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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第七章 杠精是如何转职为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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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分院仪式是按照形式排序的,乔安娜的姓名缩写是“j·j”,所以她排在哈利的前面。

皱皱巴巴的古老分院帽罩上乔安娜的头顶,直接盖过她的眼睛。片刻以后,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乔安娜的耳边响起。

“敢于挑战权威的勇气,非常独特的道德观……很有底线,很有原则,没错,是的,头脑也非常灵活——那么,我应该把你分到哪里呢,孩子,格兰芬多?还是赫奇帕奇?”

因为被帽子遮住全部视线的缘故,乔安娜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椅子边缘。

听到分院帽的询问,乔安娜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广为流传的那个笑话——

乔安娜诚恳无比,在心中跟分院帽说起了悄悄话:“没关系,只要你不把我分到阿兹卡班,我去哪个学院都行。”

“……你的回应就是最好的答案,孩子。”分院帽可疑地沉默了一下,随即扬声叫出了那个最终的答案,“那么——格兰芬多!”

帽子的声音响彻整个餐厅,格兰芬多由金红二色点缀餐桌上,当即响起一阵欢迎的掌声。

乔安娜摘下帽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压着椅子边的掌心上,已经被汗水浸泡出一道淡灰色的脏痕。

也不能怪她太过紧张。毕竟在戴上那顶帽子之前,乔安娜一直担心分院帽可以读取她前世的记忆。

虽然乔安娜没有看过哈利波特大电影,但她磕过欧美圈的各种神剪辑啊。

万一分院帽正好读到没鼻子大喊“阿瓦达啃大瓜”,biubiu射出原谅光的记忆片段……

以魔法部的懒政和积弊,乔安娜没准真要在阿兹卡班度过她的下半生。

脚步轻快地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乔安娜准备大吃一顿来慰劳自己——要知道,她可是刚和一场无期徒刑擦肩而过啊!

不多时,哈利和罗恩也分院完毕,坐到了乔安娜的身边来。

直到此时,乔安娜才注意到,她左手边坐着哈利——这个不用提。

而她右手边坐着的小女孩,他们之前在火车上见过:她头发浓密蓬乱,有着一对显眼的门牙,看起来比同龄人更有主意一些,正是赫敏·格兰杰。

在这个马尔福的颜值令人失望的世界里,赫敏自然也不再是前世电影里的大美女。

不过平心而论,乔安娜仔细观察过赫敏端正的五官。她相信,赫敏以后如果能把门牙缩短一点,头发再梳得顺滑,就足以变得令人眼前一亮了*1。

——————————————

吃完开学晚宴,一年级新生在级长珀西的带领下回到了格兰芬多公众休息室。

她和哈利和罗恩在螺旋的楼梯底下各自告别,两个男孩子晚饭吃得太饱,已经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乔安娜倒是还好,她非常养生地吃了七分饱,只是心情很是悲观。

要知道,乔安娜本来打算在晚宴上大吃一顿犒劳自己。

但怎么说呢……这里毕竟是英国。

鉴于如此盛大隆重的开学晚宴里,煮马铃薯、烤马铃薯还有炸薯片*2,居然可以分别作为三道菜色端上餐桌,乔安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对未来的伙食抱有太大期望的好。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女生不多,算上乔安娜也只有四个。分别是乔安娜、赫敏、拉文德还有双胞胎姐妹中的姐姐帕瓦蒂。

从进入宿舍的那一刻起,女生和男生的区别由此立现。

乔安娜敢打赌,哈利和罗恩绝对一回寝室就沾枕头睡着了。

而在女生寝室里,大家纷纷掀开深红色法兰绒的帷幔,熟悉起自己未来七年将要度过的地方。

她们的行李箱早就被家养小精灵送进寝室,不知从谁先开始,女生们打开箱子找到要用的东西,然后钻进床铺换上睡衣。

随后,小女巫们一股脑地挤进盥洗室,叽叽喳喳地洗脸、刷牙,往自己的小脸儿上拍面霜。

赫敏浓密打卷的头发,被她用一条棕色的发带扎紧。她排在四个女生的最后面,翻着睡衣口袋里一本折了页的薄书,对着其中内容念念有词。

只要是女性,无论什么年纪,都很少会拒绝熄灯后的卧谈会。

大家兴奋地谈起自己的家庭、入学时的经历、进入对角巷的见闻,还有究竟是怎么买到的魔杖。

一片黑暗之中,拉文德好奇地向乔安娜提了个问题:

“我听他们说,奥利凡德家族制造的魔杖是最优秀的。在你们c国,最好的魔杖制造者都是呢?”

乔安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生在英国,而且是麻瓜出身。”

“哦。”拉文德遗憾地拉长了语气。

乔安娜:“不过在我们那里,魔杖通常不这么叫。”

拉文德:“那你们叫它什么?”

乔安娜肃穆道:“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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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几百只猫头鹰浩浩荡荡地飞进餐厅,把邮件、包裹和订购的报纸精准地扔进它们主人的怀里。

乔安娜左右看了看,最终选择朝身边的赫敏借《预言家日报》来读。

赫敏对此的反应非常激动:“多读报纸是有好处的,在对角巷找到了订阅处后,我一共订阅了五份不同的报纸。在还没开学以前,我一直通过它们来了解魔法界。就是这份《预言家日报》,我从上个月第四期版面的采访上,知道了霍格沃茨所有教授,包括选修课教授们的名字。”

“听起来真不错,比别人快一步了解信息什么的。”

乔安娜顺口附和着赫敏的意见,一边把报纸翻动得哗啦哗啦响,最后停在了连载小说的版面上。

“谢谢,我暂时就借这两张。”

赫敏毛茸茸的蓬松脑袋从报纸左侧探了过来,表情看起来非常失望:“哦,我还以为——你不多看看新闻什么的吗?”

