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给老头子打电话记得和我报备。”
薄宴庭咬着牙,强忍着发怒的冲动。
薄星辞默默地点头,哦了一声继续喝粥。
对面的男人总有一种错觉,每次时初暖这个女人在,儿子的表现准能把他给气死。
这小子要不要这么狐假虎威?
再说了,这个女人算什么靠山,他这个当爹地的还不够儿子靠吗?
时初暖看薄星辞低头喝粥,连小菜都不夹,觉得儿子是在生闷气,她向薄宴庭极力争取道,“就算他还小,可是和家人打电话也要向你报备,你以为这是你的员工吗?”
孙阳站在不远处,听到她对自家总裁的谴责,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嘶,夫人,你可别再说了,小心总裁失控暴走。
“时初暖,你如果不想死就给我闭嘴。”薄宴庭目光阴沉地瞪着她。
薄星辞正在喝的粥全部倒在了对面男人的碗里,气呼呼地站起来,“我吃饱了。”
他知道薄宴庭有洁癖,这碗里加了他吃剩的粥不是淘气,是不喜欢他对时初暖的态度。
哥哥说过了,要他保护妈咪。
“薄星辞,你胆子肥了。”
薄宴庭冷冷的说道。
时初暖见状又想劝阻,这次孙阳及时出声,“总裁,小少爷很喜欢时小姐,他不是故意的。”
孙阳的话点到即止,剩余的得靠薄宴庭自己去悟。
薄星辞出去前,黝黑晶亮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时初暖。
她举着手和儿子挥了挥,他赶忙转移视线,唇角扬起一道不易察觉的浅笑。
等薄星辞出去后,薄宴庭把盘子往前一推,牛排上面全是粥,这早餐根本咽不下。
坐在旁边的时初暖津津有味地嚼着牛排,心情极好,儿子又和她挥手了,说明儿子喜欢她。
薄宴庭的脚踢了踢她的鞋,低眸睨着她盘中的早餐。
“干嘛?”
时初暖举着刀叉,表情茫然地望着坐在一旁的男人。
“没看到我的早餐被你儿子毁了。”他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吃掉她刀叉上的牛排。
她看着最后一块牛排被旁边的男人抢走,气得把刀叉丢在餐桌上。
“有本事你在儿子面前承认我的身份。”
时初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薄宴庭没有吱声,黑眸紧盯着时初暖的红唇,唇瓣上还沾着白色的牛奶,他眸色阴沉得可怕。
没等她继续喝第二口牛奶,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的吻又凶又急,霸道中带着不得违抗的强势。
时初暖的双手被他的大手扣着,她不得动弹被他掌控住。
在他的怀里发出细小的声音,许久许久,男人才放开她,眼底的邪气无处可藏。
她瘫软在薄宴庭的怀里,像一只疲软的猫儿,收起了利爪在小憩。
该死的,他到底怎么了?
明明很讨厌时初暖,从五年前就讨厌她,为什么自从她出现,他的情绪频频失控,无论是喜怒哀乐,他皆无法掌控。
就比如现在,她不就是喝了一口牛奶,结果他就失控地把她给强吻了。
时初暖的心跳变得很快,在薄宴庭怀里歇够了,急忙抽离,重新坐好她伸手推开那杯牛奶没再喝上一口。
以后她都不想喝牛奶了,从这一秒钟起她讨厌牛奶。
薄宴庭看到她赌气似的拿牛奶出气,觉得那个小举止和刚才儿子气他是一模一样的,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母子俩一个鼻孔出气。
“就凭你五年前不要儿子,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薄宴庭在提醒她当年的事错得有多离谱。
时初暖低下头,洁白的贝齿咬住唇瓣,这件事确实无解。
“我去工作了。”她起身,想离开房车。
薄宴庭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和那条狗保持距离知道吗?”
时初暖想打人,她说了好多次,和楚暮白的关系很纯粹,只是师兄师妹。
“薄少,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前几天你给过我离婚协议书。”
她在提醒薄宴庭他们终归是要离婚的。
薄宴庭还想教训时初暖,手机响起了铃声,他用高大的身躯拦着她不让出去,“喂。”
手机那端的薄老爷子听到儿子冷漠的嗓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老子欠你什么了,每次给你打电话阴阳怪气的。”他不爽地教训着薄宴庭。
时初暖听到手机那端熟悉的声音,想起家道中落后住在薄家的那些记忆,薄老爷子是薄家唯一待她好的人。
“有事说事。”
薄宴庭面无表情,语气隐约透着不耐烦。
时初暖去推他的手臂,她上班要迟到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反剪,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一手接电话,一手搂着她柔软的细腰。
“早上我去喝早茶,在走廊上看到一个小男孩长得和小辞一模一样。”薄老爷子把所见所闻告诉他,顺便又提醒了一句,“薄宴庭,你要是在外面留种,老子一概不认。”
她听到薄老爷子的话,心差点跳出喉咙口,他见到的也许是轩宝。
薄宴庭低眸看着怀里的时初暖,她还在不安分的挣扎,他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若有似无地轻轻蹭着。
她知道这是来自男人的警告,避免被薄老爷子知道她已经回国,索性不再乱动。
“老头子管好你自己。”
薄宴庭极其不耐烦地冷嗤一句。
薄老爷子气恼地挂断了电话,时初暖看通话结束,想离开薄宴庭的怀抱,她的心思好像被他看穿,男人反倒把她抱得更紧。
“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儿子藏不住了,到时我会把他从你身边带走。”
他低头,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时初暖意识到什么,伸出手去推,男人的力量大得可怕,她感觉脖子被咬破了皮。
薄宴庭松开她,看到她脖子上那一点红艳,心情难得大好。
这样出去,那条狗应该不会再来纠缠她。
“你疯了,我还要工作,这样怎么出去见人?”时初暖单手捂住脖子,想一脚踢死他。
薄宴庭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得逞的冷笑,“不然呢?让你出去给我戴绿帽吗?”
时初暖推开他,朝着洗手间走去,进去后她在脖子上涂着粉底液,打算遮住那个扎眼的吻痕。
站在洗手间门外的男人,颀长的身躯倚着门框,对她的举止没有任何阻拦。
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神清气爽地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视讯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