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什么还能和主子相处的融洽,莫非……是有什么阴谋吗?想到这里,紫意内心越来越紧张,方才根本就不应该多嘴。“你起来吧!我希望,白泽不会从你嘴里知道今天的事情!”
唐慕昕伸出手,把紫意从地上扶了起来,接下来的话意味深长:“你根本不知道当年衾渊大陆那件事的具体经过,虽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说,但也有……看客理不清局中人一说。”
“属下……”紫意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唐慕昕打断。“你若真的对他忠心,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好了,下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出府一趟。”
唐慕昕眼眸深处流光一闪而逝,不知,去品轩酒楼此行,邢硕会和她说什么能让她感兴趣的事情。紫意犹豫了一下原本还想问唐慕昕吃不吃早膳了,最后看唐慕昕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很入神,便没有打扰,退了下去准备马车。唐慕昕独自一人站在房间里,袖中拳紧握,喋血既然从小就在她身边安插了青鸾这么一个眼线,她不送点大礼给喋血怎么能行?身影一纵,她身影直接在房间里消失,出了阁楼,精神力瞬间在整个萧王府内扩散开来。精神力在衾渊大陆是每位修炼者都有的,力量越强大,精神力覆盖范围越广阔,并且收放自如。唐慕昕为了避免自己动用帝女之力被楚萧影察觉,因此,用了很微弱的精神力,寻找着王府地牢。不出片刻,便已经锁定了方向。地牢所处地还算隐蔽,在楚萧影书房后的竹林内,竹林内还被楚萧影用妖力设置了屏障,不过对于现在的唐慕昕来说并不算什么,她轻松的穿越屏障,直接进入了地牢之中,守在地牢门口的两个侍卫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直接就倒地昏厥。王府地牢随大,但也没有关押几个人,都是一些王府之前犯了错的奴婢。若不是因为有了青鸾这个特殊的存在,楚萧影也不会设置屏障。“小姐,小姐,是你么?”
地牢的最深处,青鸾被锁在一座小间隔的水牢之中,手脚皆被铁链捆锁,而这铁链乃是千年玄铁铸造,在这个位面上,不管内力多么雄厚的人都无法挣脱,没有钥匙,根本没办法把人救走,青鸾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眼前一亮,却又随即暗淡。唐慕昕目光冰冷的看着青鸾,过去的十载,她把青鸾当做亲姐妹一样对待,只不过没想到,连她最信任的人,也会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宛如致命的毒蛇,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见唐慕昕不说话,青鸾内心越发的紧张,顾不得身上的诸多伤口,趔趄着想要站起身来,哪知玄铁不知为何迸发出阵阵紫电,席卷青鸾全身,青鸾发出一声惨叫,随后瘫倒在水牢里,她身上的诸多伤口原本就因为被水浸泡而难以愈合,被紫电一抽,瞬间全部裂开,血腥味瞬间在水牢里蔓延。“滋味如何?”
唐慕昕漠视着青鸾的举动,一眼看穿了青鸾的用意,想用皮肉之苦,来换取她的同情心,若是过去,她肯定会心疼,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小姐,你救救奴婢吧,看在奴婢跟随服侍了小姐十年的份上!”
青鸾声泪俱下,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现在能够救她的只有唐慕昕了,她感觉唐慕昕能够来见她肯定还是念着主仆情分的。“救?你想我怎么救。”
唐慕昕居高临下的看着青鸾,仿佛如同一个观众再看一个小丑的独角戏。“奴婢是被逼的,奴婢跟随小姐这么久,对小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上次放那条毒蛇,奴婢真的是被逼的!凤鸾逼我的,她说只要小姐死了,白泽殿下才会多看粟鸾一眼,如果奴婢不照办,她就要杀了奴婢。”
青鸾可怜巴巴的说道。唐慕昕内心一声冷笑,纵然白泽多看了粟鸾一眼,对于凤鸾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好处?这么久以来,唐慕昕都不相信,凤鸾那种心里深沉的女人,在白泽真的青睐了粟鸾之后,会没有捞到一点好处?只不过……这青鸾帮凤鸾做事,恐怕也是得了好处的吧!有句话很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杀你?难道你就没想到事情败露之后,你依旧是一死么?不,你现在恐怕是生不如死!”
唐慕昕听了青鸾的话不但泛不起来任何同情心,反而对青鸾越来越失望。“小姐奴婢不敢了,小姐今日来见奴婢,应该也是念着主仆情分的吧,青鸾告诉小姐一件事,还请小姐饶恕青鸾一命。”
见唐慕昕铁定了心不救疼自己,青鸾心灰意冷,但流露出坚定的眼神,似乎想最后赌一把。“你说!”
唐慕昕微微挑唇,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看着青鸾。地牢入口,一黑衣男子快速的奔来,他手中拿出一块玉牌,放在地牢屏障上一按,屏障散去,随后他急匆匆的跑进地牢,正好看到晕倒在地牢门口的两个侍卫,脸色瞬间凝重。他并没有即刻拍醒两个侍卫,而是紧握腰间剑柄,收敛自身气息,警惕的走进了地牢,来人既然没有杀掉守门的两个侍卫,想必也不是来者不善之人,但绝对不是主子,否则也不会强行穿进屏障,若不是他为了以防万一,私自设置了警铃,恐怕也不会知道有人擅闯地牢。他一边左右警示,一边深入地牢,直到听到了唐慕昕的声音:“若你所说的事情当真能够让我感兴趣,或许我能够饶你一命!”
“小姐,喋血宗主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并且在筹划着对白泽殿下进行报复,他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青鸾说完,眼神瞥了眼唐慕昕身后,正好看到一个黑色衣角闪过。不对!唐慕昕很明显的察觉了青鸾向她身后看的眼神,随后转身向身后看去,身后却空无一人,她再回过头来看青鸾时,她已经面色发黑,唇角流出黑色血液,已然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