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白,余生你就在监狱里蹲着吧!”
薄宴庭临走前撂下了最后一句话。
楚暮白的探视时间到达后被狱警带走,薄宴庭走出会见室看到了等待着自己的时初暖。
“怎么样?”时初暖走上前拉着他的大手问道。
他反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出去再说。”
“嗯,那我们上车说。”她被他牵着走出了监狱的会见室。
两人上车后,薄宴庭低眸望着靠在怀里的时初暖,“他依旧是死性不改,不过这次判刑二十五年,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
“他身上背负了多条人命,二十五年的刑期已经是便宜他了。”
时初暖咬着牙说道。
薄宴庭心里最担心的事终于落下了,楚暮白的坐牢也算是给了时家两位无辜枉死的亲人们一个安慰。
回家路上,时初暖接到了霍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喂,papa。”她接听父亲的电话时声音会不自觉地变得又软又娇,是个需要父亲宠爱的小女孩没错了。
霍斯老爷子听见时初暖柔软的声音,心肝都快融化了。
“暖暖,三宝在家里,你中饭来家里吃,我让佣人炖了汤给你喝。”他每次用美食诱哄时初暖回家。
她对这一招非常受用,就算再累都会回家蹭饭。
“papa,你每次都用这招。”
时初暖笑盈盈地说道。
霍斯老爷子特别的骄傲,“谁让我女儿捧场呢!”
薄宴庭听着父女俩的聊天对话,他打从心底替时初暖感到高兴。
在亲人的陪伴下,她过得很幸福。
结束了综艺拍摄的贺听白和顾梨接到了贺家老宅打来的电话,贺老爷子邀请他们回家吃饭,距离薄菀苼出院已经过去了一周,这段时间她留在老宅里养病。期间贺靖沉把工作全部带回家,每天抽出大量的时间陪伴她,加上预产期逐渐临近。
贺老爷子的心情一天好过一天,几代人同堂相聚,对他而言是幸福,也是福气。
“爷爷,我们回来了。”
贺听白牵着顾梨的手朝着老宅走去,庭院怡人的风景他无心欣赏。
薄菀苼坐在书房陪贺靖沉开会,她手边全是佣人准备的零食,吃起来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开会的贺靖沉偶尔抬手帮她擦一下嘴角,偶尔吃一口她投喂的吃剩下的零食。
高层们习惯了开会时突然出现薄菀苼的脸,他们反倒觉得有她在,任何会议都开得让人心情愉悦。
老板的心情全靠老板娘抚平,就算他看到他们做的项目书不满意时,也会压下脾气换一种温和的方式要求他们重新准备。
甚至在会议结束后,高层们纷纷发大群消息向江易请示,以后一定要让薄菀苼陪贺靖沉开会,有她坐镇,一整天的会议气氛会无比的轻松,和谐。
江易哪敢提这些意见,统统以薄菀苼要养胎的理由拒绝了高层的那点小心思。
佣人的敲门声打断了书房里正在开会的贺靖沉,“家主,听白少爷回来了,老爷说主母陪你坐了一天肚子应该饿了。”
薄菀苼一听贺听白回来了,她拍掉手上的零食碎屑,推开椅子就要起身。
贺靖沉望着电脑屏幕,面无表情地对一群高层开了口,“退回去的项目书重新做,今晚我要看到新的,没退回去的不必嘚瑟,这是应该的。”
站在书桌边的薄菀苼看着男人板着脸训斥下属,单手摸着肉嘟嘟的下巴。
老天真不公平,凭什么好处都让他给占了。
啧!
关掉视频的男人察觉到薄菀苼灼热的目光,单臂轻轻地圈住她的肚子,手臂的动作不过是碰触,并未用力。
“在看我?”贺靖沉明知故问道。
薄菀苼撅撅嘴,“哪有,你看错了。”
贺靖沉也不揭穿她,漫不经心地摸着她的肚子,“是看我长得帅,还多金对你又温柔对吗?”
他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贺靖沉,你的脸皮真厚啊。”薄菀苼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脸庞。
他任由她胡闹,抱着她不松开。
“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我们明天搬走?”
贺靖沉不想留在老宅里生活。
他从小生长在这里,总觉得这个地方呆腻歪了。
“不要搬走,老头儿年纪大了,你有多少时间能陪他?”她拉开贺靖沉的手臂,从他的双腿上起身,“要走你自己走。”
贺靖沉知道她喜欢热闹,加上又有孝心。
“那都听你的,继续留在这里。”他不再争辩。
薄菀苼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们走进餐厅,贺听白和顾梨已经在了,见到贺靖沉和薄菀苼进来,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爷爷,有一段时间没见,您的精神依然很好。”贺听白端着酒杯和贺老爷子轻轻碰杯。
贺老爷子笑眯眯地呷了一口酒,“主要是你叔叔搬回来住,贺家又添了新丁,人逢喜事我的精神自然就爽。”
贺靖沉听完贺老爷子的话,想到刚才他主张让薄菀苼搬到别墅住这件事,心里无比的懊悔。
“爷爷,叔叔和婶婶以后还会再生的,所以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他笑着说道。
薄菀苼恨不得撕了贺听白的嘴,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再当妈。
“没关系,你要是不想生,我可以去结扎。”
贺靖沉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笑着握住她的小手拍了拍。
贺老爷子也不阻拦,小辈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他年纪大了,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一家人难得团聚,大家聊的全是开心的话题。
“对了,听白你和小梨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贺老爷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贺听白放下手上的酒杯,瞥了一眼顾梨的侧脸,“是这样的爷爷,我们早就已经领证了,这件事您也知道的。婚礼的话,我们打算等她生完宝宝再举行。”
贺靖沉听到婚礼的事,他默默地吃饭,脸上面色如常。
薄菀苼突然想到其实最渴望结婚的人是他,到了现在他反倒不催她了。
“这样的安排挺好的。”
她看到贺靖沉落寞的神情,心里有了一个未成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