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楚清晚刚推开房门,一人就软趴趴地倒在了门前。
她下意识去扶,看清对方的脸时猛然一惊:“卫战?!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卫战周身狼狈,像是刚经历一场鏖战,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俨然是受了内伤。
他勉强撑着身子,气若游丝地说:“小姐,是、是那边……”
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收拾好床铺的嫣然急忙过来帮忙,又叫了个在墙上蹲着的人,合力将他弄回了他的屋子。
楚清晚为他把脉,眉头越锁越紧。
嫣然候在一旁,见她收了手便问:“小姐,如何?”
楚清晚道:“还好,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严重,我开方子,去药房取药熬。”
嫣然应是,取来纸笔给她,待她写好亲自去抓药。
一个时辰后,药熬好,悠悠转醒的卫战一口喝完,这才汇报原委:“破晓时分,对方又悄然潜入府中,属下察觉后与他交手,不慎被伤。”
“从他的功夫路数看,应当是那边的人,具体受谁指使,属下尚未查清。”
楚清晚“嗯”了声,清冷的小脸上看不出情绪。
在那边做生意时,她的确挡过不少人的财路,被记恨无可厚非,有人入府意图不轨也不是第一次,却不想,竟追到了京都来。
卫战武功高强,有能力将他打伤,来头定然不小。
楚清晚脑中飞快过着可能的人选,还没捋清楚,三只奶团子涌进房间,争先恐后地慰问卫战。
卫战一一答了他们的问题,由衷地说:“小姐,敌手不明,陶然居现在很危险。”
楚清晚自然知晓,但除了加派保护人手,她也没办法。
团团一针见血:“我们能加人,对方也能加人。”
圆圆附和:“没错!要不然我们还是先搬走吧,等卫战哥哥查清对方的底细,处理干净了,我们再回来。”
这倒也可以,但还得秘密找宅子,楚清晚嫌费事。
甜甜天真地说:“我们可以去墨叔叔家借住啊。”
楚清晚不假思索地反驳:“不行!”
圆圆问:“为什么?”
楚清晚道:“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怎好麻烦人家?你墨叔叔应该也不会答应。”
甜甜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娘亲,你的意思是,只要墨叔叔不觉得麻烦,我们就可以住过去吗?”
圆圆一拍手:“那我们现在就去问墨叔叔!”
语毕,三小只齐刷刷跑出门,头也不回地朝着祁王府去。
楚清晚头疼地扶额。
卫战道:“小姐,此法可行。祁王府暗中保护祁王的皆是大内高手,来人未必是对手。”
嫣然也道:“祁王贵为王爷,少爷们和小姐住进王府,对方就是想对他们不利,也要顾及王爷的身份,如此,王府倒是最好的去处。”
楚清晚明白其中道理,但三小只过去,她也得过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嫣然不觉得,甚至殷勤地去帮他们收拾东西。
楚清晚犹豫片刻,起身道:“算了,我先去把那几个小家伙叫回来。”
陶然居与祁王府离得近,楚清晚到时,三小只已经问好了,墨景郁很欢迎他们。
见楚清晚走来,他饶有兴致地道:“楚神医先选个喜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