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蓬里生的事情当然并不惊艳,只是一段很寻常的对话而已。八√一中文网w√ww.话题当然先是由杨浩提起的。
“你找我有事情吗?”
“我想知道我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一件不太寻常的事情,死去了两千多年的你又在今天复活了。”
“我也觉得我是死了的人,我也想不到我会死而复生。不过这还不是我最感到困惑的。我最感到困惑的是,我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和你一样。”
“这件事情的确很神奇,要说清楚,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在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前,你应该去学习。”
“学习是什么?”
“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杨浩露出了一丝微笑道。
“这是孔子说过的吗?”乐兮儿也微笑道。复活以来,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杨浩笑答道:“也许是吧。等你学习了三个月,我再向你解释生在你身上的一切问题。”
“我愿意学习,不过我也很想现在就了解一些东西。”
“好吧,我可以向你大概地透露一点:你其实是过去的你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丝信息,因为某种原因,你的信息一直没有消散,同时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你得以附着在一具死于一个月前的女尸身上,并让这具女尸恢复了机能。虽然我们不明白你是怎样让这具女尸恢复了机能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你借助这具女尸的身体复活了。”
“女尸?为什么不是男尸?”乐兮儿喃喃道。
“现在你不应该再为这件事情烦恼了,你应该为自己获得了新生而庆幸。要知道古往今来,能够复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庆幸……”
“我说了,你还是应该先去学习,等你学习了足够的知识,你也许就不会那样困惑了。”
“好吧,我相信你。”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杨浩起身准备离开帐蓬。
“我的头好疼……”乐兮儿忽然皱紧了眉头,以手抚额,表情似乎很痛苦。杨浩吃了一惊,忙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头疼?”
“剑……”乐兮儿说了一个“剑”字,便两眼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杨浩骇得冲帐蓬外面狂吼一声:“快来人啊!”
呆在其他帐蓬里的人心同时一紧:“不好,可司被鬼打了!”
然而众人冲到杨浩所在的帐蓬里时,却见乐兮儿倒在了地上,而杨浩则站在那里束手无策。
众人心里的一块石头却落了地,黄跑跑更是拍着胸脯道:“可司,你吓坏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被鬼打了呢。”
虾皮却看出了端倪,忙喝斥道:“什么被鬼打了?看来是乐兮儿姑娘出事了,可司,是怎么回事?”他偏头看向杨浩。
杨浩答道:“乐兮儿昏过去了,昏过去之前她说头疼,还说了一个‘剑’字。”
“剑?难道是留在养猪场公司大院里的那把乐兮剑?”虾皮一下警惕了起来。
田小兵也点头道:“不错,那把剑和乐兮儿其实是有很大的关联的,也就是说那把剑和乐兮儿存在着某种感应。看来是那把剑出了什么问题了。”
农民则疑惑道:“那把剑放在养猪场公司地下室里保护着,又有陈献忠看守,会出什么问题?”
“问题正是出在陈献忠身上!他和黄跑跑一样,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把基地交给他看守,其实是犯了大错!”虾皮后悔莫及道。
“原来bug出在这里呀,看来这昭示着陈献忠看守不力,可能将宝剑弄丢了!”衡其恍然大悟道。
“我们必须要连夜赶回双塔镇!”杨浩却抱起了乐兮儿,向门外走去。
从沽溪村到双塔镇并不远,一个多钟头以后,众人已经乘车赶到了那里。
衡其问道:“是不是先把乐兮儿送到医院里去?”
虾皮摇头道:“不能送!乐兮儿的灵魂附体的这具女尸可能正在被公安局列为失踪人员而在备着案,咱们如果让乐兮儿曝了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杨浩点点头,同意了虾皮的意见,招呼几个人将乐兮儿送到医务室里去治疗。
虾皮则站在原地思索着接下来该办什么事。黄跑跑拾掇道:“要不要去把陈汉奸给押到这里来?”
谢可嗤道:“黄跑跑你别来劲好不好?凭啥要去押陈汉奸?你凭啥认为陈汉奸犯错了?”
“他是留守基地的人,宝剑丢了,肯定和他脱离不了干系,当然要治他一个玩忽职守罪,怎么就不可以将他押来?”黄跑跑反驳道。
“还是先去看看宝剑在不在,再作定论吧!”其他的人叫道。
虾皮一挥手,让衡其等人去地下室查看乐兮剑的情况。不过虾皮的这一挥手,也就让黄跑跑错会了虾皮的意思,当下对大头和肖子昂道:“咱们去拿陈汉奸!”
