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的话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皇上直接一口血吐出来。
纤纤淡定的看了一眼,说道:“皇上这是郁结于心,本宫今日一番责骂,倒是让皇上吐出了这淤血,日后身子自然会好起来的,说起来,本宫有功。”
洪公公不敢劝了,侍卫们不敢吭声了。
真是神仙打架,谁敢参与。
皇上扶着柱子,嘴角的血都顾不得擦,洪公公也不敢上前,垂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付清,在你心里,朕就是这样的一个昏君吗!”
纤纤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曾经不是,现在,快了。”
皇上挥手:“你们,都退下!”
洪公公和侍卫们飞速撤退,一点都不想听到帝后二人的谈话。
皇上这才用袖子擦拭了嘴角的血,眼底有着挣扎和不甘。
皇后所言,虽过激,但并非无错。
他知道,会有今日,皆是因为他宠爱菀愉,给了她不该有的权利所致。
但她只是一个宫妃,即便是宴会没弄好,许多事也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皇上知道,菀愉该罚,可一旦要处罚,就必须要让天下人满意。
他想在处罚菀愉前,将北燕国的事处理好,如此他也能更有底气的让菀愉减轻一些处罚。
但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掌控,从丞相所汇报的情况来看,东赤国国君卓驰已经抵达了北燕国境内。
卓驰此人野心极强,且国力雄厚,若非北燕国文有丞相武有付将军,怕是早就被卓驰拿下。
内忧外患之际,皇后带病处理好了后宫之事,皇上本是欣慰的,今日前来,也是想要和皇后握手言和,共同应对国难。
但没想到,迎来的是一番责骂。
她怎么敢的啊。
厅内只有帝后两人,皇上也不拘泥那些礼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看向付清:“我们好好谈谈吧。”
纤纤也坐下,微笑:“好啊,皇上要谈什么,本宫随时奉陪。”
皇上也不强拿气势了,语气中甚至还带了分祈求:“朕知道之前是朕错了,朕现在只想要让菀愉活着,朕知道,你有办法帮朕保全她的,只要她活着,其他的朕都答应你。”
属于帝王的尊严让皇上一直不肯认错,如今为了菀愉,他也不在乎这点脸面了。
纤纤想也不想的拒绝:“皇上,这件事本宫做不到,皇上另请高就吧。”
“若是皇上无事,本宫要休息了,皇上请回吧。”
说罢纤纤起身就欲回内室,皇上唤道:“付清,算朕,求你了。”
这句话,似是用尽了皇上最后一分力气。
纤纤挑眉:“好啊,那皇上从今日起,轮流去每个宫妃那里歇息,务必要让妃嫔们怀上皇嗣,菀妃那里,本宫保证,本宫不会害她性命。”
“这个条件,皇上可是一点都不吃亏呢。”
皇上还欲张口,但在纤纤眼神的逼视下,最终还是收回了。
从乐阳宫离开后,皇上便去了贤妃宫内就寝。
535终于缓过来后劲:“宿主,我终于知道那天你为啥非要等狗皇帝走了再醒了,就你这张嘴,多大的宠爱也得被你作没了。”
纤纤:“实话难听,但在理,心理承受能力弱,是他无能,不关我事。”
535:“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皇上焦头烂额的,你这皇后位置,保不齐真的坐不稳了。”
纤纤:“错,坐不稳位置的人,从来都不是本宫,而是他。”
“皇后的位置坐不稳,我便做太后,他南宫澈存在的意义么,就是留种,别的不说,这副皮囊长得还凑合,都说孩子的智商随娘,别跟他一样恋爱脑就成。”
帝后争执一事,虽然洪公公和众侍卫都不敢传,但还是被不少人打听到了。
后宫诸人对皇后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皇上每天除了要处理朝堂的事外,还多了一项,那就是宠幸嫔妃。
皇后还十分贴心的让太医专门研制了能增强体能的药物,让皇上每每行事前服用。
此外还有有助调情的香也在各宫内点上。
嫔妃们的宠爱雨露均沾,一个个都等着怀孩子,帝王的爱么,暂时先不想了。
纤纤并没有刻意封锁流淑宫获取消息的能力,是以皇上的所做作为,皆传入了菀妃耳中。
菀妃又气又恨又不安。
雅儿努力的安慰,告知菀妃皇上这么做都是为了护着她。
但菀妃心里还是很恶心,也觉得皇上无能,居然被皇后拿捏的死死的。
535将流淑宫菀妃的事详细的告知纤纤,纤纤也只是一笑置之。
这就受不了啦,那后面的呢?
这天,纤纤睡得正香,忽觉一阵风袭来,纤纤立刻睁开双眸,脖颈处已经放置了一把匕首。
“北燕皇后,竟如此警觉,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眼前男人蒙着面,一身暗红色的衣服异于寻常刺客。
那双桃花眼即便是在夜色中依然泛着光辉,眼底深沉如汪谭,让人看不透。
“卓驰?”
纤纤直接叫出对方名字。
卓驰挑眉:“啧啧,好眼力啊,莫非皇后娘娘早就心瞩我?”
纤纤面色不变:“并不,第一次见你,能猜到你的身份,完全是因为我聪明。”
“既然来了,说吧,你要做什么?”
脖颈上的匕首更贴近肌肤,那冰凉的触感让人不安。
535焦急咆哮:“我的宿主啊,你好好说话啊,这可不是那狗皇帝,这是东赤国国君啊,那个杀人不眨眼喜欢折磨人的玩意啊,他要是直接杀了你到还好,万一他故意要了你,用上一世对付菀妃的方法对付你可咋办。”
“宿主,悠着点你的嘴啊,这个人可惹不起啊。”
纤纤“哦”了一声。
这系统好怂,还爱哔哔。
双眸无惧的与卓驰对视着,月光映照下的纤纤侧颜绝美。
卓驰单手挑起纤纤的下巴:“是个美人,可惜了,可惜了啊。”
纤纤注视着卓驰,那双如潭深眸中有欣赏有惋惜,亦有,无尽的凉薄和冷漠。
仿佛在衡量着一个玩意的价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