“先不用了,谢谢你。”

“好吧,但我还是认为关注新闻报道,比读那些小说获得的知识更多,更有好处。”

赫敏嘟囔着回到她的座位上,开始切割起盘子里的香肠。

乔安娜一边将就着自己的早饭——大部分时候,英国的早饭对她来说都是将就——一边一目十行地扫视过《预言家日报》的小说版面。

开学前对角巷的购物经历,充分让乔安娜了解到了她现在的贫穷。

从入学第一天开始,乔安娜满脑子里转动的除了钱、钱、和钱之外,就只有钱了。

鉴于英镑和加隆那令人心痛的兑换比,乔安娜毅然决定,与其挣英镑换成加隆花,还不如直接去挣加隆,避免中间商赚差价。

考虑到以她现在的年龄,能做的工作不多,来钱快的事还都写在刑法书上……

最后留给乔安娜的最佳选择,果然还是已经熟悉的文字工作。

在动笔之前,乔安娜首先要做的事,就是熟悉巫师界的读者们,主流审美和接受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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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们,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一节魔药课。

“跟斯莱特林们一起上课。”早饭的时候,罗恩对着自己课表上的标注说,“魔药课教授是斯内普,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都说他对自己的学院非常偏心。”

哈利的态度有点悲观:“开学宴会上那一面……我觉得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怎么会呢。”罗恩热情洋溢地鼓励哈利,“打起点精神,哥们儿,我们可都是听着你的名字长大的。只要斯内普不喜欢神秘人,他就不可能讨厌你,对吧?除非他更喜欢神秘人在的那些日子。”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乔安娜放下餐叉插了句话,“斯内普既不喜欢哈利,又不喜欢伏他妈的地魔。”

半个桌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喂,别那样,乔安娜!”

“嗯?我特意给那个名字嘴动打了一遍防屏蔽的脏话呢。”

乔安娜清清嗓子,反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不用怕,哈利,斯内普总不能对你施个缩小咒,然后把你扔进坩埚里炖了。”

听到这个描述,哈利表情微妙地推开盘子,远离了银餐盘里那块嫩嫩的炖羔羊肉。

他敬谢不敏地说道:“我吃饱了。”

不过从哈利接下来随意许多的坐姿来看,他的心情显然放松了不少。

…………

在魔药课前放松心情,说不准是一个特别坏的主意。

短短的开场白以后,斯内普直接点了哈利的名字,对他施行了一箭三连之“有名人入学而来,水仙根粉末乎?牛黄乎?狼毒乌头乎?”的穿心活动。

这场面充满了知识的碾压,乔安娜见了直在心里给哈利点蜡。

哈利辩解了一句,斯内普立刻就扣了他一分。

魔药课继续进行下去,在斯内普的指导下,所有人开始动手熬制一种非常简单的疥疮药水。

教室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接受过斯内普的批评。

其中,乔安娜以她特有的“食盐少许”、“菜刀拍蒜”的中式材料处理手法,得到了斯内普的重点关注。

就在斯内普一言不合站到乔安娜后面,紧盯着她的动作,不许乔安娜用捣蒜的方式研磨毒蛇前牙的时候,不远处的纳威突然出了岔子。

大股大股的酸性药水融化了坩埚,泼在了石头地板上,挥发出一阵嘶拉作响的浓烟。作为魔药的主人,纳威当仁不让地被泼了一身药水,痛得当场大叫起来。

斯内普咆哮着,脸色漆黑地处理了这桩意外事故,一转头看到哈利,满腔火气终于泄洪般涌出。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3

听到这句话,乔安娜惊异地朝斯内普撇过一记眼神。

她倒不是疑惑斯内普为何会这么不讲理。

凡是了解过《哈利·波特》内容的读者都知道,斯内普找哈利的茬,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主要是,在乔安娜的既定印象里,斯内普的嘴炮按流派细分下去,明明是个大阴阳师啊!

现在斯内普对准哈利直接硬杠,等同抢了乔安娜的饭碗,他有没有考虑过乔安娜将来该说什么?

哈利抬起头来,正想解释点什么,乔安娜的嗓子就压过了他的动静。

“不许跟教授顶嘴,哈利。”乔安娜义正辞严地说道,“你只是被扣了学院分数,可斯内普教授却因为操心你的过失,连一颗心都快活活揉碎了!”

哈利:“……”

斯内普:“……”

从斯内普的表情来看,他宁可当场活活揉碎自己的心,也不要以这种方式,被和哈利·波特联系在一起。

“您不必为此表扬我,先生。”乔安娜弯起眼睛,冲着斯内普乖巧一笑。

“提醒同学是我应尽的义务。您知道,我不是那种看了哈利出错,就觉得显出我自己的好的人。”

斯内普:“……”

迎着半个教室难以言喻的目光注视,乔安娜专心致志地把磨好的毒牙粉洒进自己的坩埚。

——非得抢她身为杠精的工作,这不是逼她转行成为阴阳师吗?

这波啊,这波是极限互换。

斯内普咬牙切齿:“……课堂上不许随意说话,格兰芬多扣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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