虾皮仍在思索问题,也就没有阻止黄跑跑。黄跑跑便和大头等人冲向了宿舍去捉陈汉奸。
陈汉奸正躺在宿舍里呼呼大睡(特异灾厄事件处理小组其实是请了保安看守大门,陈汉奸只负责照看地下室而已,因此他自然是睡在宿舍里),黄跑跑一脚踹破了他的房门,和大头等人一拥而上,掀开他的被窝,将他给扠了起来。
陈汉奸从睡梦中猝然惊醒,先是以为遭到了黑社会的绑架,待到看清扭住他胳膊的是黄跑跑等人时,不由变了脸色,勃然大怒道:“黄跑跑,你干什么扠我?”
黄跑跑冷笑一声道:“我不和你啰嗦,你自己到可司、虾皮面前分辩去吧!”
大头和肖子昂也随声附和道:“陈汉奸你就不要装了,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当下几个人不容分说将陈汉奸给扠下了楼。
却说衡其等人来到地下室里,打开三重防护门,隔着防弹玻璃往陈列柜里看去,只见那把乐兮剑仍然好好地摆放在那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衡其等人便回去向虾皮交差去了。
虾皮听说乐兮剑没有丢,绷紧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而这时黄跑跑等人也已经扠着陈汉奸来到了面前。黄跑跑喜孜孜道:“虾皮,陈汉奸这个坏蛋已经带到了,怎么处置他?”
陈汉奸不知道什么原因,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筛糠不已,那情形就象是一个做了贼的人刚好被人逮了个正着。当下他硬着头皮,打算交待他的罪状了。但虾皮扭头看见了他后,却将两道锐利的目光射向了他身后的黄跑跑,并且怒喝一声:“黄跑跑,谁叫你来丑表功的?快把陈汉奸放了!”
黄跑跑结结巴巴道:“他、他不是玩忽职守,弄丢了乐兮剑吗?”
“谁说乐兮剑丢了?真是胡闹!快把人放了!”
黄跑跑等人只得放了陈汉奸。
陈汉奸则象得到了大赦,一面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面小心翼翼道:“虾、虾皮,我可不可以请个假?”
虾皮点点头,同意了陈汉奸的请求,同时再次将黄跑跑等人斥责了一顿。
黄跑跑等人灰溜溜地看着陈汉奸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养猪场公司的大院。
两个小时以后,有些倦意的虾皮冲了凉,处变不惊床上一躺,打算睡个囫囵觉。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房门被人擂得震天响。他打开房门一看,只见杨浩神情严峻地站在房门口,语气也颇急切:“快,找到陈汉奸!”
虾皮不解道:“陈汉奸出什么事了?”
“地下室里的乐兮剑是膺品,正品可能被陈汉奸弄走了。如果不找回乐兮剑,乐兮儿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什么?地下室里的乐兮剑是膺品?陈汉奸他,咳……”虾皮悔得肠子都生了绿苔。
杨浩见虾皮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不由奇怪道:“怎么了?”
“其实陈汉奸已经被黄跑跑他们抓住了,但是我听说乐兮剑没有丢,因此就认为黄跑跑他们是胡闹,而把陈汉奸给放了。陈汉奸这个孱头则请假回家了。”
“虾皮,你可真是放虎归山了!”站在杨浩身后的农民叹息道。
“想不到陈汉奸是这样的东西,必须马上将他给追回来!”虾皮气急败坏道。
然而众人找遍了双塔镇,却都不见陈汉奸的踪影。
陈汉奸会上哪去了呢?
“陈汉奸肯定也是象上次黄跑跑那样,将乐兮剑给弄到钱老二的拍卖行去了!”衡其分析道。
虾皮疑惑道:“经过了上次的事件,钱老二还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吗?难道他还敢接收乐兮剑?”
农民道:“利欲熏心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的,这一次他一定会学乖了,想个稳妥的办法来处理乐兮剑!”
虾皮便看向杨浩道:“可司,你的看法呢?”
杨浩则同意了衡其和农民的看法:“不错,为今之计,只有上钱老二的拍卖公司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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