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将火烧灭之后,方晓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来吧!”
周荨说了一句,然后从那边走到了炉灶旁。旁边就是江宴,他不好移动,只能看着周荨在他不到一尺的距离生火。两人离得极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忽闪忽闪的睫毛。突然——嗤的一声。有火光将她的半张脸照亮了起来,纤毫毕现。江宴蓦地揪住自己的心脏,微张的薄唇开始深呼吸。将火烧了塞进炉灶里,周荨这才看到身边男人的异样:“你怎么了?”
江宴说不出这种感觉。他看着眼前女人眼神中的关心,被火光照耀的有些微红的脸颊,还有好闻芳香的气息……不由得将胸口揪得更紧了。咚!咚!咚!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江宴!!!”
周荨赶紧去扶他,方晓恩见状也蹲下身去查看。“什么情况?”
“不知道。”
周荨有些着急的看着她:“晓恩,麻烦你去请个医生好吗?”
“好,你也别太着急,先把他放在床上,我会早点回来!”
见方晓恩离开,周荨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将江宴放回了床上。见他嘴巴上衣服上还有血迹,她有去打了水给他擦干净,把外面的衣服换掉了。一切收拾好了之后,她坐在床沿看着男人紧闭的眉眼静静发呆。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切。那些甜蜜的,伤心的,怨恨的……以及他和明媛媛订婚,亲吻她的场景……他身体的蛊虫,无论解不解除,她和他的结局都早已经注定……一个小时候,方晓恩带着一个穿着怪异的老人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叶万德。他现在看周荨的时候,还有些别扭,但还是强压住情绪给她解释:“我们这边只有巫医,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其他医生了。你就让他看看吧!”
巫医?周荨皱了皱眉,但想到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巫医全身叮叮当当的走过来,翻了一下江宴的眼皮子,又把了下脉,最后对三人道:“不用太担心,是蛊虫反噬。”
蛊虫反噬?巫医继续道:“这个年轻人身上应该是被人下了情蛊,受到母蛊操纵,他只能爱上下蛊之人。可如今,他却对别人动了心思,被母蛊察觉,肯定是要吃点苦头的。”
“对别人动了心思?”
方晓恩挑了挑眉,看向周荨的眼神意味深长。“难道……”周荨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巫医:“先生,你有什么办法把他身体的蛊给解除吗?”
巫医摇摇头:“他能对别人动情,显然是母蛊不在场。否则,他根本没这个机会。而想要解除这个蛊,就必须要杀死母蛊才可以。”
母蛊……可是,母蛊到底在谁身上?周荨想到江宴对明媛媛的维护,难道母蛊是在明媛媛身上?“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母蛊在谁身上啊!”
方晓恩皱眉道:“先生你有什么方法可以鉴别吗?”
巫医沉吟了片刻道:“鉴别方式,我倒是有。但,杀死她的东西,我没有。”
“您先说,怎么鉴别?”
周荨连忙问。巫医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木棍样的东西。“这是引蛊香。蛊虫一般会呆在人体的一个部位不动,若是用引蛊香放在水里给母蛊宿主喝下,那母蛊就会在血脉里四处游走,中蛊之人也会痛苦不堪。但靠它还不足以将母蛊印出来,你们还需要一块血玉。”
血玉?这越说越玄乎了怎么回事?巫医不知道她们所想,只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血玉形成需要条件,通常可遇不可求。将血玉放在母蛊宿主的口中,再用引蛊香搭配使用,便可以引出母蛊出体。等她出来了,直接碾死即可。”
周荨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眼下她也没得选择。便直接对巫医道:“先生,我愿意买下你这根引蛊香,您开个价吧!若有血玉的信息,也可以直接卖给我们!”
巫医点头,两人随后达成交易。并且,巫医还告诉了他们一个信息,据说在F国出现过血玉的影子,他们可以去那边碰碰运气。周荨本还想再找一下那个中过蛊虫的新郎,但巫医却说他们没必要去找他了,他不是下蛊之人,懂得也不很多。而且无论怎么样,血玉和引蛊香都是必要条件,所以继续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送走巫医后,叶万德看向周荨有些哀怨。“你们是不是要出发去F国了?”
周荨:“……难得有解蛊的方法,我们肯定是要去找一找的。”
“可是,我舍不得你。”
叶万德委屈巴巴道:“要不然,你们带我一起去吧?”
她们这一走,他哪里还有机会追老婆?叶万德不想放周荨走,但也知道他根本留不住人。“你不是说,你家老爹要让你继承家族财产吗?”
方晓恩拍了拍叶万德肩膀:“兄弟,好好赚钱吧!我姐妹儿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叶万德:“……”在这里呆的时间尚短,周荨倒对这个地方没有太大的流连,第二天便和方晓恩一起带着江宴飞往了F国。这一次,在飞机上,江宴没再闹什么幺蛾子。事实上,从巫医把他救醒之后,他就有些怪怪的。周荨发现他经常偷偷看自己,每次被自己抓包之后又会快速的移向别的方向,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一样。偶尔还会倒打一耙,问她为什么总看他?搞得周荨有些无语。到了F国后,方晓恩主张去找地头蛇司年。毕竟他在当地的势力还是很大的,要找什么也会很方便。但周荨却有些不愿意,她清楚的记得司年对她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再欠他人情。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就在她和方晓恩刚刚住进酒店的当晚,司年便主动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