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几位大臣是你让那个老仆杀的?”
看着花宁脸上露出的娇羞神色,女帝白了他一眼,随后,径直在蒲团上落座下来。
“冤枉啊娘子,我这么纯真善良的人怎么会让老刘去杀人呢?”
听到这话,花宁搬着双腿侧身过来,脸上当即露出一抹无辜神情,很是冤枉道。
“再说了,我跟那些大臣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年头,像我这么与人为善,不舍得破坏一草一木的大善人已经不多了。”
许是觉得自己的解释过于苍白,花宁又厚着脸皮解释了一遍。
合欢宗:???
男修阁:???
殿门外,刘公公从石阶上借过,恰巧听到花宁这般言语,顿时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
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回想起花宁在大明皇朝做过的那些‘善’事,他的脸色就有几分古怪。
不过,如果依照花宁之前说的理由,从他的角度出发,把大明帝都的子民都培养的能歌善舞,好像的确是‘善’事。
可如果从那些人的角度出发,花宁的所作所为,只怕是罄竹难书。
至于他刚刚那番言语,若是被合欢宗与男修阁的人听到,只怕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揪起花宁的衣领,指着自己脖子上碗口大的疤质问他。
崽种,直视我,睁大你的狗眼瞅瞅,这踏马叫善良?
听着花宁厚颜无耻的解释,女帝心中也甚是无语,手抚额头不忍心去听。
是啊,你善良,你清高,跟那些臣子无冤无仇,他们的儿子都是良心未泯,畏罪自杀的。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轻叹口气,女帝轻声开口。
花宁猜的不错,以她的性格不会去动那些人,可留着他们,对稳固朝局百害而无一利。
“怎么样了,那位丞相大人告老还乡了吗?”
见自家娘子相信了自己的‘善良’,花宁脑袋往前凑了凑,脸上挂着几分笑容道。
“告老还乡倒是没有,不过他已经递交了辞呈,准备退位。”
摇了摇头,女帝玉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道。
她明白,王天祥能够落到如今的尴尬窘境,基本都是拜花宁所赐,这次,王丞相可是被他坑惨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娘子就找个人顶上去吧,省得他在那光着屁股拉磨,转圈丢人。”
剥了个橘子,花宁想投喂女帝,却被白了一眼,塞进自己嘴里后含糊说道。
“嗯,朕心中已有人选。”
轻点颔首,女帝轻声开口。
“不过你从王天祥那里得到的兵符是个烫手山芋,单凭借它,怕是很难调动大军。”
沉吟了一瞬,女帝微蹙着黛眉道。
“实力不够,兵符不过是个摆设,那些人对于皇室的敬畏,可远没有藩王来的直接。”
点了点头,花宁对此颇感赞同。
大明王朝有他父皇坐镇,那些藩王根本不敢有二心,不过那边的情形要比大夏皇朝更加复杂,几位藩王与皇室牵绊太深。
如果花宁将削藩的政策告诉他的父皇,只怕会被从金銮殿一脚踹出来。
大夏皇朝虽然牵绊甚少,但藩王与皇室同样有血脉关系,虽然早已稀薄,但依旧有名分存在。
“要不我们寻个由头,把厚土藩王招来帝都,然后把他做了?”
歪头想了想,花宁眼睛一亮,随即对面前的女帝建议道。
“好像不行,这样的话师出无名,会寒了那些呆瓜的心。”
说完,花宁又是开口,否定了自己的提议。
对面,女帝看着花宁提到杀人时那副兴奋的模样,心下有些无语,这家伙刚刚还说自己从不杀生,这不,本性暴露了。
“此事再议吧,朕有些困倦了,要去睡了。”
从蒲团上起身,女帝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直接把花宁的两眼看直了。
紧接着,花宁的脑海中便有无数的画面涌现,春宫图中的各式绝招,各种姿势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两眼发直间,花宁暗道一声糟糕,接着,他的鼻息间就有热流淌了出来。
......
后殿寝宫
花宁与女帝同塌而眠,中间依旧隔着枕头,不过,相比于刚开始厚厚的一摞,如今倒是少了两层。
“娘子,过几天就是花灯节了,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脑袋搭在那摞枕头上,花宁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貌美人儿,毫不掩饰的贪图自家娘子的美色。
“花灯节?”
听到这话,女帝的美眸微微一怔,脑海中有记忆涌来。
她还是个小女孩时,惰于修行,每天最喜欢的便是偷偷出宫,去大街上玩耍。
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花灯节,吮吸着那种烟火气,感受世间美好。
可自从她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后,她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行,一切的娱乐活动都被抛之脑后。
如今,做了这大夏女帝,她的处境更是如履薄冰,疲于政务,根本没有闲暇,甚至连花灯节的日子都快忘记了。
“若是朕政务不忙,便陪你去。”
轻点颔首,女帝望着枕头上眼巴巴的花宁,心中一笑,随即答应下来。
“娘子,亲亲。”
看着夏倾城嘴角勾起的那抹浅浅的动人弧度,花宁心头意动,噘着嘴就朝女帝凑近过去。
“再说这种荤话,你就去下面睡。”
白了他一眼,女帝回身一侧,直接留了个背影给他。
“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矣。”
看着夏倾城完美的娇躯,花宁趴在枕头上望眼欲穿,悠悠说了这样一句。
这话刚说完,一个枕头就从面前飞来,直接将他砸了回去。
身前,女帝听着花宁悠悠言语,俏脸上掠过一抹红晕,恨不得直接将他丢出去。
......
翌日清晨,花宁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女帝身影,只剩床榻上散发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漫。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了刘公公急促的声音,接着,就见他像踩着缝纫机一样飞奔进来。
“大早上嚷嚷什么,又是哪个朝臣死了?”
撇了撇嘴,花宁不情愿的被床帐中起身,趿拉着一双短靴嘟囔了一句。
朝臣:???
我招你惹你了,怎么大早上就说这种晦气话。
迈步进来,刘公公听到花宁这话,神色不禁一怔,随后,连忙摇头,神色带着几分认真道。
“殿下,朝臣死了事小。”
“是合欢宗与男修阁,一夜间被人除名,现场血流成河啊。”
朝臣:???
你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听你这话,好像我们的命比狗还贱一样。
一大早就这么晦气,要知道这样,还不如死在上朝的路上,省的你们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