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s大学的越离沙同学,请速度赶到赛场,ks大学的越离沙同学……”工作人员的广播喊了一次又一次,却依然没有见到应该出现的人影。
观众席上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人呢?”
“不会是弃权了吧?”
“如果换我也会,她要面对的可是高山一夫吖!听说他在这个项目上向来所向披靡,没有对手!”
“哇?真的假的?”
事实上,除了原禄水他们那些知道原委的人,所有人都认为越离沙一定是害怕了,弃权了。
就连站在比赛台上的高山一夫也是这样认为,眼底就不禁露出一抹轻视出来。
因为是自家孙子的比赛,所以高山主席也离开了监控室坐到了台下,自然将他的神色收入了眼底,不禁不悦的咳了一声。
高山一夫将自己的视线投向自家爷爷,年轻朝气的脸庞是尽是得意:“爷爷你放心,这场比赛我肯定赢定了!”
高山主席还没来得及教训他的不知深浅,越离沙窈窕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她声音清脆而甜美,单手在台面上一撑,就轻轻跃了上来,手中的长剑挽出一道漂亮的剑花:“来吧!”
高山一夫的眼神一凛,大喝了一声:“来吧!”
武士刀与长剑在空中交碰出灿烂的火花,两人的身影错综纷杂的移动,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甚至连裁判都惊呆在原地,连口哨都忘记了吹,还是记分员撞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越离沙!得分!”
“高山一夫!得分!”
“越离沙!得分!”
这是裁判先生近二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次赛程裁决,这已经远远超脱了他对于“剑术”的理解概念,完全接近于影视剧里那些只精彩表演。
而对于其他人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卓辰己站在唐括的身边,沉声说到:“越家到底……培养出一个什么样的怪胎……”
怪胎吗?
也许是吧。
但是——
拿着手术刀当武器也当餐具的唐括,神秘兮兮的西门,身为小偷的原禄水,被家族和好友遗弃的陆伽罗……
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些人不是常人眼中的怪胎?
唐括仰头望着台上那个只看得清衣衫飘动的少女,沉默不语。
但是那又如何?他们不过是遵循了自己心底最真切的意志,自由的活着而已!
台上的越离沙,黑眸深处,尽是遇见对手的亢奋,汗珠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滑落,在灯光和镁光灯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莹白的小脸,笑容灿烂而狂妄,长剑遥指高山一夫:“再来!”
高山一夫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仅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意念在勉励支撑而已,气喘吁吁的握紧了武士刀,直直的冲了上去了,拼尽全力挥出了最后一刀。
胜败已定。
裁判最后的口哨声一锤定音:“越离沙胜出!”
掌声与尖叫声在刹那之间响彻了整个赛场。
完全沉浸在比赛中的记者们这才纷纷举起手中的相机,将越离沙那张皎洁无瑕的脸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而在她身后,是狼狈的趴伏在地的高山一夫,武士刀依然断成两截,静静的躺在地板上,散发出凄厉的光芒。
“可恶!”他恨恨的捶打着地面,发出悲愤的嚎叫。
台下的高山主席,阴沉的脸上挂满了失望与震惊,他扫了一眼被记者围在中央的越离沙,拐杖在地上狠狠跺了两下:“走!”
身后的保镖与工作人员同情的望了一眼孤零零的跪倒在赛台上的高山一夫,静静的跟在高山主席身后,离开了赛场。
陆伽罗和西门他们并列站在二楼的扶梯处,看见眼前这个场景,也不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出什么篓子。”原禄水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本来还好担心离沙来着……”
“但是我总感觉……”西门话还没说完,就被原禄水一巴掌捂住了嘴,眨巴着的眼睛里写满了恳求:“西门,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提你可怕的预感!太扫兴了!”
西门狼狈的将他的手给拉了下来:“不是扫兴不扫兴的问题!我真的觉得那个高山一夫看离沙的眼神不对劲!”
陆伽罗在这个时候也插了进来:“我也这么觉得,不知道你们注意到那个一直坐在第一排的那个老头没有?我对他有印象,他是前任主席,高山一夫的爷爷!据我所知,他对高山一夫赢这场比赛的可是胜券在握的。”
“并且他还在赌局上押注三百万美金赌高山一夫赢,现在可是血本无归了……”
卓辰己也走了过来:“我也觉得还是谨慎点为妙……按照你们惹麻烦的体质与几率来说……”
“呸呸呸!”原禄水极其不服气:“什么叫惹麻烦的体质啊……”
但是仔细想想,确实……挺容易招惹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