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往昔,才发现双手上都沾满鲜血,让人无法忽视的血腥气味在满室中散发,让人恐惧,让人悲伤……
——波风清岚
每月回到晓组织进行的例行报告,让初岚碰到了那个久违的不听话的病人——宇智波鼬。那日给与他做了一部分治疗之后,在告知鬼鲛治疗的重要性之后,本打算就这么“押着”宇智波大人回去白雨寺的。谁知他们手头这件任务确实是不能够耽搁,所以她只能够给他先进性一个紧急治疗。
为了让他能够在后面的战斗中保持身体不再一次的被反噬,初岚将自己跟他的身体力量联系在一起,将大部分的咒术反噬后果分别转移到四个不同的载体上面,其中一个当然包括他,后来告知鬼鲛让他们完成任务,一定要回来治疗。
初岚说完这句话,还得到鬼鲛的轻轻一瞥。
不过宇智波鼬并没有看向初岚,反而看到的是她身边的琉美。不仅是多年同伴的干柿鬼鲛不知道深沉的他在想什么,就是现在的初岚看着他也不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
当初岚跟琉美两个人一同离开的时候,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两个人也离开了。
离开组织之后鼬对鬼鲛七弯八拐的问了一些话,到最后鬼鲛才明白,“原来你问的是六千院琉美啊。蝎一手带出来的,原来的砂忍反间人员。比起雾隐的反间,她可算是各种高手!”说完这么一句话,他自顾自的给了一句劝告:“如果对反间兴趣更大的话,希望你还是不要吧……我看新来的那个初岚对你看起来不错啊……”最后的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像调恺。
他本不是多话的人,人家没有回答的欲望,他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晓组织每次接受的任务相对来说都不是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寻找他们这些叛忍来做这些事情了。暗杀,拦截消息等等只能够出现在地下交易的事情才能够让他们出面,否则一般的人都会去忍者村进行任务。
他们这次的任务进行了几天,当他们完成的时候,其实宇智波鼬不想再去白雨寺面对初岚。但是偏偏不巧的是在回去的路上鬼鲛十分尽责的说了句“我送你去白雨寺吧!顺便去治伤!”那一句话差点让鼬从树上掉下去了,额头暴汗!
鼬难得的在心里吐槽一句:你什么时候也那么爱管闲事了啊!
不过最后还是行动战胜了理智,去到了白雨寺。但是不知道是压抑了很久就发作了还是如何,刚刚到达白雨寺不久,宇智波鼬的嘴角就开始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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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来到白雨寺又过了三天。
那天到达白雨寺不久,他便因为咒术的又一次反噬而晕倒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六千院琉美也开始给他进行新一轮的治疗,但是后来接到蝎发来的命令,她在第三天就离开了白雨寺。(某静:喂喂,琉美,你这太配合了不好吧?琉美:我不是你这个后妈,当然要给他们点空间过二人世界啦!某静:我是后妈么……碎碎念ing)现在整间寺庙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鬼鲛也在治疗完之后便离开了白雨寺。
琉美离开了,整间寺庙仿佛回到了之前的那一个月的时光。可是现在两个人的感觉似乎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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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光明媚。白皙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宁静致远。
看着月光的高度,原来已经是午夜。月光透过纸门洒进房间,而他却在榻上辗转难眠。
这个夜晚,和当年多么的相似……
多年来,每当这种满月高挂的夜晚,他便难以入睡,那遮蔽圆月的乌云便像那无法磨灭的痕迹一般。
每当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仿佛全是鲜血。
他想入睡,可是不断的勉强自己,只能够换的一种结果——失眠。或许因为失眠所以对周围更加的敏感,一种空灵但却哀伤的丝竹声随着空气渐渐的传入他的双耳。
他起身穿起衣服,跟着声音走出房间。这一次缓缓地看着地面,跟着音乐声走,直到后山。
后山的花丛里,白色耀眼的铃兰花,低低的垂下自己的小脑袋,等着音乐的抚/蔚。
月光塞在铃兰花上,满片银白。初岚那散落在地上的红发,仿佛鲜血般,令人恐惧。初岚穿着白色的浴衣,坐在花田的旁边,神情茫然而不知所措,若有所思的感觉。缓缓地吐气吹奏折那几乎不离身的碧玉长笛。
敏感如她,怎会在身边有人如此接近才会发现呢?但她还是停下了手中的笛子,转头,微笑的对他说:“是我吵醒你了吗?”
