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越离沙再次从睡梦中苏醒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
安静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阳光透过拉开的窗帘,懒洋洋的洒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一张纸条轻飘飘的躺在枕头的一边,上面是唐括飞洒飘逸的字迹——
“比赛我们会赢的,你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随时打给我。”
越离沙原本还水雾一片的眼睛顿时睁大,猛然从床上翻身而下。
“这群混蛋!”她一边翻箱倒柜的换衣服一边气急败坏的尖叫:“啊气死我了!竟然将我抛开!”
等她匆忙赶到会场的时候,比赛已经进行得白热化了,观众和媒体将会场包围得水泄不通,呼唤声,加油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足够将人带进热情的浪潮之中。
此时正在进行的是拳击比赛,作为ks的出赛代表,陆伽罗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在一路闯进了决赛组。
远不同别的比赛,会将赛程分为好几天的时间,校际联赛讲究的迅速,强硬,借以极大限度的发掘学生的潜能与抗压能力,所以所有赛程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就会走完,而能坚持到最后的,无一不是体力惊人的家伙。
至少陆伽罗面对的那个对手,丝毫未见疲态,甚至在陆伽罗的全面进攻之中还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越离沙在台下看了很久,确认虽然一头金发都湿成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却眼神亢奋而嗜血的陆伽罗状态非常好之后,这才放心的转移开视线,寻找属于ks大学的坐席。
而在二楼的贵宾席上,原本还紧张兮兮的盯着陆伽罗的原禄水,在视线转了一圈以后,愕然在台下的观众席中发现了一抹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离沙!”他惊呼出声:“她怎么来了?”
“什么?”唐括也随之探过身来,沿着原禄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瞬间铁青:“这个女人……她是从来不懂听话两个字怎么写吗?”
西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你才发现这一点吗?阿括?还好我早就预感她不会这么乖地在酒店等了……”
唐括不再理会小伙伴们的嘲弄,三步做两步的匆匆跑下楼。
而楼下的越离沙,此时还在茫然环顾着。
她没有找到小伙伴们,却意外的冤家路窄的遇见了那群恒山代表团的家伙。
高山一夫今天穿着的是恒山的团服,日式的狩衣上绣着恒山的校徽——一朵绽放的大波斯菊。
黑底金纹,颇为亮眼,惹来不少观众的偷拍。
高山一夫显然习惯了这种备受瞩目的氛围,骄傲的拦去了越离沙的去路,语气略带讥讽:“开幕式的时候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吓到不敢来参加比赛了呢?”
越离沙的眼神游离,手指揉了揉耳朵,自言自语:“咦会场怎么会允许有人带宠物进来啊?”
“什么?”高山一夫一愣。
“不然怎么会有狗叫呢?你没听到吗?”她的话是对着跟在人群最后面的牧斐说的,他今天也穿着同样的狩衣,纤弱而苍白的美少年,更是显出几分脆弱而优雅的美色。
这衣服不错,越离沙摸着下巴琢磨,下次要不要让那几个家伙也订制一套穿穿呢?虽然她不喜欢j国,但是不可否认,沿传了c国文化的传统服饰,确实很漂亮啊!
总觉得有一种特别禁欲的美。
牧斐接触到她的视线,先是张了张嘴,最后才迟疑着从同样淡如水色的唇角里飘出一句:“你没事吗?”
自从昨天她被唐括带走以后,素来性情冷漠的他,终于第一次尝到了担忧的滋味。
越离沙向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脸:“好着呢!”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做出一个大力水手般的姿势,表示自己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牧斐几乎是低不可闻的说了一声:“那就好。”
两人一来一往之间,将高山一夫完全摒弃在外,他很不爽的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牧斐的前面:“我跟你说话呢!”
“啊?谁?谁跟我说话呢?”越离沙故作惊讶,装作四处找人的样子。
这可把高山一夫气得不轻。
因为是j国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高山家族出来的嫡子长孙,他早已习惯了自己无论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万人追崇的样子,他敢发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种态度!
不!是整个ks代表团!都对他表示得不屑一顾!
ks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几年甚至连联赛都没参加过,一群懦夫!
他望向越离沙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阴狠而毒辣:“不要装疯卖傻,我听说你擅长剑术?真巧,我也是。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厉害。”
“我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不过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越离沙抱着胸,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张弩拔,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越离沙皱了皱眉,正想着离这个“疯狗”远一点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救星般的声音——
“越!离!沙!”
听起来咬牙切齿,怒气冲天,然而她却蓦然摆出了大大的笑脸,回头,伸出两根手指在颊边招了招:“嗨,阿括,好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