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以后,鲤鱼和阿晴决定去y国定居,牧斐听说了他们两个人的计划以后,向来对他人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他,竟然破天荒的邀请两人去他母亲的玫瑰庄园居住。
这让越离沙很是跌破眼镜,不由得拉了拉的袖子,悄悄的说道:“牧觉不是住在那里吗?我觉得他不会太欢迎鲤鱼和阿晴吖!”
牧斐瞥了她一眼:“所以我才让他们去。”
“啊哈?”这下她就是真的搞不懂牧斐了,难道他就不怕牧觉把这两个人都干掉吗?
那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救出来的人!怎么可以交给牧觉去糟蹋这两条性命!
“牧觉似乎太悠闲了点,得给他找点事情做。”牧斐偏了偏头,细致的眉毛皱得死紧。
越离沙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要是万一他……”
她在自己脖子上抹了抹,意思很明显。
牧斐却一点都不担心:“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天高皇帝远,牧斐是要和他们回c国的,哪里会知道牧觉在遥远的y国干什么?搞不好阿晴和鲤鱼的尸体都变成玫瑰花的花肥了,牧斐都不一定能收到消息。
牧斐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似乎透露出越离沙深深的鄙夷:“我说不许,难道他会去做吗?”
越离沙顿时一噎。
也是,那可是个超级兄控,再加上之前事情,好不容易和牧斐的关系有点破冰的迹象,想来牧觉确实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做惹怒他的事情吧。
但是越离沙还是不服气的嘟起了嘴:“他又不是每次都听你的。”
牧斐才懒得搭理智商下线的越离沙,径直去和阿晴他们告别去了。
临上飞机之前,即使面对着特蕾莎的各种折磨都不轻易掉泪的阿晴,依然忍不住红了眼睛,轮番和大家拥抱告别。
他们之间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惊喜和惊险。
阿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收获来自除了鲤鱼以外的人给予的温暖。
“再见。”
鲤鱼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然后悄悄将一个手提盒子塞到了牧斐的手里。
“这是给你的礼物。”鲤鱼朝一脸茫然的牧斐眨了眨眼睛:“答应我,要好好爱惜它。”
牧斐接过那个手提箱,严肃的点了点头,那神情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会信守这个承诺。
飞机带着阿晴和鲤鱼奔向了全新的生活,而越离沙一伙人也应该与拉斯维加斯告别了。
因为他们的插手,导致整个赌城的势力格局大变,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事情,而多年以后,已经成功取代特蕾莎的地位,由一个卑微的保镖爬上拉斯维加斯新任大鳄的特朗戈特,提起已经名声大噪的牧斐时,依然会毫不留情的嘲笑对方超烂的麻将技术。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
越离沙一伙人一下飞机,就立刻催着牧斐拆开了鲤鱼送的那个神秘礼物。
然而当盒子被他亲手打开的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后就是一阵狂笑。
“哈哈哈,鲤鱼竟然送了你一副麻将!”
“她是在嘲讽你吧?一定是的!”
“少来了,这幅麻将牌上镶的可是钻石!钻石!看到了吗?说明这只是单纯的礼物而已!”
小伙伴们或是嘲笑或是打趣,一时之间七嘴八舌的吵得牧斐有些头疼,他“啪”的一声就关上那个盒子,然后将它塞到了越离沙怀里:“你收着。”
“吖?”越离沙抱着这副价值连城的“麻将牌”,只觉得烫手不已:“可是,这是鲤鱼送你的吖……”
牧斐瞪着她:“我以后都不会打麻将了!”
那个女人在教了他整整一个礼拜都毫无收获以后,竟然送了这种礼物给他,要是没有嘲笑的意味在里面,他就将头砍下来!
越离沙一愣,然后毫无形象的拍着腿狂笑了起来:“是开始觉得麻将牌都拿着烫手了吗?哈哈哈怎么会这么蠢啊,竟然有人不会打麻将!”
吵吵闹闹的一路回到ks大学以后,还没踏进恶魔公馆,越离沙就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
虽然他们去拉斯维加斯呆了半个月,但是这些路过的同学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每个人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们?
“唐括回来了!”
“咦,真的吖,天呐,他真的回来了,你说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肯定不知道吧,我看八成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骗人的,唐括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嘛……”
“就是呀。不过现在唐括回来了,她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看她还有没有脸赖在恶魔公馆不走。”
“……”
越离沙的耳朵抽了又抽,确认这些乱七八糟的窃窃私语是在说唐括以后,她拉了拉同样听到了这些话,从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的唐括:“他们是在说你吗?”
“不然呢!”唐括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又出什么事了?!”
“他们说的那个女人……又是什么鬼?”越离沙挖了挖耳朵,怀疑的眼神投向了唐括:“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风流债了?”
“风流债?越离沙!我看你才是我的债!”唐括拎起她的耳朵就是一阵怒吼。
“撒手撒手!疼!”越离沙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手脚并用的挣扎着:“不是风流债的话怎么会出现什么女人啊?”
她一瞬间就脑补了很多,比如大着肚子的女人找上门要唐括负责之类的画面,顿时一阵恶寒,喃喃咒骂:“卧槽!可怕!”
“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卓辰己也冷着一张脸:“恕我直言,恐怕有麻烦找上门了。”
一推开恶魔公馆的门,唐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就投进了他的怀里,他反射性的将人一把推了出去。
“阿括!”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相当甜美的女孩子,穿着一袭长裙,短发齐耳,甜美可爱的五官,只是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受伤。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泫然泪下的看着他,乌黑的眼底写满了指责。
“你又是谁啊!”唐括气急败坏的指着她的鼻子:“还有,别乱说话,我根本不认识你!”
“……”
“呵呵……”
是越离沙发出的冷笑。
她抱着手臂,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果然还是桃花债啊!”
“根本就不是!”唐括脸色铁青:“我根本不认识她!”
他将脸转向那个陌生的少女,低声怒吼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还不快滚出去!”
“阿括……”那个少女捏着衣袖,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唐括的头顶简直都要冒烟了,尤其是在感受到越离沙嘲讽的眼神之后,更是几欲抓狂:“还不快滚!”
这个时候,西门推开了院子的大门,仿佛刚下课的他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碧色的眸子里尽是兴趣盎然:“咦,你们回来了啊!”
“西门!”唐括冷冷地指着那个少女:“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咦,那不是你未婚妻么?”西门温柔的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太惊喜了?”
“未婚妻?!”
“惊喜?!!”
所有人的表情都呈现出一个“囧”字,惊呼了起来。
越离沙脸色一沉,甩开唐括牵着她的手,挑了挑眉:“哦,未婚妻呢!”
唐括至差点没跳起来了:“什么未婚妻!我根本就没有未婚妻!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