鼬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思维跟不上身体的节奏,便已经走过去做了下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从前不知道你会吹笛子。”
“嗯,睡不着……在这种月光下,总会想起一些事情,难以入睡,所以出来转转。”然后初岚看着她的碧玉笛。“其实很久没有用过它了,曾经被我深深伤害的人送的。”想起他,初岚不禁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吗包含无奈,包含歉意,也包含爱。
听到这句话,他的心里似乎有些不舒服。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介意呢?现在他早已不再是木叶的宇智波鼬了。虽然如此,但是他没有想到现在的初岚也不是木叶的波风清岚。
两个人没有再继续后面的话题,只是她又一次吹奏着玉笛。这次的乐音宛如流水一般,在这静谧而安详的夜晚里面,搅荡着一池春水。偶尔有几只萤火虫在丛间飞舞,仿若精灵一般。
笛声沉醉了宇智波鼬,但却戛然而止。声音停下,鼬转头过去看她,她无奈的笑笑:“好多年没有吹过这种调子了,还是不行啊……”
两人没有更多的话,宁静的夜就在虫鸣鸟叫,白玉夜光中度过。
半晌,初岚从身后拿了两个杯子出来,里面还有着晶莹的液体。靠近鼻前闻一闻,才发现这是已经温热好了的清酒。
好像无论多少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都是她。
拿起手边的那一杯酒,缓缓地喝下去。那种苦辣的感觉,好像正印证了自己的心情一般。
“是不是觉得跟现在的心情很像?”初岚偏过头看着宇智波鼬。“我喜欢这种酒,有点苦,让我铭记苦的感受,却让我辣的清醒。”喝下一杯,然后为自己斟满,同时也为他斟满。
“你也如此,不是吗?”只是你是用身上的苦痛来折磨自己,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折磨着自己,让自己永远清醒而不迷失自己。
初岚低低的笑起来。那坠落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她半张清秀的脸庞。即使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他依旧能够感受到她那历经沧桑的心的苦痛。
他的离开,到底造成了多少伤害?
两个人喝了几杯,脸都有些微微的红,“好点没?有没有想睡?”初岚这么问着。鼬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的侧脸。
“为什么……”宇智波鼬有些迟疑的开口询问,“一定要来?”
“因为我等的很辛苦,心很累。而且某个人答应过我的要活着回来找我,但是那一次的事情却让我丧失了所有的信心。我曾经没这么想,可是现在我很清楚,我在某个人的心里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必须来。而且——我以为某个自以为是的人会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说这句话的时候,初岚生气了。
良久,宇智波鼬开口:“我的身体,其实我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且……”顿了顿,“我没有想过,还会再次遇见你。”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初岚笑了。原来他没有想过会遇见自己,所以不顾一切。
“我以为你会明白的。十多年前开始,你就已经在这里,”初岚指着自己的心,“我曾经忘记过,但是深入灵魂的感情是难以磨灭的,所以我辜负了另外一个人,只是为了等他。我已经找到了失去了一部分,但是这里还是空虚的,我不想让自己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等待,一个人等待,所以我来了……”
这一段并不算长的解释,却让他心疼,也让他难过。他震惊,同时也有一些混乱,所以当她的脸靠近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
“itachi,不要把这些当成负担。你真的太累了……从小你就很强大,可是就因为如此所以你才会比其他的人更加的脆弱。我们两个人是同一种人,强大的外表下面,其实比任何人都要脆弱。”
两个人的额头相抵,这是五年以来第一次如此的亲近。而他也没有躲开,看着初岚那清澈的双眸,让他仿佛置身云雾之间。
或许曾经他讨厌任何人的碰触,无论男女,但是那些人里面却除了她。她肆意的拉着他的手,拉着他一起跑,一起跳;他的怀抱除了弟弟,也只拥抱过她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不是他的父母,不是他的弟弟,而是她——波风清岚。
无论他做什么,她一直都相信他,即使他亲手将太刀送入她的体内。她不恨,因为他明白。
那四目相接的双眼,那双紫色双眸里面所包含的深意,那真挚的笑容,那追忆的面容,让他对曾经的过往产生眷恋。曾经记忆中的那红发少女身影重叠。而他再一次的发现,原来她真的如此的美丽……
他轻轻的低头,试探性的吻上了她那晶莹的红唇,很柔软,软的不可思议……虽然他们相恋,可是却是第一次如此的亲近。
他不自觉的加重了深吻,唇瓣磨合,舌尖辗转,两人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脸上,白皙的双手拥抱住了对方的腰身。
早已不是坐姿,情迷的那一瞬,两人便躺在了铃兰花的花丛中。
男子稍稍的放开,却又将她的身体紧紧地涌入怀中,而在此唇齿相交的时刻,他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对不起……”
女子微微的一笑——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