薛明阳紧了紧裤兜里的钻戒。
明明准备了五年,真正面对南锦的时候,还是紧张的不行。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薛少,谢谢你专程飞过来给我庆生,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珍惜。”南锦一如五年前的口吻。
这让薛明阳又慌又急。
“五年了,南锦,近两千天,难道你还看不到我的真心吗?”薛明阳很少直呼她的名字,问的不甘又委屈。
南锦侧头,笑笑,“薛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是真心拿你当朋友一样,咋滴,还得让我掏出真心给你看看?”
沈慕之:!!!
从来都是他游戏人间,漫不经心的打发贴上来的女人。
如今,他知道认真,在学着怎么爱一个人,却换来南锦的漫不经心。
果然世事轮回,苍天绕过谁,这就是报应。
薛明阳委屈的想哭。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他?”这句话,薛明阳憋了五年。
南锦皱眉,“他?”
薛明阳:“你知道我在说谁!”
南锦又笑了下:“活着为什么非得喜欢着谁?一个人不好吗?”
在变相的拒绝他。
薛明阳咬了咬牙槽,“给你看样东西吧。”
他做了两手准备,右手口袋里是告白求婚用的戒指;左手口袋里是让南锦清醒、开启崭新人生的物证!
厚厚的一个本子,足足收集了五年——都是沈慕之出席活动时的报刊杂志。
陪他一起出席活动的女伴,五年来,从来没换过。
女伴的身份,和当初南锦收到的结婚视频是一样的,没有正脸,只有一个高挑背影。
薛明阳翻到最后一页,是沈慕之为爱女庆生的画面。
“看到没有,沈慕之已经有爱人有孩子了,他已经彻底把你忘了,你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不为了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了丸子和汤圆着想?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个疼他们爱他们的爹地!”
为了让南锦死心,薛明阳把本子塞给南锦,好让她看的更清楚。
只一眼,南锦便心口疼的厉害。
图片中的小公主,看着和丸子汤圆的年纪差不多,如果她的女儿还活着,是不是也像图片中的小公主一样漂亮?
南锦深吸一口气,“薛明阳,谢谢你的喜欢,我们不合适。”
丢下这句,南锦转身就走。
走的毫不犹豫。
“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对着南锦走远的背影,薛明阳不甘心的喊道。
回应他的,只是远处的海浪声。
“啊——”薛明阳一声低吼,心里实在憋的难受,来到酒吧,只想把自己灌醉。
或许醉了,他就不会这么难受。
那颗爱南锦的心,也能麻木,不会再像现这样疼痛。
一瓶高度威士忌下肚,薛明阳清醒了些,也在不经意间,瞧见了老朋友——白晨牧。
这该死的缘分!
每年的今天,无论在哪里,他俩都像约好一样的赶来瑞士见南锦。
给南锦过完生日,又像约好一样的在酒吧碰上。
他买醉,白晨牧也是买醉。唯独不同的是,白晨牧从来不表白,只是默默的守护着南锦和孩子。
薛明阳起身走过去,“兄弟,干一杯?”
“干。”白晨牧举杯。
这是五年以来,两人最平和相处的一次。
像多年老友,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喝到趴在桌上。
坐在角落里的慕九月,看到这一幕,叫司机过来,搀扶薛明阳,她去搀扶白晨牧。
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早在看出白晨牧对南锦心意的时候,慕九月便把爱意藏在心里。
五年以来,白晨牧总会喝到天亮。
她也会坐在角落里,陪着天亮。
这个秘密,慕九月一直藏的很好,连南锦都不曾猜到,她真正中意的男人,会是白晨牧。
“呕——”
酒吧门口,被司机扶上车的薛明阳,直接吐在车里。
慕九月一脸嫌弃的摆摆手。
“打车送下他之后,赶紧送去洗车,脏死了。”慕九月吩咐完司机,再去打车送白晨牧。
醉了的白晨牧,脸颊红扑扑的,儒雅又可爱。
“小锦,你来了……”白晨牧迷离地睁了睁眼,脑袋一歪,靠在慕九月肩头睡着。
随着抵达酒店,白晨牧迷迷糊糊的,“我、我自己走。”
话是这样说,碰,撞到柱子上。
“大师兄,小心!”慕九月和南锦一样,都是称呼白晨牧为大师兄。
今晚,慕九月也穿了身旗袍。
明明是黑色的,发型也是性感的波浪长发,看在白晨牧眼里,就是南锦的样子。
“小锦,我可以吻你吗?”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白晨牧说完,喘着粗气吻下来。
慕九月脑中嗡的一声,有什么炸裂开来……
之后的一切,来的突然又水到渠成,若问慕九月会不会后悔,她的答应是:永远不会。
翌日早上。
宿醉后的白晨牧,有些头痛的醒过来。
一眼认出怀里的女人是谁,不等反应过来,慕九月已经笑着打招呼,“嗨,睡的好吗?”
白晨牧:……
慕九月:“你不会赖我,更不会让我负责吧?”
白晨牧:……
慕九月:“不说话当你默认,默认就是同意,只要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得忘记昨晚的一切,互不相欠。”
慕九月说完,不管白晨牧有什么反应,裹着毛毯进了洗手间。
洁白床单上的那抹红,让白晨牧又惊又气。
惊的是,慕九月居然是第一次。
气的是,自此,他和南锦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