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兽怎么感觉到了不一样的......”
“神女大人!你的手!”
子鼠的声音又再次出来。
清平找来一只玉瓶,将这白色蔷薇放好。她似乎心情大好,“无妨!”
“或许找到些许线索!总归离带你这子鼠回神宫又进了一步!”
听到这,子鼠不禁垂头。自己好歹是护佑凡间的神兽,现下被困在这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当真是将神兽的脸都丢尽了,这段过往断可不能让旁人知晓!
“子鼠?”
“子鼠?”
“子鼠!”
清平几乎重复了三遍才将它唤回来,如今的她不免为这十二生肖神兽担心。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子鼠被压制在这做诡异的宫殿之下,其他的神兽亦是如此。只不过,她想不通是何种人干的。
说是魔族,可这四周乃至方圆百里她都感受不到丝毫魔族的气息。除非......
“是戾族!”一神一兽同时说着。
这戾族的来头可就大了,连神女她遇见都得忌惮三分。世上本无这一种族,据神宫史书几载。是几十万年前,魔族有位天赋异禀的少年闯入魔族圣地北泽中带出来的。所有戾族都听他号令,可正因为如此,他遭遇其他魔族人的嫉妒......最终,他不得不带着戾族离开这是非之地。
听闻他曾在一次神魔大战中,为自己私仇,重伤魔族将帅。只有那一战,有对戾族详细的记载。
戾族虽与魔族同源,但模样却大不相同。若说魔族是面獠青牙,那戾族就像月上的仙子般吧。他们容貌生的极好,脸上总是爱带着笑。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只有在死亡之死才会迸发最大的战斗力。
靠燃烧自己的身体与力量,伤害着他人。但凡被沾染上,那神途必然会大打折扣。
“怎么会是这样?”
“戾族不是早就被凌筱上神给灭族了吗?”子鼠倒是口快的说了出来,而清平的眉头轻轻的蹙着。许多年以来,没人再敢提及这个名字......
“你可曾知道刚刚竹林那女尸?”
“哎呀!”子鼠见怪不怪的回答着,“这皇宫中,这种事并不罕见!”
“只不过......”
清平有些疑惑,“只不过什么?”
“大家都认为是妖妃舒窈干的!”
“也就是神女你!”
“陛下!”
外头传来声音,清平有些一愣。黑色幔帐的宫殿里,她看着那个黑色华服的男子。他的眉眼总是给人一种很深邃的感觉,叫她看的出神。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昨夜之事。
“爱妃!”
她就傻傻的站在那,待到叶淳拉她坐下,才恍惚过来。她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酒,尴尬的笑了笑,“这是?”
叶淳不以为意,慢慢的为自己也斟了杯酒,“许久未与窈儿一同饮酒了......”
“朕!今日难得有雅性!”他嘴角微微上扬,端起酒杯想与舒窈碰杯。可舒窈现下是神女清平,哪里懂得现下他想要干什么。她慢半拍的端起酒杯,挤出笑容,与他碰杯。
冷酒入喉,清平险些被呛住。
这凡间的酒,也忒难喝了吧!难以入口!
叶淳对于她的反应倒是不以为奇,反而笑道,“朕也觉得这酒差些许意思!不过想来当初,朕初次与你喝的便是这酒!”
“哎......想当年,在那画舫中......”
“陛......陛下!”清平是在不想听这人类君王回忆往昔峥嵘岁月了,笑脸相迎的说着,“这酒......本神......妾觉得挺好!”
“就是冷酒伤身。”
“妾去温酒!”
“你去温酒!”
二人几乎同时说出口,四目相对,当真尴尬。清平胡乱的摸着桌上的酒盏,却不敢抬头看他,嘴里一直念叨着,“去去就来!”
叶淳看着如此匆忙出去的舒窈,眉头不禁紧了紧。他不慌不忙的敲着桌子,召来自己的贴身侍卫江铭。
“去!”
清平站在小厨房中,心里总有一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
“什么初次见面喝的!这分明就是在提醒自己当初的身份!”她当真没有想到,这暴君疼爱自己的爱妃居然是这般模样的。什么情爱,当真是做不得数!
“这是舒窈的身份!不是神女你的......”子鼠虽不知在哪,都能闻到清平浓浓的火药味。但是......仗着她找不到自己,这个“犯贱”......“提醒”的机会,它还是要的。
“神女大人就迁就一下咱这位不知还能活几年的暴君吧!”
“毕竟咱还得靠靠人家!”
清平刚生起火来,手中正拿着杯子,“你让本神靠一个凡人?”那青瓷杯活生生的在她的手中,没有了“寿命”!
“哈哈哈”,子鼠这下完全焉了下去,“没让神女大人靠一个暴君,是舒窈要靠暴君......哈哈哈哈,对吧?”它真的觉得现下感觉到的神女大人不能用清冷高贵来形容,反而“暴躁易怒”来的合适。
清平拍拍手,将手上的残屑拍的干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在那酒中不知洒了何种东西,瞬间融化在酒里。
“醉酒咒!可真的有你的,神女大人!”子鼠不得有些怀疑了,这还是神宫上那位神女清平吗?或许是脑子......或许是被掉包了!
“陛下!酒已经温好了!”清平乖巧的将酒放下,还贴心的为他斟了一杯酒,亲手递给他,就差亲手喂到他的嘴里了。
叶淳挑起他的丹凤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将手放在清平的手上,缓缓道,“不急!爱妃!”
清平:......
“想当年......”
......
“朕与你,便在那......”
“朕!永远忘不了,你那张含泪的脸庞!”
......
是可忍熟不可忍!清平再次打断他,“陛下!酒该凉了!”
“爱妃很希望朕喝下这酒?”叶淳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低眉凝视着那清澈的酒水。想着刚刚江铭禀报的一切,心中的郁闷不禁又重了几分。
“本......妾!为陛下温的酒......陛下不喝,岂不是寒了妾的心。”说罢,她竟佯装出委屈的样子,捞起自己的衣袖拭起泪来。