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
帝都
金銮殿
殿宇首位,女帝端坐龙椅之上,望着场下众人,玉手轻抚额头,似乎,觉得这些人有些多余。
目光落去,此时的殿宇中,人影整齐而立,群臣之首,不再是当初的王丞相,而是女帝一手提拔起来的新任宰辅,陈青。
相比于前任丞相,陈青看着要更加年轻,不到四十的模样。
相貌,可以说是平平,放在人群中没有半点出众,穿着也是简朴,除了朝廷例行发放的官服,在他身上见不到半点奢侈。
个头中等,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修为,突破皇道极境不久,在一众文臣里,也算的上一位高手。
陈青为官清廉,入仕二十载有余,家中除了朝廷发放的俸禄外,没有半点贿赂赃款。
也正是因此,陈青在朝局中显得格格不入,纵使有些良策孤本,也很难递到夏倾城面前。
陈青给人的第一眼感觉,便是文弱书生,可谈吐却是不凡,对于治国之道,有自己独特见解。
自从他被提拔为群臣之首后,出了不少良策,帮女帝解决了诸多的隐患,朝中风气,也一改往常,不复久前涣散。
不过,陈青的身后却没有王天祥那样显赫的背景,可以说是标准的寒门学子,能够站在朝堂之上,他背后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不过此刻,众人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陈青身上,而是望着殿前居中位置的青年人影。
那人影,一袭白色长衫,挺拔而立,脸上,带着几分英气,浑身散发的干练气息与朝堂的慵懒格格不入。
不过,较为迥异的是,这青年人影的腰腹间缠着不少纱布,还有玉器骨架在固定。
右手的胳膊下,还架着一根拐杖,迥异的样子倒是与他身上的干练不甚匹配。
此人,赫然便是当初在山谷被花宁敲断几根肋骨的炎展。
当日,在山谷被花宁胖揍一顿后,他的记忆便被篡改,醒来时,一口咬定对他下手的人便是蛮野。
而他身旁的护卫,王山,为此还与蛮野打了一架,最后,也被胖揍了一顿,搞的一行人灰头土脸。
以花宁的下手程度,炎展没有半月估计是下不了床的,闻此情形,誉王当即坐不住了,直接将他珍藏的疗伤圣药取了出来给炎展服用。
如此,炎展才能在几天的时间里快速恢复,虽然身上依旧有玉器骨架固定着断裂的肋骨,可好歹是能够下床走路了。
“陛下,如今我大夏皇朝内忧外患,您可不能让有狼子野心之人蛊惑了。”
清了清嗓子,炎展站直身躯,目光望向龙椅上端坐的倩影,笑着开口。
他的目光,毫无顾忌的望着龙椅上的女帝,毫不掩饰自己眼眸中的倾慕。
作为烈火藩王的世子,炎展久战沙场,对于朝中格局甚是了解,尤其是如今的内忧外患,让他在面对大夏女帝时,也有了足够的底气。
尤其是如今时局,大夏皇朝的老祖驾鹤西去,帝器无人能够掌控。
而他的父亲,烈火藩王,不久前已经突破至半圣之境,纵观五大藩王,也只有锐金旗的统帅能够与之匹敌。
可锐金旗的兵符,却掌握在不知所踪的大皇子手中,所以,这大夏皇朝最强的军队,一把利剑,并没有掌握在女帝手中。
尽管她的实力可以匹敌尊者境九重天的强者,又有皇道龙气加身,可在半圣境的强者面前,依旧不够看。
所以说,如今的大夏皇朝,明面上是女帝说了算,可烈火藩王的话语权,分量却要来的更重。
“世子这话说的便有些不妥了,陛下励精图治,心系大夏臣民,何时曾受他人蛊惑?”
听到炎展此话,作为群臣之首,女帝的坚定拥护者,陈青迈步出来,冲龙椅上的夏倾城拱了拱手,神色恭敬的辩驳开口。
“丞相此言差矣。”
“当朝帝后,大明皇朝的宁王殿下,生性纨绔,提笼架鸟,整日只知游山玩水,据说,还喜欢淫秽读物。”
“如此世俗之人,又如何能够辅佐陛下整顿朝纲,恢复我大夏皇朝的盛威?”
望着身旁迈步出来的陈青,炎展眉梢一挑,脸上带着几分笑容的反驳道。
虽然脸上神情和睦,可他眼中,却有几分轻蔑。
不单单是他,对于众多在沙场上征战杀伐的武将而言,这朝堂上的懒散文臣,不过都是些被坑杀利用的炮灰罢了。
听到炎展此话,朝堂上顿时响起不少附和的议论声,暗戳戳的在指责花宁。
而陈青,闻言也是眉头一皱,他是不曾与花宁有过接触的,只是当初在陛下大婚当日远远瞧见过,觉得面相不错。
至于他的为人,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只道他是个纨绔王爷,喜欢不务正业,提笼架鸟。
不过从他之前与陛下的攀谈中得知,夏倾城的诸多治国良策,都是花宁在背后出谋划策,由此他推断,这位帝后,应该是有些谋断在其中的。
“世子此言差矣。”
“若非帝后,我大夏与大明皇朝又怎么化干戈为玉帛,换来这边境的安宁?”
“如此来看,帝后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至于帝后的个人喜好,我等作为臣民,不该对其议论。”
挥了挥袖袍,陈青再度出声,声音不卑不亢,在辩驳炎展所言。
陈青说完,朝堂中又有不少附和声响起,点头赞同丞相所言。
陈青说完,炎展的眉头顿时一皱,他没想到,这位新上位的丞相还有两把刷子,不知道花宁给了他什么好处,竟然这般维护。
“陛下,如今的朝局内忧外患,老祖又染病仙逝,皇城之外,可是有不少人在虎视眈眈呢。”
“您的身旁,站着的应该是位掌控话语权的人,而非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冷笑的望了陈青一眼,炎展的目光随即落向龙椅上端坐的女帝,拱了拱手,旋即出声。
炎展这话说完,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在场的没有人是傻子,自然听出了炎展的话外之意,如此敏感的时期说出这番话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炎展,是在用藩王势力逼迫女帝废后。
听完这话,龙椅上端坐的女帝终于抬了抬眼帘,美眸望向堂下炎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开口。
“如果朕非要将帝后继续留在正阳宫,你们烈火旗,是打算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