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也很大,你不就是想试试吗?”南初冷哼一声。
傅止衍忍着疼,低眉垂眼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无奈一声长叹,傅止衍乖乖站好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南初拿眼斜着瞧他,讥讽的意思十分明显。
傅止衍想上前一步,被她喝住。
“别碰我,我嫌脏!”
她凌厉的眸子如刀,划破他的肌肤,鲜血淋漓。
见他一脸受伤的神情,南初冷冷一笑,丝毫不心疼。
目送南初走远,傅止衍身形僵硬地站在那里。
孤独而强大的气场将他周边隔绝成真空状态,无人敢接近。
后视镜中的傅止衍越来越小,直至再也不见。
南初撇撇嘴,心里怒火却随着车速的提升而载烧越炽。
卧室。
张丽华拿出手机,重重地按出一个号码。
“你们说的我都同意,我只要她死!”
狠狠挂掉电话,她一脸的如释重负。
天晴气朗。
城市北端的一座办公大厦拔地而起,今天正式搬迁,一时间贺者如云。
人是群居动作,只要在这人世生活,就不可能完全真空。
所以,纵然百般不愿,但南初还是撑出一张完美的笑脸,对前来祝贺的人不断道谢。
傅止衍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和不同的男人握手,一股滔天的醋意几乎将他淹没。
感觉一抹不容忽视的视线,南初下间识望过去,不期然撞进一双冷厉的眸子里。
或许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现场略显嘈杂的声音顿时一肃。
“你怎么来了?”
南初优雅一笑,坚决不给那一个个八卦的眼神添加素材。
“这是你的大事,我怎能不来?”
傅止衍凑到她耳边,双眸中流露出丝丝情意。
两人的距离太近,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莫名有股暧昧撩人的气息,南初脸色微红。
大家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又回归家庭了?”
“看样子还是旧情难忘啊。”
“到底是名媒正娶来的,场面还是要顾的。”
“可是,他身边还怎么还跟着那小三啊?”
“……”
一时间,三人所处的地方,成了舆论的中心地带。
然而,看到张丽华的瞬间,眼瞬间眯起来,唇角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张小姐的旗袍很美。”
张丽华笑笑,表情极其不自然。
“只是借来穿穿,姐姐不会舍不得吧?”
南初将视线落在她精致的妆容上,那是一种民国怀旧的风格,跟她初次和傅止衍出席的造型一模一样。
傅止衍不自然地偏过头,眼光微微闪烁。
“楼关,你先带张小姐进去,止衍陪我在这里接一下客人。”
南初没回答,只对傅上衍身后的谢楼关说道。
张丽华不想一个人走,有些委屈的看向傅止衍。
但谢楼关轻轻搭带她背上,手下微微用力,她便不由自主地被推着离开了。
“你可真行啊!”
南初面带微笑的向远处的来宾颌首,语气却分外的阴间。
傅止衍心虚地摸摸鼻子,优雅地握住来宾的手。
“感谢莅临!”八壹中文網
随后,他便投入了忙碌当中,做为南初的老公,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眼睁睁看着傅止衍逃一般主动去招待客人去了,留在原地的南初不屑一笑。
对于傅止衍什么鬼心思,南初大概也能猜到一两分。
但这种以伤害她为前提的保护,她宁愿不要。
傅止衍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
正忙碌着的傅止衍突然浑身一凛,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后背窜出,令他汗毛直立。
猛地回头,却看到南初依然在对他微笑,他见状松了口气,看来是多心了。
宴会在晚上八点正式开始,做为东道主,南初是要上台先讲个场面话的。
然而在上台之前,却被傅止衍拦下。
“你怀着孕,讲那么长时间话会伤害到你的身体,我替你去。”
南初笑眯眯地答道:“好啊。”
她倒要看看,傅止衍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于是,便由他上台致辞。
对讲话的人临时换成傅止衍,众人虽然意外但也能接受,夫妻一体,资源共享是常态。
“首先,感谢各位的莅临,来参加南氏集团的搬迁仪式。”
他说完这句话,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很捧场。
接下去是几句中规中矩的套话,没什么实际意义,无非是让他们吃好喝好之类的。
变故发生在他下场的那刻。
在他们的关注还在他身上移开的前一刻,他走下台,并未像大家预料到的那样与南初会合,而是径直走到张丽华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离开了。
有好事的,连忙举起手机,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连拍了好几张。
既然能忍如南初,此时也早已黑了脸。
当众踩她的脸,简直是把她当泥捏!
她身边的人都不敢看她难看的脸色。
谢楼关更是怕被迁怒,吓得连呼吸都暂停了,贴着墙跑了。
徐清云那么冷清的一个人,此时被气得浑身发抖。
“奸夫淫妇!”
若不是顾及今天是南初的好日子,她真能当场破口大骂!
她扭头要劝解南初,却发现她明明笑着,却冷漠至极的眼神。
通常,她流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回过头又看看傅止衍和张丽华离开的方向,她为这两个什么目前还不知道的人默哀了三秒钟。
张丽华莫名地看向突然停下脚步的男人。
“怎么了?”
傅止衍回过神,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淡淡的摇了摇头。
他们乘着南初的专用电梯,在接引员诡异的注视下,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
“这就走了吗?”
张丽华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们来这里就只是为了给南初个没脸吗?
她的话似乎提醒了傅止衍,他突然停下脚步,冲她笑笑。
“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马上就来。”
张丽华嘟着嘴目送傅止衍离开,愤愤地跺了跺脚。
有什么事不能带着她去呢?
等了好一会儿,傅止衍还是没有回来,她焦急地踮起脚,努力张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