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幼吾点点头,就是老婆呗,说得这么迂回。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已经领证,但没有得到形式上的认可,傅止衍还是很心虚的。
见霍幼吾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傅止衍才放心不少。
也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年人,又醉心学术多年,再美的女人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具红颜枯骨。
可是,想想他独独对南初这么上心,对这个相识多年的老恩师,傅止衍又有些拿不准起来。
很快,明星校友会正式开始。
也算是一场有名商界人士和学术界巨擘的大联欢。
主要就是让这些从黄河大学走出来的,社会各界的优秀人士讲讲自己的理解和感悟。
当然,如果愿意邀请一些校友一同去参观参观自己的劳动成果,那就更好了!
第一位,当然是在科学界享有盛誉的霍幼吾,霍老先生。
他一上场,掌声雷动。
他满意的向大家致意,拿起自己的稿纸,引经据典的讲了一大通。
他讲得很好,至少傅止衍就和王浦仁就听得如痴如醉。
但座席上窸窸窣窣的低语声不绝于耳,惹得他频频皱眉。
“他说得都是啥啊?”有人小声问。
“不知道啊,听不懂。”说完又问旁边的人,“你听懂了吗?”
那人也摇摇头,“完全听不懂。”
“……”
“……”
大家面面相觑,这门课程果然很难!
南初也没听懂,不过多年的教养让她一直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光亦尊重非常,不偏不移。
那鼓励赞赏的目光让八十多岁的霍幼吾精神大振,一不小心,又多说了半个小时。
最后还是怕他累到,王浦仁寻了个他一段的结尾,走上台,示意大家鼓起热烈的掌声,才趁机把霍幼吾扶下台。
此举惹得霍幼吾很是不满。
王浦仁擦擦额头的汗,心想我的老恩师诶,下面还有傅止衍要演讲,孩子们都快望眼欲穿了!
随后主持人上台,先是赞叹了霍幼吾的丰功伟绩,又借机引出了傅止衍的殊勋茂绩。
直到聚光灯汇聚到自己身上,傅止衍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
他缓缓放开和南初一直交握的手,优雅起身,向座位上的学生们挥一挥手。
那高贵典雅的身姿让那群年轻靓丽的小姑娘们瞬间都疯了,冲着傅止衍嗷嗷直叫。
仔细听,男生们的尖叫声更加雄浑气壮,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最前排的校领导们不得不堵起震得发疼的耳朵,龇牙咧嘴的直吸凉气。
嚎叫声大约持续有十分钟之久,很多人叫得嗓子都哑了。
长身玉立的傅止衍款款上台,目沉如水地扫视了一圈,尖叫声才渐渐变小。
有人小声讨论着什么。
“刚刚咱们傅师哥身边的那个美女是谁啊?”有人问。
“女朋友吧?”回答的人也不是很确定。
旁边的人热情的加情讨论。
“我看不像,我猜准是老婆。”
“男财女貌,好般配啊!”
“切,般配什么啊,那女的也就一般吧,配傅师哥是配不上,不过配我刚刚好。”
“呸!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哈哈哈哈!”
“……”
“……”
大家善意的调侃着,毕竟傅止衍的财势和南初惊人的美貌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况且傅止衍刚刚那举动,不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所有权嘛!
这次议论声全都进了霍思瑜的耳朵,她心里骂个不停,却又阻止不了他们胡说八道!
猛地,台上傅止衍扫过观众席,被他漆黑的眼眸一望,她的心立刻就呯呯跳个不停。
南初端庄优雅的挺着脊背,尽情的向世人展示着她的教养。
徐清云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过来,坐到南初身边。
南初冲她挑挑眉,“你怎么才来?”
“堵车。”她笑得灿烂。
简单解释一下原因,当掌声再次响起,她装出一副认真倾听许久的模样,也跟着一起鼓掌。
被她明艳的笑容晃了眼,南初愣了一下,失笑摇了摇头。
进口处,有一道略胖些的身影眼神不善的望向台上。
傅止衍警觉地看过去,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很违和的感觉,但要说,却又说不上来。
等他说完这一句,再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嘴巴继续进行演讲,脑子却飞速转着,眼神望着那空荡荡的地方,身上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与台下的谢楼关对视一秒,他转开头,演讲继续。
谢楼关会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进口处,匆匆追了出去。
也许是太过急切,谢楼关着急的样子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当然也包括南初。
她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沉思着,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傅止衍陆续讲完,在同学们的意犹未尽中结束。
持续不断的掌声如雷涌动,他却毫不留连。
等他走下台来,目光幽深复杂地望着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谢楼关,笑意微收。
南初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等他走到身边后后,低声问道:“什么事?”
“好像是傅止澜。”
南初盯着他,黑眸半眯。
“抓到了吗?”
傅止衍摇摇头,没再说话。
现在他刚下台,一些目光还聚集在他身上,谢楼关不好过来禀告。
这时候,徐清云凑过来,一脸八卦地问,“怎么啦?
傅止衍淡然地看向她,没有开口,徐清云却一下子涨红了脸。
倒是南初,许是觉得傅止衍太过无情,不好意思的冲徐清云笑了笑。
“他就这样,你别介意啊!”
徐清云猛得摇摇头,红着眼睛说,“介意什么,我早就习惯了。”
她的低语异常暧昧,傅止衍平淡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杀意。
南初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些审视,她是知道徐清云喜欢傅止衍的。
可是她对他的喜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外露过!
徐清云不自然的偏地头,不安地绞着手指。
她这小意缠绵的模样,令南初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几眼。
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南初认真思索一会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