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言小姐现在身在京城言家。”
傅止衍闻言冷笑,但也可以猜到言思思的行动为何如此迅速。
她知道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躲在言家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曾几何时,言思思本来是他最疼爱的表妹。
可是当二舅妈背过二舅后,不止一次对他表露出那种种鄙夷的眼神,让他们在亲人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他叹息,还是希望她永远留在京城吧,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否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南初笑眯眯对徐清云道:“接下来我们静等就好。”
对她的言之凿凿,徐清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然而,当大门被打开的那刻,她先是一惊,接着便看到傅止衍阔步向他们走来。
那一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对南初既佩服又迷惑,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傅止衍紧紧抱住南初,有种宝物失而复得的珍惜与后怕。
南初任他抱着,这次没有推开他,反而搭住他的背。
二人之间那种浪漫无言的情调,仿佛世间再无任何人任何事能入他们的眼。
徐清云静静地围观,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此时此刻她才骤然发现,原来爱情是可以随着时间的变迁而改变的,就像,她对傅止衍。
她心绪平和的望着一对璧人,甚至还有些想要微笑。
而谢楼关,早在傅止衍和南初相拥的瞬间一个急刹,随即背过身去。
紧接着,他又向一同前来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大家一齐背过身,偷笑不已。
不知抱了多久,但傅止衍仍旧没有放开的意思,南初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
轻而有力的推开傅止衍,她红着脸道:“我们该回去了。”
这一刻,遵从内心的想法,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就如同侄孙女说得那样,她的改变让他不安,唯有真心相对,才能解开这个结。
像是感觉到她的意思,傅止衍用下巴轻轻磨蹭着她柔软的头发,才放开她。
也是直到放开她,他才看到她后侧的徐清云。
“你怎么在这里?”
看她和南初之间的气氛,好像被绑架一事和她无关一样。
徐清云边走过云边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是被谁抓来的。”
也?
傅止衍眼睛微微眯起,细思量这种种事间的关联。
“这件事和清云无关,回去后我把事情都说给你听。”
像是猜透他心中所想,南初如是说道。
此时,天色渐亮,太阳的光芒散射在大地之上。
鼻尖嗅到傅止衍身上的酒气和微微的酸臭味,南初眼眶有些湿热。
再低头看看他有些发皱的衣衫,更觉窝心。
到达傅宅后,南初派人先送早已疲乏至极的徐清云回去,然后和傅止衍相携进屋。
简单洗漱过后,二人躺在床上,不带任何情欲的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单的沟通后,南初恍然,言思思和傅止澜很可能已经勾搭成奸。
言思思绝对玩不过傅止澜那只老狐狸,她这么做,完全是在与虎谋皮。
而傅止澜这次一击不成,想必不会再在海城市等着傅止衍的报复,想必他和言思思一样,也逃出了海城市。
那么想要抓到他的话,会难上加难。
傅止衍担心受怕一夜,此时爱人平安在怀,他心下大定,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便觉得有些困乏。
南初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直到他沉沉睡去。
她不由暗叹一声,算了,那件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他们的领证的事早在上次南初出事,就传了出去,正经算来,人家是合法夫妻。
再说有傅老爷子和傅止衍的双重认证,因而在傅家人的眼里,南初就算是傅家真正的少夫人了。
至于她自己承不承认,那是她自己的事,至少,没否认过不是。
所以她住在傅宅,在外人眼里,倒是明正言顺的事。
反倒是她若回南家去住,大家才要怀疑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已经破裂了。
眼看已经正午了,南老爷子等得有些心焦,打了几个电话到傅宅,都说少夫人还没起床。
他盯着门口不住瞧着,几乎要望眼欲穿。
“爸,您等她干什么?我早说女生外向,她现在哪儿还算咱们家人呐。”南辅言扁着嘴巴道。
南老爷子朝他望去,随即皱眉道:“你几时回来的?”
南辅言一愣,结巴道:“我、我昨晚就回来了啊。”
南老爷子闻言冷笑道:“少在这儿跟我鬼话连篇,滚去照照镜子!”
南辅言眼眸一跳,心道不好,捂着脸连忙向楼上窜去。
看他连蹦带跳的猴样,南老爷子被他气得脸色发白。
回过神来,南老爷子叹息一声,心中暗忖,南婷的事真的是她做的吗?
不知南老爷子还在焦急地等她回去,南初先一步醒来,直接到厨房做了两样清粥小菜。
等傅止衍下来,南初心里有事,没什么胃口,倒是难得吃她手艺的傅止衍吃掉不少。
南初端然静坐,神情舒展。
将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傅止衍抬眸看向她。
“你问吧。”
他知道她心里有很多疑问,他也不想再瞒她。
南初平淡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涟漪。
“从张怀玉讲起吧。”
傅止衍呼吸一沉,调整好呼吸后,将事情的起因娓娓道来。
自从知道南初的来历后,他心里就一直隐隐不安,算是因缘际会,他碰到了一只魔。
“魔?”
南初双目中透着寒气,低声重复着他的话。
傅止衍点点头。
那魔无形无影,日久,由心而生,他虽然看不到它的存在,但却能够清晰感知到。
“它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
傅止衍边起身边叹气道。
他走到南初身旁,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说,我只要你。”
南初心神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四目相对,种种复杂的情绪隐在其间,令她心惊。
她艰难的开口,“所以,你和它签订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