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家伙所说的“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知道我家的地址?
但是,我貌似是第一次见到他吧?
不过想到他们莫家行事都是神出鬼没,神通广大,我也就不再问了。
坐在车子上,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一觉睁开眼睛,就发现车子早就到了我家门口,正在等着我醒过来呢。
我说了声“谢谢”,就要下车,开车的大哥却突然叫住了我。
“莫家势力盘根错节,内部也相当复杂。和莫芙蓉定亲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你多加小心。”
刚才还冷冰冰的大哥,突然之间这么推心置腹,弄得我不禁一愣。
不过,他刚才在说啥?
“我和莫芙蓉定亲?怎么可能?我压根就不认识她!”
听我这么说,这大哥不禁也是一怔,他疑惑地看着我半晌,方摇了摇头,道:“罢了,你走吧。”
恐怕是这大哥脑子有点问题,我也不想理会,下了车就直接奔向我家。
“这莫家是真把你盯上了!恐怕以后你的行踪都会被他们了如指掌……这台能有自由吗?”玄武印不满地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
其实我倒并不意外,莫家会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毕竟他们的势力和地位在那摆着,想要查一个人,那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嗐,还能是为什么?刚才那个大叔不是说了吗?因为你和小妖女定亲了呀!”大头说道。
“别胡说八道,老子从来就没定过什么亲。”我有些恼火地说道。
“能不能是你根本不知道的娃娃亲?”玄武印道,“毕竟在我们那个年代娃娃亲可是很普遍的,有的在爷爷那一辈儿就给定下娃娃亲了,还有的祖祖辈辈都要结亲。”
我顿时一脸黑线:“你那时代是2000多年前,现在就算是我爷爷那一代,也不过是七八十年前,根本就不兴定什么娃娃亲。更何况,我爷爷自己都是自由恋爱,怎么可能给我定个娃娃亲?”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的心里也还是有点没底。
因为我太了解我爷爷了,这老爷子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他虽然是我们村最有威严的长辈,但脾气秉性就像是个小孩似的。
那些条条框框,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
如果真是他一时兴起,给我指腹为婚,安排了个娃娃亲,那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起来,我得打电话回去,问问我爷爷到底是咋回事。
我这样想着,一边往家里走,刚下电梯,迎面就扑过来一个人,猛地将我抱住了。
这个人,正是黎商。
“你去哪儿了?!我提车回来的时候,桑卓说你被人劫持走了!吓死我了,我想报警,但是又怕报了警会对你不利,只能拼命地给你打电话。可你的电话又没有信号,真是急死我了!”
黎商说着,竟落下了泪来。
她抱我抱得太紧了,以至于我快要陷进她棉花一样的棉柔里,弄得我一阵脸红心跳。
我急忙推开她,不好意思地道:“我没事,黎商姐,你不用担心,是我一位长辈把我叫去喝茶了。”
“长辈?!”黎商不情愿地后退了半步,擦了擦眼泪,委屈地看着我,道,“长辈有这么请晚辈喝茶的?我听桑卓说,他们是直接把你硬拽到车上去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那个长辈比较喜欢开玩笑而已。”
“哪有这么玒玩笑的!”黎商不悦地皱起了眉。
我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不过,黎商等我这么久,也确实担心坏了。
我谢过她,让她早点回去休息。黎商本来以为我至少会邀请她进我家坐坐,看到我没有请她进屋子的意思,便噘起了嘴巴,很不高兴地走了。
其实,不是我不懂礼节,而是我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虽然比她年纪小,但孤男寡女的,真的很不方便。
尤其是,黎商又是一个特别喜欢动手动脚的人,一言不和就抱人。我倒不怕她对我怎么样,我怕我万一什么时候忍不住,再把她怎么样了。
毕竟,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她和我这么亲密,我真是怪尴尬的。
“不解风情!”
黎商咬着嘴唇,数落了我一句,紧接着,又叮嘱我早点休息,要是有什么事,就赶紧给她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地走了。
见黎商进了电梯,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好好地把人赶走了?这女人条顺盘正,怎么不来个春宵一刻?”玄武印怀心眼地笑道。
我清了清嗓子,板起脸道:“我这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是不能做,还是不会做?”玄武印哈哈大笑,“我看你是不‘会’吧?练童子功练得太久,人也傻了!”
我顿时一脸恼火:“你一个两千多年狗龄的单身狗,没资格笑话老子。我就是再练童子功,也不过是练了十八年,你呢?”
玄武印顿时不笑了。
他之前被活埋在墓地里的时候,还没有成亲,然后一个人在墓地里待了两千多年。估计他对着自己的尸体,除了发誓要找仇人报仇,也没有啥心情干别的。后来又被王家埋在后院里几百年,除了哔天哔地哔空气,再就是吃吃怨灵,报复报复王家。
一个没有实体的家伙,想干啥估计也就是想法了。
不过,他后来变成煞,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心灵扭曲有关……
这样一想,我就有点同情玄武印了。
“说实在的,你现在也有实体了,不如去找个姑娘吧。”我对玄武印道。
“没兴趣。”玄武印说着,直接回到了十面密陀轮里。
“你不会是在找你的未婚妻吧?”我问玄武印。
玄武印迟迟没有回复,我估计,八成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唉,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这样想着,我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打开灯,巡视了一下房间,然后拉上窗帘,直接倒在了床上。
这一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