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子民虽说也有几分热情,可与我大明臣民的能歌善舞,还是要差了几分。”
街道上,花宁与女帝并肩而立,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喧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环视着街道两旁的各式灯笼,花宁的脑袋向女帝那边凑了凑,笑着开口。
听到这话,女帝不禁白了他一眼。
关于花宁的那番歪理邪说,她可是有所耳闻,如果说用恶作剧捉弄人弄得鸡飞狗跳算是变成能歌善舞的前提,她宁可这家伙老实点。
“宁王殿下虽然突破了境界,可这神桥境的修为若是在此捉弄人,只怕少不了一顿胖揍。”
嘴角轻抿,女帝莞尔的看了一眼身旁花宁,轻声笑道。
“这不是有娘子你嘛,这些刁民怎么可能是娘子你的敌手。”
听到这话,花宁可是抓住了机会顺杆爬,凑近几步直接攥住了女帝的玉手,脸皮很厚的求保护道。
花宁突然间的举动吓了女帝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抽出手掌,却发现根本拉扯不动。
“娘子,虽然这是大夏皇朝的帝都,可说不定人群中就有杀手潜藏,娘子你得保护我,这小手可不能松开。”
见女帝抽手,花宁紧了紧五指,又朝她凑近过来,目光做贼般的在人群中打量,模样有些心虚。
身畔,女帝听着花宁毫无说服力的托词,不禁白了他一眼,思筹之后,也便由他去了。
因为花宁吩咐过,要跟自家娘子独处,所以,无论是刘公公还是其他护卫人员,都在身后远远跟着,身着便装混在人群之中。
目光瞥了一眼身旁女帝,花宁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笑容。
此时的女帝换上了一袭大红长裙,勾勒着她完美身形,轻纱掩面,只留一双澄澈眼眸在外。
纵然如此,还是引来了无数注视的目光,毕竟,女帝的气质实在出尘,根本无法让人忽视。
至于花宁,虽然也是一副人模狗样的小白脸作态,可相比于女帝,却变成了陪衬的绿叶。
手拉手走在街上,两人听着耳畔传来的喧嚣,心思各异。
花宁,就像有社交牛x症的精神病患者,见谁都熟络的打着招呼,根本不管是否认识。
狗见愁的他,作态倒是收敛了许多,不时还会扶着老太太过马路,给自己感动的涕泪横流。
至于女帝,在这喧闹的花灯节中则少了几分君主的霸气,反倒像是个听话的小媳妇,被花宁拉着到处做‘善事’。
看着身旁花宁那副熟络模样,女帝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无奈,这家伙,还真是走到哪都能混口饭吃。
不过脸上虽然浮现着无奈,但女帝心中却多出了几分安宁,眼前这种人间烟火气,她多少年不曾感受过了。
坐在帝位上,那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让她身心疲惫,如果有可能,她绝对不会坐上那个位置。
“娘子,来,戴戴这个。”
失神间,女帝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接着,便被花宁拉着来到了一处小摊前,见他抬手拾起摊位上的一支发簪,五大三粗的插在了女帝头上。
感受着花宁手下的力道,女帝额头上罕见的掠过几缕黑线,轻咬银牙,恨不得将花宁一脚踹飞出去。
你以为这是杀猪呢,用这么大的力气,要不慎失手,你家娘子可就得驾崩了。
咦?不对啊,我才是君主,他是帝后,我为什么要自称娘子?
都怪这家伙,每天娘子娘子的,把朕都带到沟里去了。
“手误手误”
感受着女帝带有几分郁闷的目光,花宁讪讪一笑,赶忙将那支发簪轻轻从她头上取下来。
让了个身位,花宁来到女帝身后,轻束青丝,熟稔的盘起那头秀发,最后,用发簪束在她脑后。
就在这时,花宁的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古怪念头。
帝后,帝后,简言之不就是女帝身后的人吗?咦,我在想什么,好邪恶呀。
“诺,瞧瞧,夫君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晃了晃脑袋,花宁将心中的邪恶念头甩飞出去,迈步走到摊位前取来铜镜,面对女帝映照着那枚发簪,恬不知耻的自夸道。
“不怎么样。”
娇嗔的剐了花宁一眼,女帝瞧着铜镜中那枚紫色发簪,傲娇的轻扬着下巴,娇声开口。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女帝对于花宁的眼光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支发簪虽然款式简洁,做工却是极好,虽然比不上皇族特供,却也是民间罕见的手艺了。
可傲娇如她,又怎么会当面夸赞花宁,不然,那家伙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老板,多少钱?”
放下铜镜,花宁像个街摊老手般跟老板商讨价钱,脸上顿时变幻了一副二五百万的神情,带着几分痞子气。
若是在大明皇朝的帝都,花宁买东西根本用不着给钱,用他的话说,就是本王帮你们变得如此能歌善舞,吃你俩橘子怎么了?你们难道还要给我要钱不成?
眼下,当着自家娘子的面,怎么也得装出一副良好市民,勤俭持家的样子。
只是,这老板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呢?
“呃...不贵,五百两。”
店家是个高瘦的中年人,看面相便带着几分精明,当即伸出三根手指给花宁讨要五百两。
花宁这种富家子弟他见多了,豪掷千金不过是洒洒水,更何况还是带着如此漂亮的美人,怎么可能在人前跌份。
不宰他,宰谁?
“我擦嘞,你看我像你哪个朋友?”
瞧着老板三根手指喊出五十两的蒙秃子行为,花宁两眼顿时瞪大,撸了撸袖子跟他好似要干仗,在那跟老板掰扯。
“客官这是说的啥话?咱们不是素未谋面嘛。”
花宁这一句直接给老板问懵了,什么叫我像你哪个朋友,咱俩认识吗?
“那你还踏马跟我要这么贵,糊弄傻小子呢?”
老板刚说完,花宁接茬开口,瞪大着两眼像个土匪似的扯着嘴争论。
这簪子的做工虽然不错,用料也算讲究,可顶破天也就值十两银子,这贼眉鼠眼的老板心怕是比他还要黑,张嘴就要五百两。
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客官这是说的啥话,我们出来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良心,怎么会跟您扯谎呢?”
花宁这幅土匪样也给老板吓了一跳,本以为面前这风度翩翩的少年是个儒雅公子,读春秋的,没想到,路子竟然这么野。
“老刘?老刘呢?过来,教教他怎么做人。”
见这老板不实在,花宁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
“来了来了。”
花宁话音落下不久,远处,刘公公便挥手吆喝了一声,就近从摊位上抓起一长串鞭炮小跑过来,旁若无人的安在了摊位老板的尾巴根上。
ps:第一次插入图片,试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