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情她得和燕贺瑾商量商量,再做进一步的计划。白穆清立刻出了房门,去找燕贺瑾,可是,燕贺瑾房间的烛光此时已经熄灭了,只有一片漆黑,仿佛昭示着什么。白穆清转过头,思考着这燕贺瑾什么时候这么早就开始睡觉了?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平日里他都会忙到大半夜的才休息,今天的他怎么这么反常?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白穆清立刻往房间冲去,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却生生阻止了她的动作。白穆清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女子呻吟从屋内传出来,其间带着男子粗喘的声音。尽管白穆清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用脚趾头想,她都能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这个燕贺瑾倒懂得逍遥快活了,将这些烂摊子留给她收拾?亏她刚才还那么关心他来着,真是她自作多情了。白穆清刚转身准备要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影子从旁边闪过,视力极好的白穆清可不认为只是自己的幻觉。立刻使出轻功跟上去,距离渐渐拉进,白穆清看到高大的身影,她果然没有看错,只是,这个人的轻功没有她那么厉害,所以很快便被她追上了。就在白穆清一个晃神间,眼前的人影却突然在黑夜中消失不见了,尽管这个人的轻功没有白穆清厉害,但是她知道他的武功一定在她之上。能够在黑夜中随意穿梭跟踪她,而不被她发现,足见这个人内力深厚,善于隐藏,恐怕就连她也不是对手。白穆清许久不见人影,准备回去的时候,黑影却突然出现,白穆清只觉自己脑后一凉,气流微微有丝波动,她知道,他来了……计算着距离,就在距离自己两厘米的时候,白穆清突然一个闪身,手接住了突然袭来的东西,看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针尖,他居然使用银针为暗器,做到悄无声息,若不是白穆清内功足够深厚,精神力足够强大,恐怕她已死于这枚小小的针尖下了。顺着银针射出的方向,白穆清一个闪身,以疾如雷电的速度冲过去,隐藏在树后的黑影知道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便闪身出来迎上了白穆清一掌。两掌接触在一起,一股巨大的波动顿显,在树林里渐渐散开,所及之处树木拦腰截断,无一不幸免。可是,白穆清却知道自己只是险险接住了他的这一掌,在这一掌的接触中,白穆清知道,面前人的内力比她深厚不止一点半点,如果这场仗非要打下去的话,她无疑是输得最惨的一个,所以,现在,走为上策。师傅教过她,虽败为荣,在关键时刻不要恋战,保全自己性命才是上策。暗暗运起内力,白穆清正准备利用她最拿手的轻功离开的时候,眼前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又是一掌呼来,白穆清险险躲过。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黑衣人始终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每次都是白穆清刚空闲下来准备运气离开的时候,黑衣人的一掌便瞬时拍来。从黑衣人的动作中,白穆清看出来他正是那晚在花月楼袭击她的那个黑衣人,她没想到,这个黑衣人这次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军营中,还将她引来这里,这是非要置她于死地吗?两具身影在林中纠缠,白穆清已经支撑不住黑衣人的攻击,渐渐处于下风,最后一掌,黑衣人将她拍倒在地。“哇……”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白穆清强忍着心脏压抑的痛苦,残碎的话语从口中溢出:“你,你为何次次想,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说过,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取你性命之人便好。”
黑衣人眼中充斥着狠厉,看来,她这次定是逃不过了……白穆清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黑衣人一掌落下,可是,她感觉到黑衣人的掌风刚起,便突然截止,她闻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突然睁开双眼,白穆清果然看到两具黑衣蒙面男子的身影纠缠在一起,突然加进来的一个人不过两招,之前的黑衣人便招架不住。“如若兄台只是路过,还望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黑衣人停止了动作,看着自己面前强大的人,希望他可以不要多管闲事。“如若我管定了呢?”
男子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黑衣人知道此人不会善罢甘休,掌风化为利爪向面前人的抓过去,可谓是使出了毕生所学。看到这人扭曲的利爪,白穆清却清楚的知道,这是红门的噬魂爪,她曾经被师傅逼着看书时,她在古书中见过这种噬魂爪,传言此爪狠厉无比,凡是被伤及之人无人幸存,只是没想到,传言竟是真的。她当时也因为好奇问过师傅,红门到底是什么门派,师傅却告诉她,红门是仅次于隐门的存在,红门中人不参与江湖事,一袭红衣行走于江湖,却没人见过他们的真正面目。如今,白穆清却与红门子弟对上了,而这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竟脱掉了红衣。她从来没得罪过红门,为什么红门中人会对她赶尽杀绝?在白穆清疑惑间,黑衣人已经被打的落荒而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影,白穆清轻启朱唇:“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不用。”
黑衣人只是冷漠的开口,这副冷漠的模样竟与某人有的一拼。“小弟白穆清,如若兄台有用的着小弟的地方便可到牧云四城军营找我。”
白穆清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如今眼前的人救了她,她一时也无以为报,只能自报家门。“燕林军保家卫国,你可真会给他们添麻烦。”
黑衣人只是轻蔑一笑。啥?白穆清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他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给燕林军添麻烦了?难道是因为已经透露了自己是燕林军的人?所以在他看来是给燕林军添麻烦了?黑衣人看着白穆清歪着头一脸单纯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微微怔了怔,随即便弯腰抱起半坐在地上的白穆清。感觉失重,白穆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面前的人抱了起来,他该不会是想将她……“喂,你放我下来!”
而黑衣人却无动于衷。“喂,就算你救了我,我也说过了呀,我可以报答你的,但我的意思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听到这句话,黑衣人这才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偏头看着被自己扛在肩上的女人:“什么方式?”
“我,我是未出阁,的,的黄花闺女,我是绝对不会以,以,身相许的,你换个条件吧!”
白穆清被黑衣人扛在肩上,只觉得胸闷气短,说话都变得结巴。听到这话,黑衣人只觉得额头掉下三根黑线,他好像并没有让她以身相许吧?“你是女人?”
黑衣人微微勾起唇角。完了!白穆清现在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把自己扛在肩上是要把自己怎么样,她却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性别。“谁说我是女人了,我只是一个形容而已,我,我可是个真真实实的男人。”
黑衣人听到她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往前走去。白穆清心想着既然他没有反应,那就是相信了吧?这就好,这就好。只是为何她竟然觉得胸闷气短,被男人颠的只想再吐一口血呢?她刚想到这里,只觉喉咙一阵撕裂,一口鲜血吐出,浸湿了男人的衣衫,随即便昏迷了过去。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还有伤,立刻将白穆清放下来,看着昏迷在自己怀中的女人,他扯下面上的黑布,如若现在白穆清醒着的话,看到面前男人的脸,她肯定会跳起来给这男人一脚。只可惜,她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什么也不知道。林中深处,一处竹屋里。“林轩,快,给她看看她的伤!”
男人将女人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我说贺瑾啊,你怎么最近老是往我这跑,这次竟然还带回一个男的,该不会是……”被称作林轩的男子暧昧的看着燕贺瑾,再看了看床上的人,话中意思很是明显。“你找死?”
燕贺瑾冷漠的看着他,面无表情。林轩看到燕贺瑾这副样子,立刻收起脸上的嬉笑:“开个玩笑啦!”
同时手已经探向了白穆清的手腕,刚接触到冰凉的肌肤,林轩微微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被红门的人打的。”
说到这里,燕贺瑾微微蹙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碰到红门的人。“红门?”
林轩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不可思议,江湖传言红门中人一袭红衣行走江湖,却从来不问江湖事,来无影去无踪,如今,却突然出现了?林轩准备脱掉白穆清里衣的时候却止住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