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来临,夜色笼罩着太子府。
就这时,一条人影从后花园的围墙翻身进去。
他的速度疾快,像飞鸟一样,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子府有巡逻的卫兵,可是,他们也没发现这进来的人影。
这进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一剑。
他摸到左边,见一屋子还亮着灯,当下飞身过去。
他一个飞身,来个金钩倒挂,挂在了屋梁上。
江一剑再展眼看去,见屋里灯下坐着俩人,男的英姿俊朗,女的国色天香。
这俩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范林和卫姬。
范林幡然醒悟之后,便天天晚上和卫姬在一起。
“这个太子,果然是好色之徒!”
江一剑心里想道,他怕夜长梦多,当下就要出手!
“这本《文选》,乃是前朝萧太子所作!”
卫姬扬着手里的书说。
江一剑听了这话,停住了手中的剑,心想:“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范林自然不清楚前朝的事,当下说:“好看吗?”
“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而是这个萧太子,实在是你学习的榜样!”卫姬说着,翻动了那本书籍。
“他有什么让我学习的?”
范林问道。
卫姬听了,看着范林,说:“你做好听我讲一个很长故事的准备!”
“听美女讲故事,就是再长,那也不觉得长的!”
范林萧着说。
江一剑听了,心里骂道:“太好色了!”
“他自幼就有文学天赋,十二岁的时候,在寿安殿讲《孝经》,尽通大义。每次游宴祖道,赋诗至十数韵,有的时候还作剧韵,略微思考,便能作出。”
卫姬悠悠地说道。
范林听了,说:“这么说,这个萧太子还是个文学天才!”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也只是个爱好文学的太子而已。”卫姬说着,看了范林一眼,说:“他受到书籍滋养的太子,成为一个非常仁善的人。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她说着,继续讲着故事:“他十二岁时,去观看审判犯人。他仔细研究案卷之后,说‘这人的过错情有可原,我来判决可以吗?’刑官答应了,于是,他就作了从轻的判决。事后,刑官向皇帝汇报了情况,皇帝对他表示嘉许。”
卫姬说到这里,头微微上扬,嘉许地说:“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已经生命的可贵,不能草菅人命!”
范林听了,笑着说:“这一点和我很像,我也常怀仁义之心!”
江一剑听了,心里冷哼一声,心想:“草菅胡范一家人命的事,也是仁义之心吗?”
他想到这里,觉得这个太子是个虚伪之人,不由微微拔出宝剑。
“他的生母丁贵嫔生病,萧太子听说了之后,立即赶回永福宫,从早到晚侍奉母亲,睡觉没有脱过衣服。
他母亲死时,又徒步跟从母亲丧仪回宫,直到入殓,没进过一口汤水,每当痛哭时都昏厥过去。”
卫姬说着,叹息一声,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孝顺的人!”
范林听了,赞叹说:“仁孝之人啊!”
卫姬点点头,说:“皇帝传达话跟他说,‘居丧不能哀痛过度危及生命,这是圣人的规定,无力胜任丧事就等于不孝。有我在,哪能这样毁伤自己的身体!赶快勉强喝点儿稀粥。’
萧太子奉了御旨,才算进食数口。从此直到下葬,每天只喝麦粥一升。”
她说到这里,悠悠神往地说:“这样的人,真是难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