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
将白枫杀灭之后,整个门派群龙无首,溃不成军,很快就被魔域俘虏,而转身回来的魏辞却见到这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又惊又怒。
他接住吐血倒地的初桃,愤怒地一掌拍向白暮雪。
白暮雪不由瞪大了眼睛,她不甘心,她怎么可以落得如此下场,明明她才应该是女主,明明她才应该是被爱的那个!
然而不管她怎么不甘,最终还是死在了魏辞盛怒的一掌之下。
“初儿,不要,不要离开我。”魏辞痛苦不堪地抱着初桃,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我....我”初桃正要说话,却被魏辞拦住了,“不要,我一定能救你,一定!”
初桃一脸无语:“阿辞,你压着我伤口了。”
魏辞一惊,连忙松开初桃,这才见到,原来她竟然只是伤到了心前区往上一寸,并没有正中心脏。
“还好,还好。”
魏辞又哭又笑,一时间显得有些傻气,他小心翼翼地为初桃疗伤,眼里的情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
魏辞这一副疯魔的模样让底下一众魔族简直不可置信,这还是他们残忍无情的魔尊吗,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只不过,原因倒是很明显了,看来魔尊想娶的女子一定就是他怀里那位了。
就是不知道那位和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关系,听说好像还是师徒?
果不其然,眼见初桃面色红润起来,魏辞连忙下令道:“今天就开始筹备大婚,明日我就要见到一切准备齐全!”
不仅初桃,底下的魔族也是一阵无语:“尊主,这不可能啊,最少也得一周的时间!”
“不行,一周我等不了,我要立刻,马上!”
他想通了,反正他此行回来就是为了她,那有没有躯壳并不重要,正好,早日将她娶回来,早日安心。
他决定了,到时候加强防御,一定要把南棠那个傻瓜挡在外面,他不是封印他吗,正要借着封印,让他永远也进不来!
【哈哈哈宿主玩脱了吧,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初桃静默。
接下来的事情格外地顺利,似乎是为了庆祝魏辞大败修仙者,似乎是为了庆祝魔域能早日恢复自由,似乎是为了能让魏辞高兴,总之,整个魔域的效率极高,没多久就有模有样了。
看着外面热火朝天的模样,初桃倚着门框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辞似乎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又给她栓上了铁链,只不过这一次会长一点点,刚好能到门的位置。
【宿主,你要怎么办,总不至于真的要失身吧,可是南棠还要一周才能融合成功诶】
“失身不至于,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就让他快乐一阵子吧。”
就在初桃还在静默地看着一群人忙里忙外之时,魏辞出现了,只见他手一挥,原本还在忙活的众人纷纷退下,转眼间就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
“师父,我还是害怕,我以为一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可如今才发现,一天我都等不了,就在刚刚,我突然觉得心好慌,感觉你似乎要离开我了。”
魏辞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浓烈的烧酒味。
初桃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还是很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而正是这个动作,却深深刺激到了魏辞,他赤红着双眼质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要害怕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吗?”
“你喝太多了。”初桃老实回答道。
“不,我没有,我是清醒的!”
魏辞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初桃的脸,却被她避开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味。”
他不由静默了一瞬,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终究还是苦笑道:“师父,你还记得吗,你说过的,就算你一开始是因为他才看到我,可最后你说,你发现你也真的喜欢上我了,不是吗。”
初桃歪了歪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现以原主的恋爱脑,的确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的吧。”
见她承认了,魏辞眼神亮了几分,醉意褪去,唇瓣微颤:“那如果,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见不到他,你会如何?”
“我想,也许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魏辞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幽暗似无边炼狱。
“我会让逍遥门的那些人陪你一起,你说好不好,只要你愿意,你就是逍遥门的掌门。”
“如果我只要南棠呢?”
“那逍遥门那些人就没必要留了,我记得,里面好像还有几个你特别欣赏的弟子吧。”
似乎是撕破了脸,魏辞再也没打算在她面前扮演纯情,威胁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最得心应手的。
“你不要太过分。”
初桃冷着一张小脸,倒是罕见地端起了师父的架子。
“我一直都很过分不是吗,师父也是知道的吧。”
初桃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了,我的意见重要吗?”
“重要,为何不重要,我要的不过就是....”
不过就是匍匐又张扬入骨的爱,不过就是有人能至死不渝地爱我。
余下的话,魏辞再难说出口,初桃却从他幽暗的眼神里瞥见一二。
两人就这般遥遥对视,谁也没有再开口。
“师父,你争不过我的,我想要的,都会得到。”
良久,还是魏辞先开口打破了气氛。
“是吗。”初桃只是淡漠地回应,不带任何感情。
“他在哪里?”魏辞似乎是被她冷漠的态度所伤,转而问起了南棠的下落。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那师父觉得,逍遥门的人的命更金贵些,还是南棠的命更金贵些呢?”
初桃只觉眼前一黑,脸上被阴风刮得生疼,等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已是一片人间炼狱的模样。
阴森潮湿的水牢中,身穿白衣的逍遥门弟子被沉重的石链捆住,身上被钢钉死死钉在了石墙上,脸上早已一片脏污,再也见不到往日的风采。
见到有人到来,其中几名弟子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眼神里充满畏惧。
“师父,你看,这就是你和南棠一生为之奉献的门派,多么可笑啊,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般,不,是连狗都不如,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们都只配被本尊踩在脚下,做一只轻易就能被碾死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